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山的嘴角抽了抽,幸好這兩個傢伙不是刺客,要不然自己豈不是死得太冤?
聽到這傢伙大聲吆喝,別人怕陸皓山卻嗤之以鼻,看着這個盛氣凌人的宣旨官員,把臉一沉,冷冷地說:“大膽,哪來的阿狗阿貓在這裡亂吠。”
張銳有眼色,一看就知自家大人不喜,事實上也是,如日中天的滿清都讓自家大人給拿下了,這個什麼南明算個屁,就算陸皓山肯答應,像張銳這些纔不想答應呢,很簡單,要是陸皓山接了這旨,那自己最多就是封個官,領個賞什麼。
若是陸皓山自己稱王,那自己的地位馬上就水漲船高,不僅是開國功臣,還有從龍之功,弄個爵位什麼那是二個手指捏田螺,穩穩的。
“來人,把這幾個瘋子給我拿下。”張銳大聲喝道。
別人敬畏,而早就當習慣山大王的張銳則是毫不在乎,在當山賊天天嚷的就是坐龍椅、睡皇帝的婆娘一類的葷話,他察顏觀色馬上給這些人下馬威。
老鬼聞言,二話不說,率着一幫人把刀架在那五個人脖子上:“你們這些來路不明,很有可能是刺客,跪下,跪下,快點。”
那四個跟着的侍衛嚇得面色慘白,不知是跪還是不跪,可是後面的士兵用力在其膝蓋處用力一踢,他們立馬就跪下了,老鬼把刀貼那宣旨的官員冷笑道:“他們都跪下了,你跪不跪?若是不跪老子馬上給你來一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哼,本官是宣旨的官員,代表着我皇的體面,可以拜天地鬼神,就是不能拜臣子,士可殺不可辱,要動手就快點。”那官員一臉據傲地說。
“你.....”老鬼一下子沒轍了,痞的怕楞的就是這樣,這個人身份太特殊,在沒有得到陸皓山同意之前,老鬼還真不敢動。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不僅是老鬼,就是張銳也不敢下這個決定。
那宣旨官員看到老鬼退縮了,語氣更加驕傲,轉而對陸皓山說:“陸總督,你要做不忠不義之人,揹負千古的罵名?”
這人倒有幾分膽色,陸皓山不由好奇地問道:“你是誰?”
“本官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南昌衛總兵陳洪範是也。”
陳洪範?陸皓山突然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可是一時想不起來,李定國看到,走到耳邊小聲地說:“大人,這陳洪範就是借虜平寇的三大使者之一。”
哦,想起了,陸皓山恍然大悟,盯着陳洪範一臉戲謔道:“陳總兵還真是勞碌的命啊,去完北京沒多久又來陝西?你們沒人了嗎?哦,對了,左御使和馬少卿還沒有放回來呢,哈哈哈......”
借虜平寇是弘光政權一個消極、荒唐的策略,馬士英、史可法、黃得功、劉良左等人擁立福王朱由崧爲皇,南明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弱,它控制了全國最富庶的地區,擁有數量可觀的軍隊,僅武昌左良玉的部下就達二十萬以上,再加上高傑、劉澤清、黃得功、劉良左、鄭芝龍以及兩廣、江浙、雲貴等地的駐兵,軍隊數量達百萬之巨,絕對是一個龐然大物。
可惜南明官員被滿清嚇破了膽,不僅不思進取,拿回丟去的大明江山,還把希望放在滿清身上,想利用他們和大順決鬥,想利用滿清平剿之不完的賊寇,聽到李自成被滿清打敗後,南明的官員還擊掌歡呼,把滿清當成他們的恩人。
這不,一聽說滿清打了勝仗,這些無恥的君臣還彈冠相慶,就在清軍和大順軍還在交戰時,弘光帝朱由崧就派使團去“通好講和”,兵部右待郎兼右僉都御史左懋第、太僕寺少卿馬紹愉、總兵陳洪範爲代表攜白銀十萬兩、黃金一千兩、緞絹一萬匹作爲滿清出兵的禮物,滿懷希望去求和,希望和滿清劃江而治,可是聽說江南富庶後,多爾袞一口拒絕。
多爾袞是一個務實的人,禮物留下來,條件不答應。
事情本來就告一段落了,可是與左、馬生隙的陳洪範暗中寫信給多爾袞,說只要他扣押左懋第和馬紹愉,他就成爲滿清的內應,替他拉攏南明的將領,多爾袞聞言馬上捎人抓回原來已經離開的左懋第和馬紹愉。
當然,這事是陳洪範和多爾袞的暗中交易,外人不知道,不過陸皓山在前世恰好看過明史專家顧城的研究,得知這件事,所以故意提出來取笑他。
不得不說,南明真的沒人,眼前這個陳洪範,對南明來說經對是一個貌合心離的人,他這可是第二次擔當使者,就是這麼怪。
聽到陸皓山的戲謔,陳洪範老臉一紅,不過他臉皮很厚,聞言淡淡地說:“私扣使者,那是蠻荑小族才做出這種蠢事,本官相信陸總督不會是這樣的人。”+(未完待續。)
<div id="div_content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