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新式瞭望塔?就是用虎蹲炮近距離也沒傷着它?”多爾袞吃驚地說。
古代的城牆多是用土木、磚石砌石,當年大富翁沈萬三爲了討好朱重八同志,朱元璋定鼎南京之初沈萬三資築東南諸城的城牆,用材就是石頭和磚石,對火炮而言,這一類城牆很好打,一炸一個洞,那時候的城牆可以在上面巡邏、跑馬就是因爲修築得很厚,堅固度不足,用厚度來彌補,可是尚可喜所攻的那座瞭望塔,其堅固程度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尚可喜一臉正色地說:“末將不敢欺騙王爺,的確如此。”
阿濟格在一旁甕聲甕氣地說:“他們會不會是用石頭砌的?用整塊的大石,這樣的話火炮也拿它沒辦法。”
“不會”尚可喜馬上否定道:“這瞭望塔是新築的,牆面非常平整,平整得像一塊鏡子似的,牆體黝黑,也不是新石頭的顏色,再說真是用石頭打磨出來,那樣的房子沒個三五年修不起來,這樣我們就不會一無所知了。”
“莫非是那東西?”旁邊一直沒有出言的范文程突然的自言自語地說道。
多爾袞一定留意范文程的舉動,一聽到他說,馬上問道:“範先生,什麼東西?還請你仔細道來。”
范文程連忙行禮道:“王爺,據細作傳回來的情報,據說四川用一種名爲水泥的東西修路,還用刀斧鑿了一塊回來,小人看過,那東西非常堅硬,同樣是黝黑的,據說一開始是如溼泥般柔軟,凝固後如石頭般堅硬,非常神奇,剛纔聽平南王說那牆體是黝黑的,就想到這茬了。”
“水泥?就是那姓陸的弄出來的那個水泥?”多爾袞眼睛都瞪大了。
“應該不會有錯。”范文程一臉無奈地說。
“砰”的一聲,多爾袞一拳砸在那張八仙桌上,一臉不忿地說:“那個姓陸的,難道是上天派來克我大清?哪哪都有他,氣死本王了。”
當日聽細作陸皓山弄出一個叫水泥的東西,自己還笑他作爲四川總督不務正業,沒想到自己口中的“不務正業”現在給自己製造了一個巨大的麻煩。
多爾袞年少得志,文武雙全,從出世到走向人生的巔峰可以說順水順風,用天之驕子形容也不爲過,眼看就要完成先人想都不敢想豐功偉業,眼看成功在望,沒想到一下子蹦出一個陸皓山,好像事事都被他算計一樣,多爾袞心裡生出一種既生亮何生喻的想法。
范文程面色有些凝重地說:“據情報顯示,最近這段日子川軍修築了不下十座瞭望塔,我們以爲他是想跟我們耗,而那種小型的瞭望塔我們也認爲沒什麼威脅,可以說任由他們折騰,現在看來,我們這次又是走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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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一聽,一個個低頭不語,好一個“又”字,當日和李自成鬥得不可開交時就走了眼,本以爲那位四川總督是一個混吃等死的角色,沒什麼大志,於是就忽略了他,爲了得到他的火器,可以說有求必應,現在看來,當時真是太傻太天真。
不下十座,多爾袞一聽也頭痛起來,不過他本着求實的心態,帶着幾個重要的將領和謀士,悄無聲息跑到讓尚可喜折沙沉戟的瞭望塔附近,拿出用高價從紅毛鬼子手裡買來千里眼觀看,看完後,一個個都是沉默不語。
尚可喜並沒有撒謊,從那瞭望塔的痕跡就可以看得出,傷痕累累的,可以輕易看到轟炸的痕跡,可是根本就不能對它造成威脅,千里眼中看到一具具穿着鑲藍旗的清軍士兵屍體被扔進大坑,在場人心裡都不是滋味,而尚可喜看到時,臉色都有點發白。
當年投靠滿清,尚可喜被封爲天助軍,編入鑲藍旗,那些被扔入大坑集體填埋的士兵,正是尚可喜麾下的精銳。
“王爺,情況不妙”范文程拿出一張地圖,指着新圈出的十多個圓圈說:“你看,這些圈圈代表川軍新修築的瞭望塔,這些塔對們呈包圍的趨勢,特別是這幾個,位置很特殊,嚴重壓縮我方騎兵的迂迴空間。”
說畢,范文程憂心忡忡地說:“王爺,我們得有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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