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低呼,“你知道我会来?”
江夏从床上坐起来,披着衣服外套,鞋也没穿就朝着门口走去。
以他过人的视力,他自然很轻易地就辨认出来,来人正是苏媚娘。
江夏走到苏媚娘面前,伸手拉过她的小手,然后牵着苏媚娘走到床沿边,坐到床铺上。
黑夜中,江夏的双目似乎发着异样的亮光,他看着苏媚娘,柔声道:“媚娘......你准备好了吗?”
就这么一句话,房间里的氛围顿时变得旖旎起来。
说实话,苏媚娘认识江夏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从刚刚开始接触,苏媚娘因为施展媚术被反噬,然后就一直想要和江夏尝试一下房弟之欢。再然后,随着和江夏相处越来越久,经历的越来越多,苏媚娘就越来越喜欢江夏。
无论江夏外出去什么地方,她都会选择跟在他的身边。
一是为了保护他,二是为了多看见他。
可是现在,眼看之前所期待的事就要发生了,江夏一句“准备好了吗?”却让苏媚娘羞涩起来。
说苏媚娘会羞涩,这听起来像是一个不符合逻辑的伪命题。可它偏偏就发生了。
苏媚娘娇羞地低垂着头,无论她平时说话做事有多么大胆,但她始终都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羞涩是她的天性。
苏媚娘突然从背后抽出那支她辛苦夺来的玉箫递给江夏,低声道:“要不你吹首曲子给我听,让我准备一下好不好?”
江夏接过那杆玉箫,凭借那温润的手感可以肯定,这杆玉箫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不过江夏却仿佛很嫌弃地把它丢在了床上,然后按下苏媚娘一脸坏笑道:“你喜欢吹箫我可以教你啊,我保证你会拥有一支令你爱不释手的好箫......”
一盏茶以后,房间里突出传出媚娘羞涩的娇呼:“哎呀......你坏死了,你说的‘吹箫’是指这个?”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木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好湿,真是好湿啊......
虽然一路不急不缓,但终究朱厚照还是在往江南走,所以来得虽然慢了一些,但总算是到了。
刚进入到江南朱厚照就听闻宁王已经被王守仁给抓住了,这让带着十万大军准备大显身手的朱厚照感觉好生无趣。
不过总算他这次来江南也不仅仅是为了平叛,更加是为了来看看江夏和他宝贝儿子朱于江。
所以朱厚照到了江南以后直接就来了扬州。
到扬州以后朱厚照原本是准备直接去护龙侯府见江夏和朱于江的,不过后来考虑了一下,却又改变了主意,选择在扬州行宫等待,命人去传了江夏和朱于江到行宫见驾。
不过江夏和朱于江还没到,刘瑾倒是先求见了朱厚照。
在行宫殿内见到了刘瑾,朱厚照一头雾水地问道:“刘瑾,你不好好在京师呆着,跑到江南来干嘛?咦?你的手怎么了?”
刘瑾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看着朱厚照抽泣了两声以后,直接痛哭流涕起来:“皇上,奴婢该死,奴婢最该万死啊......”
刘瑾伏在地上嚎啕痛哭。
这一顿猛哭倒把朱厚照给哭懵了,他愣了愣后说道:“你先别哭啊,出什么事儿了你快给朕道来。”
“皇上,奴婢最该万死。奴婢曾经收过宁王的银子,帮他促成了恢复王府卫队一事。奴婢还帮他牵桥搭线,让他购置了皮甲和战刀。奴婢最该万死......”
说着,刘瑾又大哭起来。
朱厚照一听脸色顿时冷下来,说道:“好你个刘瑾,你竟然胆敢勾结宁王,意图反朕?枉朕对你如此器重,你竟然敢背叛朕。你倒是也说得对,你的确是罪该万死!”
“皇上,皇上!”刘瑾跪着走到朱厚照跟前,痛哭着磕头道:“奴婢甘心领死,但请皇上相信,奴婢绝无背叛之意。
奴婢只是受了宁王的蒙骗,听信他恢复卫队购买皮甲战刀只是想要威风一下,一遍有点儿做王爷的气势。
奴婢从未想到过,宁王他竟然胆大到敢造反。奴婢自知罪该万死,请皇上赐死奴婢,奴婢没有福分再侍奉皇上了,只望来生还能鞍前马后为皇上效力。”
哇哇哇......刘瑾继续痛哭着,他哭声之凄惨,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朱厚照看着跪在地上的刘瑾,沉默片刻之后终究脸色还是缓和下来。
朱厚照骂道:“你个蠢材,也是为官多年的人了,竟然还上了宁王的当。等朕回了京师,看朕如何处置你。”
听完朱厚照这句话,刘瑾欣喜若狂。他知道自己赌对了,朱厚照最终还是心软放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