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郓城的府库和粮仓确实没有什么东西了,燕云寨的人马清点了之后才发现,如果真的要屯田,粮仓里的东西还不够明年给百姓们发种子的。也就是说,或许还要从山寨里运粮出来充实粮仓,这可不是一个让人开心的消息。
幸好那些富家大户们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表示一下,于是纷纷表示愿意捐一些粮食出来。这样一来明年屯田所用的粮食倒是有了着落,只是又到了天黑吴省之的家产还是没有搜出来。
叶怀袖先找地方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很不负责任的一觉睡到了天色将暗。这时带着密谍门搜查钱财的李飘然也已经愁出两眼血丝。
“大档头,真是邪门了。难不成还真的掘地三尺?”
“去睡吧。”
叶怀袖摆了摆手,然后问道:“将军在何处?”
李飘然道:“将军在卧房中休息,下午才睡下,这会应该还没醒来。”
叶怀袖嗯了一声,随即举步往卧房的方向走了过去,这院子极大,足足走了十几分钟才找到卧房在什么地方。门口站着几个亲兵,见是叶怀袖纷纷行礼。叶怀袖问清了李闲确实在此休息,于是走到门口敲了敲房门。
“进来吧。”
房中李闲应道。
叶怀袖推门走了进去,见李闲正在洗脸。
将房门关闭,叶怀袖柔声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听李飘然说你下午才睡下。”
李闲擦了擦脸上的水迹笑道:“惦记着银子,睡不着啊。”
叶怀袖微笑道:“几万贯肉好便让你睡不着觉了,那以后你还不得困死?”
说完走到李闲身后,帮他捏着肩膀道:“以后事情越来越多,你总不能事无巨细全都自己操心,将事情安排下去便是,哪有这样劳累的?”
李闲转身拦住叶怀袖纤细的腰肢,闻着叶怀袖发丝上的清香笑道:“一时之间这小家子气还改不掉,估摸着以后钱财见得多了也就能大气一些。我是惦记着用那些钱购置打造兵器铠甲,东平郡要屯田养兵,总不能让我养的那些兵拿着锄头镰刀去和人家开战吧。还有战马,我打算派人往塞北走一趟,如果能贩运一些草原良马回来就更好了。”
“凡事又不是一天能做完的。”
叶怀袖将额头贴在李闲的肩膀上说道。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叶怀袖便收起那副刻意表现出来的清淡,两只手自然而然的环在李闲的腰上有些心疼的说道。
“对了,带你去看一些东西!”
李闲忽然笑道:“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他拉起叶怀袖的手便往里屋走,叶怀袖不解道:“看什么东西?”
“见了你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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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啐!”
进门之后叶怀袖看着那一屋子的东西忍不住脸红着啐了一口:“不知羞耻!”
李闲嘿嘿笑了笑道:“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想不到这吴省之也是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有这等嗜好,这满屋子的东西也当得起奇-吟巧计这四个字了,你看看那边那木马,哎呀呀,简直巧夺天工啊。”
叶怀袖扭头便往外走,李闲连忙拉着她笑道:“就当是观摩学习了还不成?”
叶怀袖脸色酡红,瞪着李闲道:“回去我便让人把这屋子一把火烧了!”
“那多可惜啊,要不咱们偷偷留下几件?”
李闲恬不知耻的说道。
叶怀袖用力在李闲腰畔掐了一下,疼得某人几乎跳起来。
原来这房间里竟然是一屋子的行-吟器具,有女子仰躺在上面还能来回晃动的木马,有专门绑人手脚的躺椅,还有将女子吊起来的绳索,看高度恰好在一个人腰际的位置。绳索有四条,显然是绑了女子四肢吊在半空中行-吟之用。诸如此类的东西竟然满屋子都是,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也难怪叶怀袖会看的羞红了脸,就算是李闲初见到这些东西也大感意外叹为观止。
“这吴省之,还真是个高手。”
李闲笑着说道。
叶怀袖忽然皱眉问道:“裴世生杀吴省之满门,好像除了正妻和一个小妾之外并无几个女子。”
李闲止住笑容,眼神停留在墙壁上的一副铁制镣铐上,他一边走一边说道:“这镣铐为什么有三个铁环?”
叶怀袖以为他又在想那些事,脸红着瞪了他一眼。李闲走过去拉扯了那镣铐几下,忽然这面墙壁咔咔的响了起来,然后一道暗门出现,里面黑洞洞的看不清是什么所在。李闲出去叫人点了火把,然后举步走进暗门中。
暗门之后只走几步便是一道铁栅栏门,上面上了锁,李闲命人将铁锁劈开,推门走了进去。众人进去之后火把将这间暗室照亮,顿时就被眼前这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密室中的四面墙壁,居然全都是用银砖垒砌起来,在密室的正中还有码放的整整齐齐一小堆金砖,珠宝玉器更是琳琅满目。可这并不是让人震惊的东西,真正让李闲等人愣住的,居然是屋子里二十几个赤-身-裸-体不着寸缕的女子!其中年纪大者有二十五六岁年纪,小者也就十二三岁。在墙角蹲着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眼神惊恐。
在另一侧墙角处,竟然还有一个女子的尸体,额头破了一个大洞,显然是不堪凌辱自己撞死的。
“吴省之这个畜生!”
跟在李闲身后的雄阔海怒骂了一句。
叶怀袖一言不发,转身便走了出去。李闲看着叶怀袖的背影心中微叹,心说吴省之你也便是死的早了些,不然只怕粉身碎骨也抵不了这一身罪孽。正想着,听见叶怀袖在外面轻叱道:“把吴省之的尸体挖出来,剁碎了喂狗!”
李闲轻叹道:“吃那等肮脏东西,倒是委屈了那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