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组长深吸一口气。淡定。人家说得没错,大海上,的确跑不了,总不能游上岸吧,三位科学家看着弱不禁风,风烛残年,年岁很大,大。。大概游不远。咳咳。飘了。思绪回到问询现场。“第五个问题,是否想过向外联系。”“手机被没收了。”“他们应该有卫星电话。”“好像有。”“是否想过,夺取,求救。”“有。”“后来呢?”“忘了。”咔嚓。组长感觉有什么东西碎了。“开个玩笑。”“第一,他们人多,身强体壮,还有武器,我们就三个人,抢电话?你是想我们死吗?第二,即使抢到了,也不知道打给谁。”“。。。”没毛病。。很。。坑爹啊,你一个科学家,难道没有接受过一点求救训练?还不知道打给谁,你咋不说你不会用卫星电话。这时。“我们也不会用。”一位科学家补充。“。。。”服了。跪服。得亏了是在缅痶,不然,我会让你知道,和咱开玩笑的代价。“继续。”组长咬着牙。“知不知道对方是哪国人?”“不知道,各种肤色的都有,年纪有大有小,有男有女,说的是瑞典语,这让我们一度怀疑,是瑞典当局精英,绑架了我们。”“不是我们。”组长无奈。能别再提这茬了不。我心慌。“这不是当时怀疑的嘛,那个时候,在瑞典被劫,我不得首先怀疑你们,又说的瑞典语,我当时也气昏头了,足足骂了你们。。。”咔嚓。这下。组长确定这是咬牙的声音。谁的?他的。尼玛,能不要再把你的心里活动说出来好吧,我们不想知道你怎么心里骂我们的,都说了是误会,可不可以把这篇翻过去。不然。咱这报告没法写了。这几个。真的是‘德高望重’的科学家?“。。。”“他们有没有明显的标志,如纹身?”“。。。”“途中,有没有遇到别的船只?”“。。。”三十多个问题问完。“呼!”组长长呼一口气。淡定。淡定。不能气,这是人家的地盘,敢拍一下桌子,人家就能把他拍出去,可是,他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三十多个问题,答案全无价值。-不知道。-没看清。-没有。-好像是。要么是否定答案,要么模棱两可,这些答案连起来,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一群神秘人,带着三位科学家,在海上飘荡很多天。没错。就是这么简单。其中。碎碎念还占了大部分,太气人了。“还有问题吗?”一听。组长嘴角抽抽,这样下去,再有一百个问题,总结起来,也会是上面那句话,那还问个屁啊,这个答案交回去,铁定被骂。然而。他又能怎么办?起初。觉得三位科学家不太配合。现在。他觉得三位科学家就没想过配合他。“暂时。。。没了。”“再见。”看着三个干脆的背影,组长张了张嘴,看向缅方代表,“我们还需要好好讨论一下,争取查出凶手,必要时,还要请三位配合。”不过。缅方代表却摇头。“首先,他们不是犯人。”“其次,他们需要休息。”“遭逢大变,这些日子,他们的精神高度紧张,担惊受怕,那段回忆造成的阴影,我们希望尽快从他们心里淡化,而不是加深。”“因此。”“对于您的提议,抱歉。”简而言之。拜拜。您回去交差吧。“我。。。”组长差点想要骂出来,还高度紧张,你特么在逗我,刚刚没有听到三人说的,吃喝玩乐,几乎是度假式的生活。担惊?受怕?阴影?我咋一点没看出来,这是看不起我的理解能力,还是欺负我们眼瞎啊,好一会儿,组长闭上嘴巴,这事,还得两国总统沟通。“再见。”“嗯。”大门口。温暖的阳光下,调查组的成员们却是心里凉凉,回头看着庄严的安全部大楼,他们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就差写着:不欢迎。“可恶。”“混蛋。”“简直是在耍我们。”“好气哦!”“从一开始,那三人就在说废话,有用的一件没有,更别说找到那些人了,哼,这要是在我们的地方,绝对要让他们好看。”“就是。”“我们要提出抗议。”“对。”“组长,说句话啊!”“。。。”在场,可没有一个身份简单的,安全,警务,司法,軍方,总统府,加上后来的王室,六方调查组,派出的都是机构精英。这阵容。到哪里都会受到尊敬。现在。却变成人厌,心里那个憋屈啊,想揍人。见其他人看向自己,组长可没跟着表达不满,作为组长,他可不能表现出激烈情绪。“先去使馆。”二十分钟后。来到使馆,他们见到了瑞典驻缅的使官,其身份特殊,所以并没有参与调查,而且,他也不愿意蹚这一趟浑水,吃力不讨好。“如何?”看到他们,使官问。“失败。”组长一叹。没有线索,自然是为失败,至于三位科学家说的,那些人说瑞典语,这要是当做‘有用’线索,那不是又扯回到瑞典的头上。绕来绕去。还得背锅,这可不行。“习惯就好。”“嗯?”组长一愣,难道,你知道些什么?“别看我,我啥都不知道,只知道,三位科学家安全回来,无论如何,都受了人家的情,指望人家出卖对方,很难。”使官实事求是地分析道。“其实。”“习惯就好。”他拍了拍组长的肩膀。啊?组长再次不解,什么叫习惯了就好,习惯啥?无功而返?“这几年,美国无数次想要向缅痶卖武器,无息贷款都能送,人家却死活不要,美国两任使官,次次碰壁,所以,习惯就好。”组长:“。。。”我去。这是你一个使官该说的话吗?“好了,向国内汇报吧,这事,你没有错,不要放在心上。”说完。转身回办公室。组长无奈。汇报?找骂吧,逃不掉,那就勇敢迎接。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