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壮状若疯狂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膛,疯狂的对着观众席嘶吼着。
这一刻。
他正如一头疯狂的嗜血狂兽。
“好——”
台下,叫好声四起。
喝彩声,鼓掌声,赞叹声,此起彼伏。
除了少数女子还在担心平安的安危之外,其余所有人都陷入了疯狂。
有的人站起来,兴奋的挥动着双臂。
有的人大声吹着尖锐的口哨。
有的人疯狂拍打着身前的座椅。
整个练武场陷入一片狂欢。
阿鲁壮疯狂而又暴力的举动,把整片演武场的气氛推向高潮。
龙阳宗宗主的脸色越来越难难看。
大河宗宗主兴奋的哈哈大笑。
四周几位宗主纷纷恭维。
刘长老整颗心剧烈的颤抖。
先前,平安被重重的摔在擂台上的那一刻,竟好似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他心头上。
令他险些窒息。
这孩子是他发掘的,原本是一个多么朴实多么憨厚的孩子呀。
若是今日死在擂台上,他就是间接帮凶。
而此时。
林毅依然面带微笑,眼神都没有半点变化。
“林丹师,难道你一点都不为平安担心?”
刘长老气呼呼道。
林毅道:“我为何要为他担心?路,是他自己选的,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哪怕是跪着爬着都要把它走完,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我只能在一旁默默支持他。”
“你……”
刘长老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平安感觉全身骨头都碎了。
他从没遭受过如此剧烈的撞击,好像五脏六腑都已经以为,体内大出血,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可是,他还是慢慢爬起来。
他还是艰难的站了起来。
站起来第一件事,他没有去看阿鲁壮那张狰狞的脸,他在人群中寻找林毅。
终于。
他看到林毅。
他看到林毅在对他笑。
“林大哥,对不起,我被人击倒了,但我平安永不言败,哪怕他把我击倒九十九次,我能爬起来一百次,最后一次我一定能击败他。”
平安嘶吼一声,扑向阿鲁壮。
这一刻。
他满头头发竖起,全身汗毛竖起,面孔狰狞,嘴角带血,宛如一头暴怒的野兽。
但只有很少人注意到,他的眼神很冷静,无比的冷静,超出了他这个年龄范围的冷静。
“哈哈,小子,你骨头好硬,刚才那一下,居然没把你摔死?”
阿鲁壮毫不为意,他张开双臂,猛然扑了上来。
轰!!!
两人在擂台中心,来了一次硬碰硬的对撞。
身体与身体的对撞,拳头与拳头的对撞,脑袋与脑袋的对撞。
平安再一次被撞飞,飞退到擂台边缘。
阿鲁壮鼻子被平安的脑袋撞破了,流出了鼻血,他恼羞成怒。
嘭!
平安再一次摔倒在擂台上。
不过,这一次他很快就爬了起来。
狠狠咽了一口血沫子,他目光锐利的望着飞扑上来的阿鲁壮。
此时,阿鲁壮已经丧失了理智,他作势欲飞扑上来把平安撕碎。
平安依然无比冷静,他静待时机。
待到阿鲁壮距离他六米距离时,他陡然冲了上去。
他犹如灵猿一般矫健,头下脚上飞扑上去,双手猛然抓住了阿鲁壮的膝盖,猛然一用力。
咔!
阿鲁壮的膝盖被他抓碎。
而此时,阿鲁壮根本无法控制住前扑的惯性,眼看就要冲下擂台。
平安两脚犹如灵猿的利爪,猛然一蹬,狠狠的蹬在了阿鲁壮的下巴上。
咔嚓!
阿鲁壮的下巴被平安蹬裂。
眼看两个人就要一起摔下擂台。
平安双腿猛然曲起,又是猛然一蹬。
咚的一声。
重重的等在阿鲁壮胸口。
阿鲁壮惨叫一声,被平安等下擂台,重重的摔在地面上。
而平安借助着一蹬踏之力,嗖的一下,如灵猿般,飞回擂台。
他站在擂台上,耳鼻流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说时迟那时快。
平安击败阿鲁壮,并将其蹬下擂台,完全是电光火石之间。
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战斗已经结束了。
无数观众都呆如木鸡。
“我艹,战况居然来了个大反转,平安居然战胜了阿鲁壮?”
“阿鲁壮太轻敌了,他明明已经占据了上风,为何还要扑向擂台边缘的平安?平安完全是讨巧,利用阿鲁壮的前扑之势所造成的惯性,击败了阿鲁壮。”
“分析那么多干什么?反正现在站在擂台上的是平安,躺在擂台下面的是阿鲁壮,胜负已分。”
“这一战实在太惊心动魄了,谁能想到,平安居然拥有如此坚韧的意志,居然在最后关头,反败为胜,一举击败阿鲁壮?”
擂台四周,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各种对平安的赞叹、夸赞之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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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还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大河宗宗主,此刻气得簌簌发抖。
阿鲁壮居然败了!
简直岂有此理!
阿鲁壮不但是大河宗门的第一高手,还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同时还是他的亲侄子。
眼看侄子今日就要威慑群雄,扬名天下,结果却被给龙阳宗的一个无名小卒。
他鼻子都快气歪了。
龙阳宗宗主此刻一改先前的郁闷,哈哈大笑,道:“大河宗,钱宗主,承让了,我们龙阳宗平安,又胜了一场。哈哈哈,这孩子真是的,平时我就告诉他要低调,没想到他还是不听我的话。”
四周再次传来,几位宗主对龙阳宗宗主的恭维声。
龙阳宗宗主照单全收,来者不拒。
在一片恭维声中,龙阳宗宗主原本想把平安召唤到自己身旁,好生褒奖他几句,让四周那些宗主们羡慕嫉妒恨。
可是,他却发现,平安跳下擂台,再一次跑到林毅身旁,又端起茶壶,为林毅倒了一杯茶。
见此情景,他眉头一皱,心中对林毅暗生恨意。
“林大哥,喝茶。”
平安握着茶壶的手,在剧烈的颤抖,险些握不住茶壶,但他还是坚持亲手为林毅倒满茶水。
一滴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