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来办案是他的事情，跟你刺激妈妈有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妈她……”
顾倾念咬牙切齿地开了头，又赶紧收声。
“妈她怎么了？她有疯病，受不得刺激对吧？”
顾雅雯冷笑着接了顾倾念没说完的话茬。
顾雅雯之前听顾国豪骂骂咧咧地说过，高惠兰有疯病，只是顾倾念不承认。
顾雅雯陪着高惠兰在小两居住了几天，那时候，她就觉得高惠兰有些怪怪的，只不过顾雅雯也没有往深处想，只当高惠兰是心事太重，郁郁寡欢而已。
直到今天亲眼看到高惠兰发病，顾雅雯才了然。高惠兰果然有病！
“顾倾念，你可从来没告诉过我，我妈她有疯病，我怎么知道她受不得刺激，这事儿可怪不得我。”
顾雅雯一口一个疯病，气得顾倾念太阳穴发抽。
“妈是抑郁症，不是什么疯病。”
“噢……原来是这样……”
顾雅雯言不由衷地噢了一声，满不在乎的语气。疯病也好，抑郁症也好，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顾倾念呼吸一滞，随即颓败地苦笑。
“雅雯，那是你的亲妈，你怎么可以对她这样……”毫不在乎。
“亲妈怎么了？她养过我一天吗？喂我喝过一口奶吗？”
顾雅雯冷哼一声，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高惠兰这个亲妈，她压根不存在半点恩情。相反，她还对她充满了怨怒。
她所有的不幸，都是高惠兰这个亲妈造成的！
高惠兰自己软弱无能，斗不过小三，却让她变成了受害者。被人贩子拐走，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被人贩子玷污，失去清白。就连她被林如玉陷害，都是因为她长了一张酷似高惠兰的脸。
“知道我为什么要整成现在这样吗？我就是厌恶那张脸，看到那张脸，我就会想到那个生了我却又不管我的女人。”
顾雅雯对高惠兰的恨意来得汹涌，顾倾念终于懂了，为什么高惠兰遇到麻烦的时候，顾雅雯可以一次次地视而不见，甚至落井下石。
“雅雯，这一切都不是妈妈的错，她也是受害者。”
顾倾念无力地为高惠兰辩解，企图唤回顾雅雯的良知。
“当年妈妈为了生下你，差一点难产丧命……”
不料，顾雅雯却是冷笑一声。
“既然没有能力保护我，她当初何必生下我？”
如果早知道生出来是让她受罪的，顾雅雯宁可自己当初不曾出世。
顾倾念颓然地闭上眼睛。顾雅雯性格已经扭曲到了极点，多说无益。
“雅雯，记得我跟你说过，你要是敢对妈妈不利，我不会放过你的。”
劝解无用，顾倾念放弃了化解顾雅雯仇恨的举动，只恢复到了冷静的模样。
“呵……对她不利的可不是我。”
原先顾倾念这样的警告对顾雅雯还有些作用，现在却是毫无威慑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