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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後面,唐強有些聲色俱厲,看到曾經故交成了千古罪人,唐強的心情極爲複雜。
“哈哈,哈哈哈......”吳三桂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瘋狂,笑得有些辛酸,笑罷,突然有些激動地說:“唐兄,有句話你聽說過沒有,萬般皆天命,半點不由人。”
“此話何解?”
吳三桂冷笑地說:“說我吳三桂背信棄義,昔日先皇下召勤王,當時前明已危如累卵,大多將領把聖旨視作不見,雖說遠在遼東,可吳某依然點齊兵馬勤王以報皇恩,不惜千里迢迢返京勤王時,天下又有幾人贊吳某忠義?行至玉田,前朝已亡,崇禎帝自縊,又何來背主?有意投靠李自成,沒想到此人目光短淺,所作所爲更是讓人寒心,百般折磨我父,連小妾也讓他搶走,此仇可以說不戴天,這樣的人也不足以投靠,前無退路,後有追兵,換作是唐兄,你能怎麼辦?”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投靠滿清,把不應引清兵入關,讓清狗禍害我大明百姓。”唐強語氣稍稍鬆了一點,不過依然不能釋懷。
吳三桂說的也是事實,當日他的確也起兵勤王,可是率兵到玉田時明朝己亡,不算叛君,有心投靠李自成,可是還沒投靠,家人就給抓去追贓,最心愛的小妾也被搶去,命運和前途不保。
“嘿嘿”吳三桂冷笑道:“當日我還有餘地嗎,前路不明,後路又被投靠李自成的人截斷,沒有可立足之地、沒有可週濟之糧餉,難道真的坐以待斃?就是吳某舍得,可是跟在我後面吃飯的那麼多將士呢,讓他們餓死還是讓他們被殺死?他們大多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這麼多兄弟後面,還有那麼多家庭需要撫養,我能怎麼辦,還不如投靠一個新主,給手下的兄弟找一條生路。”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似是狡辯,也像在埋怨,饒是唐強聽到,也暗自感到一陣神傷,自朱重八創建明朝以來,明朝的官員就成爲歷史上比較悲催的官員之一,俸祿少、假期少、規矩約束多,動不動就下獄、行刑、剝皮充草等,很多人都說官員不好,實際上,底層的胥、吏、役、兵更差,財政入不敷出,欠薪欠餉成了家常便飯,以前笑窮酸,現在變成了嘲笑“窮軍漢”,士兵之苦,行伍出身的唐強自然非常清楚。
人皆是好名逐名之徒、好利之輩,誰不想做大官人、蓋世英雄,可是生活卻是冷酷得可怕,以前一身抱負的吳三桂,竟然成了滿清的幫兇,不能讓人生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感覺。
吳三桂的父親吳襄、舅舅祖大壽、再加上吳三桂,曾經都是抗擊滿清的勇士、英雄,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吳襄死在李自成手下,祖大壽和吳三桂都降了滿清,最不可能降清的人降了清,就是唐強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人的過失還是時勢的過錯。
也就是這樣,唐強並沒有一開始就痛下殺手,而是先來聚一下“舊”。
唐強深呼吸了幾下,然後一臉正色地說:“吳將軍,滿清與我等有血海深仇,又禍害我中原百姓,沒必要爲它一條路走到黑,唐某不忍看到當年曾經並肩作戰的兄弟繼續被人利用,也揹負罵名,只要你等歸順我四川,就是拼了這張老臉,也讓總督大人給諸位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不誇張地說,川軍的待遇絕不比諸位在滿清差。”
“唐兄,你這是招降我等?”
“不錯,正有此意。”
吳三桂跟中露出幾分猶豫之色,不過很快就堅定起來,冷冷地說:“謝唐兄的好意,吳某恕難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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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唐強大吃一驚,轉而憤怒地說:“吳三桂,你這是做漢jian做上癮了不成?你真要成爲千古罪人?”
“哈哈,米已成炊、木已成舟,吳某說不得要一條路走到黑了,難不成,吳某也要像呂布作三家姓奴不成?”
三姓家奴,典出羅貫中《三國演義》:呂布本身姓呂,父親早逝,認幷州刺史丁原爲義父,後殺了丁原,投降董卓,拜爲義父,之後爲了貂蟬,又不惜與義父反目,殺了董卓;一個生父,兩個義父,呂布歷經三姓,是以稱“三姓”,古代講究從一而終,講究“忠”、“孝”,像呂布這樣的行爲很爲人不齒,家奴是比較低賤的,是以被張飛罵爲“三姓家奴”,吳三桂前有引清兵入關,後來鎮壓反清軍民,聲名狼藉,早已回不了頭,面對唐強的招攬,只能拒絕。
唐強聞言,瞄了吳三桂一眼,調轉馬頭離開,而吳三桂也毫不猶豫調轉馬頭離開,兩人都明白,談崩了,那二人就真刀真槍在戰場上一較高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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