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时,小孩子都被要求早早睡觉,最晚不能超过十一点钟,违反规定的孩子必须接受惩罚,从轻到重,从口头批评到抄写作业,屡教不改者关进小黑屋,更有甚者伦敦的料理现在欠一个试吃员。
难得的节日,还是圣诞节,破例允许孩子们晚点睡,当然也不能太晚了,事实上等到十一点钟就有不少孩子打哈欠准备睡觉了,主要也是整个圣诞活动游戏就那么多,该玩的玩得差不多了,奖品也保证大家心满意足,等到十二点钟大部分孩子全部是睡了,睡前在床铺旁边挂上袜子。
现在是凌晨两点钟,几乎所有孩子都回去睡觉了,除开寥寥可数的几个人,诸如小天使U156,她想要和俾斯麦、欧根亲王一起为大家发礼物所以一直坚持着,还有大部分大人也去睡觉了,现在整个商业楼没有几个人了,虽然还有持续不断的圣诞音乐,莫名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
“差不多了。”苏夏看了看手机,“大部分人应该都睡觉了,你们可以去发礼物了,发完礼物早点睡觉。”
“好嘞。”光辉喝完咖啡杯里面最后一点咖啡从卡座站起来。她今天把一头漂亮的金发扎成双马尾,看起来青春活力了不少。
怨仇跟着站了起来,她要陪着光辉一起给大家发礼物。
苏夏看着怨仇,怨仇的圣诞装相当特别,充满了圣洁、凛然不可侵犯的味道,正是她在游戏中那套换装——风雪俏佳人,问道:“怨仇,你戴着眼罩看得到路吗,为什么不摘下来?”
怨仇回答:“这个眼罩和这套衣服是一套的,不能单独摘下来。”
苏夏欲言又止,眼罩是怨仇的特色,没有眼罩的怨仇就不是怨仇了,摆了摆手。
“光辉、光辉。”怨仇突然喊。
“有什么事情吗?”光辉问,“看不到路吗?”
“可以拉着我的手。”光辉朝着怨仇伸出手,摊开白净的掌心。
“没事。”怨仇说,虽然有眼罩,朦朦胧胧还是可以看到路的。
萨拉托加当然没有睡,她听到光辉和怨仇之间的对话,嘴角扯了扯,心想光辉问就是没事,如果是姐夫问,那一只手肯定放到姐夫的手掌上面了,看起来神圣,一肚子坏水。
“那个,万一,我是说万一。”怨仇小心翼翼说,“万一我们去送礼物,那些孩子们还是醒的怎么办?”
光辉双手抱胸思考片刻。
“用这个。”天知道光辉从哪里掏出一根魔法棒,交到怨仇的手上。
“光辉你哪来的魔法棒?”苏夏好奇问。
“我作为魔法少女,随身携带魔法棒很正常。”光辉解释。
“还魔法少女呢?”萨拉托加吐槽,“魔法阿姨还差不多。”
“加加。”列克星敦喊,“怎么说话呢?光辉听到怎么办?”
“听到就听到。”萨拉托加无所谓说。
历史上萨拉托加曾和光辉组成特混舰队在东印度群岛作战,并在那里带头进行了密集的训练,美军飞行员得以将实战的经验传授给英军的飞行员。历史上有如此经历,作为舰娘的萨拉托加和光辉关系是很好的,这不过是朋友之间开玩笑罢了。
怨仇摆弄着魔法棒,推一推开光,魔法棒顶端的小星星立刻亮了起来,好奇道:“我不会魔法,这个魔法棒怎么用……像是这样拿光照照大家就可以了吗?”
“不不不,不是那么用的。”光辉把魔法棒从怨仇的手中夺走,“不会魔法也没有关系,我教你,很简单的。”只见她举起魔法棒,高高的举着,“就这样,谁醒着,”她握紧了魔法棒敲了下来,“挥一挥就好了。”
那是挥吗,那是砸吧。反正苏夏看得目瞪口呆。
怨仇也有点呆:“是吗?”
“你们一个敢说,一个也敢信。”黛朵也是发礼物一员,“不要开玩笑,快走了。”
“企业,我们也走了。”眼看光辉、怨仇和黛朵离开咖啡厅,华盛顿放下酒杯站了起来,从椅背上面提起她的衣服披好。
“华盛顿。”苏夏走到停下脚步的华盛顿旁边,伸手怕了拍她的肩膀,一本正经说,“遇到孩子醒着,醒着就醒着,装作不知道就好了,不能用斧头砍人家……”他发现华盛顿表情变了,立刻举手投降了,“开玩笑,我开玩笑的。”
北宅早就睡觉去了。
俾斯麦看了欧根亲王一眼,朝着她轻轻地点头,欧根亲王立刻站了起来,还有U156,德系做什么事情永远不需要多说。
法系负责发放礼物的主要是黎塞留和圣女贞德,还有三个正躺在沙发上面睡觉的小家伙——空想、可怖和沃克兰,其中空想和可怖是驯鹿,沃克兰是圣诞老人,她们一起是圣诞快递员。
眼看咖啡厅里面人越来越少,萨拉托加蠢蠢欲动,在瞥了和她坐在一张桌子上面的列克星敦一眼,桌子下面的脚踢了苏夏一下,随后站了起来朝着咖啡厅的外面走,临走前看了苏夏一眼,微微摆头。
“我去看一看,现在活动全部结束了吧。”
苏夏看着萨拉托加的背影,他当然知道萨拉托加踢他的意思是什么,无非是想要他跟她出去,说道:“应该基本都散了吧……我也去看看。”
萨拉托加走出咖啡厅,立刻看到萨拉托加靠在走廊外面的墙壁上面,微微仰着头,眯着眼睛。
“加加喊我出来想说什么?”苏夏问。
“姐夫今天晚上有约吗?”萨拉托加问,她心想如果姐夫已经有约了,那事情就这样了,总不能让姐夫放别人鸽子吧。如果没有约的话,北宅不愿意帮忙,她不是好姐妹,普林斯顿是好姐妹,反正办法总比困难多。
“应该有吧。”苏夏回忆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接受了星座的圣诞礼物,而星座的圣诞礼物就是她,不管怎么样答应就是答应了,想要反悔星座可不会善罢甘休。列克星敦的意思是,星座可能玩一玩就忘记了。
“什么叫做应该?”萨拉托加问,“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谁?”萨拉托加问,“你和谁应该。”
苏夏感觉要有些头疼,他知道萨拉托加和星座不对付。
“说话啊。”萨拉托加问,“你怎么不说话?”
“我说,我可以说。”苏夏双手放到金发少女的肩膀上,“加加不要激动。”
“我为什么要激动?”萨拉托加说,说是那么一说,心中莫名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星座。”苏夏说话了。
“你说什么?”萨拉托加跳脚,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说了不要激动。”苏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