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连张须陀自己现在都还不知道两年后他能有那样的疯狂举动。
随着那屠杀婴儿的『乱』匪一声高呼,村子里先是猛的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糟『乱』。『乱』匪中有人呼喊着要逃跑,而村民则看到了希望般大声呼救。
一个首领模样的『乱』匪登上土墙,朝着李闲他们这边看了看随即大喊道:“怕他娘的什么!他们没几个人!弓箭手,弓箭手都他娘的死哪儿去了!放箭!放箭!”
此人似乎颇有威慑力,他一声大喊之后那些『乱』匪稍微平静了一些,十几个连最廉价的棉甲都没有装备的弓箭手跑了过来,拉开自制的竹片弓搭上粗糙的羽箭朝着李闲他们『射』了过去。零零散散的羽箭别说有什么准头,就连力度都显得那么可笑。
十几支箭,倒是大部分被风吹得飘飘悠悠『射』空,只有一支箭瞎猫撞了死耗子的大运飞到李闲身前,李闲微微侧身将那软绵绵的羽箭让了过去。看了看距离,忍住没有下令。
“这群白痴!”
朝求歌笑骂道:“一百步外就开始放箭,就他们手里那些破玩意也能称为弓?真笑掉了人的大牙!”
不怪朝求歌看不起那些『乱』匪,他们手里的竹片弓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强度,羽箭就算勉强能歪歪斜斜的飞出去百十步远,却早已经轻飘飘的没了力度。就算李闲刚才不躲,只怕那羽箭最多也就是将他划破个不起眼的小口子罢了。
“『射』!快点!你们他娘的没吃饱饭还是怎么的!”
那『乱』匪首领大喊着,一把抢过一张竹片弓,搭上一支箭朝着李闲『射』了出去,只是他的『射』艺更加的不靠谱,那箭摇摇摆摆纸飞机一样歪出去老远,而且连五十步都没飞出去就坠落了下去。
“都他娘的聚起来,骑兵最怕长矛,捅死他们!”
那『乱』匪首领见羽箭无效,随即大声吆喝手下列阵。李闲他们没想到那『乱』匪居然还颇懂得几分用兵之道,只是很显然,到了五十步的距离才想起列枪阵阻拦骑兵早就晚了。而且,就算他们能列阵,也挡不住李闲他们十八个杀人如麻的彪悍骑士。
“弩,『射』!”
李闲大声的呼喊了一句,随即将第一支羽箭『射』了出去。他没有连弩,但他有大隋精工打造的两石硬弓。按理说,李闲在一百二十步外就能发箭杀人,他之所以等到五十步距离才『射』出第一箭,是因为他这一箭代表着的是屠杀的信号。
那还在挥舞着手臂的『乱』匪首领只觉得眼前一黑,没有丝毫反应,一支羽箭正中他的眼窝,那箭噗的一声『射』碎了一颗眼球后深深的刺入脑中。他身子在土墙上僵硬了一下,随即缓缓的向后摔了下去。
随着李闲的第一箭『射』出,以李闲为箭头燕尾形冲过来的马贼们纷纷扣动连弩的机括。突突突的声音中,数不清的弩箭顷刻间就倾泻-了过去。
在大隋精制的连弩面前,那些没有护具的『乱』匪简直就是草靶子一样。他们身上单薄的衣衫根本挡不住犀利的弩箭,而他们仓促组成的枪阵立刻就被狠狠的撕下来一层。最前面两排的『乱』匪像被镰刀砍断的荒草一样倒下去,中箭者的哀嚎被无限度的扩大后响彻天际。?? 将明79
只一轮齐『射』,至少有三四十个『乱』匪被『射』翻在地。还没有成型的枪阵被摧垮,后面的『乱』匪立刻就炸了窝。
“他们有连弩!是大隋府兵!”
提到府兵这两个字,那些『乱』匪就好像见了妖魔鬼怪一般的恐惧。大部分人被同伴的一声不负责任的呼喊吓破了胆子,立刻掉头向回就跑。
李闲『射』了三箭,精准的将三个『乱』匪『射』死后立刻换了黑刀在手,伸刀往前一指,大黑马啾啾的叫了两声,朝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冲了过去。
铁獠狼,朝求歌,洛傅他们几个善用长槊的人紧随李闲身边,将他的左右都护住。
随着大黑马高高跃起砸进人群,四五杆长槊毒龙一样将拦在前面的『乱』匪捅翻在地。被长槊挑起的『乱』匪还没有死透,弹上半空后依然还能发出一声凄厉绝望的哀嚎。
李闲身子伏低,将黑刀平平的伸了出去。
借助大黑马的惯『性』,黑刀在接触到第一个人的时候似乎也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呻『吟』。刀锋轻而易举的划开那人的咽喉,血瀑布一样喷了出来。而他在绝望的视线中,那个骑黑马的少年已经再一刀将他的同伴卸去了半边肩膀。
少年一马当先。
杀人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