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脚步声就到了门口,于天凤的声音马上就响了起来:“嫂子在吗,这是我严师兄的家吧?”
严忠奎除了霍青龙这个师弟之外,在霄城市还有一个师妹,只不过没什么往来,严忠奎也就没有对顾丽芬提起过她,甚至于连名字都没说过,任少丽是严忠涛的妻子,就更不可能知道于天凤了。是以,在听到于天凤的喊声之后,二人皆是心下一愣,但顾丽芬却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急忙说道:“哎,是,请进。”
门没有关,只有一个防蚊子的纱窗门帘,于天凤便跟她师父一起掀帘而入了。
于天凤在后,她的师父在前,于天凤进门之后,马上就寻找到了阳叶盛,但阳叶盛却没有看她,而是盯着她的师父。
这个老头约莫六十岁左右的样子,长得白白净净的,略略发福,头发花白而且还有点败顶,但看他走路的样子却是很矫健,步伐很轻,以阳叶盛的听力,也只能听到微微的脚步声。
于天凤的师父一进门,先是朝严忠奎的冰棺看了一眼,随即就迎上了阳叶盛的目光,眼中微微一眯,精光闪闪。
于天凤马上就感觉到阳叶盛与她师父的目光对上了,而且双方的目光中都没有什么善意,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对里面喊道:“哪一位是嫂子,快来迎接师父。”
顾丽芬急忙站起身来,快步来到于天凤的师父跟前,盈盈过了下去:“媳『妇』顾丽芬见过师父。”
“好好好。”于天凤的师父连说了三个“好”字,不知道是说顾丽芬马上来见礼好,还说说阳叶盛在他的目光下竟然没有丝毫害怕好呢,然后就弯腰将顾丽芬扶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叹道,“从忠奎下山之后,我就很少见他,没想到这才几年的时间,竟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师父来给徒弟吊唁,却拉着徒弟媳『妇』的手说话,阳叶盛见了,眼神中精光一闪,然后又看了于天凤一眼,微微哼了一声。
于天凤知道阳叶盛为什么会冷哼一声,她也想告诉阳叶盛,她师父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过,可在这个场合下,于天凤着实是有话难以出口,只得用焦虑的目光看向阳叶盛,希望他能明白。
顾丽芬也觉得有点不妥,可以前她从严忠奎那里了解到他对他师父的尊重和害怕,心里早就对这个从未谋面过的师父心存害怕,也不敢将手抽出来,只得任由他拉着。
但是,阳叶盛的这一声不满的微哼,却是让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楚,尤其是于天凤的师父,转首看了阳叶盛一眼,淡淡问道:“我说徒弟媳『妇』啊,我听说忠奎有一个弟弟叫忠涛,莫非就是此人了?”
顾丽芬摇了摇头道:“不是,他叫阳叶盛,是忠奎和忠涛的好朋友,专门过来帮忙的。”
“噢,原来不是忠涛,那就好极了,好极了。”于天凤的师父眯缝着眼睛看了一下阳叶盛,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
于天凤最了解她这个师父了,知道他已经对阳叶盛生出了杀机,急忙说道:“师父,咱们还是赶紧吊唁吧,我已经安排人准备好了酒宴,晚上给师父接风洗尘呢。”
于天凤的师父这才将目光从阳叶盛的身上收回来,哈哈大笑道:“对对对,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小凤儿,看来你是许久不见师父,想师父了,好,那师父今晚就好好陪陪你。”
这一句话,说得模棱两可,若是去猜测于天凤跟她的师父有不正当的关系也成,若是说只是师父和徒弟的感情也可。
但是,于天凤却是暗叫一声不好,阳叶盛本来就对她的师父不满,听了这话怎么会受得了呢,或许还有可能会怀疑她对他说了假话呢。
果然,阳叶盛听了这话之后,马上就脸『色』一变,看了花容惨变的于天凤一眼,冷冷望着于天凤的师父,冷声说道:“我以前听忠奎说起过,他有一个师父,最是老不正经,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嘿,连自己的女徒弟都不放过,真是好师父啊。”
于天凤跟她师父没什么,这一点阳叶盛绝对可以相信,因为在半个月前,于天凤将自己的身子交给阳叶盛的时候,那可是绝对的冰清玉洁。若是于天凤跟她的师父早有染,如何能将冰清玉洁的身子保持到现在呢,足见于天凤的师父是故意那样说的,目的应该就是故意气阳叶盛。
但是,阳叶盛虽然明白于天凤与她的师父之间没有染,但也是被怒火和妒火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多去考虑,否则的话,他就该想想,于天凤的师父跟他是第一次见面,为何会故意拿话气他。
于天凤的师父听了阳叶盛的冷嘲热讽,并没有丝毫的动怒,只是淡淡一笑道:“年轻人,看来你的阅历还是太少了,这世道,连干爹和干女儿都能搞在一起,师父和徒弟又有什么不可呢。”
顾丽芬也能听出了这浓浓的火『药』味,也担心两个人会发生冲突,急忙『插』口说道:“师父,忠奎就…就在这里,还请师父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