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马师傅说,小家伙别看小,性子跟它爹一样桀骜不驯,除了它的专属饲养员,其他人一概不让近身。每次马场的兽医,给它检查身体的时候,都要费上好大的劲儿。后来,发现只要拿出它的加餐饲料,这小家伙都会乖乖的配合。
果然随了它娘,是个地道的小吃货。小草在小家伙垂涎的目光中,又拿出一块方糖,在往上面倒灵石水的时候,小马驹还把脑袋伸过来,舌头接着水袋喝水喝得一脸满足呢!
小草搂着小家伙的脖子,小马驹好小,比小红来到她身边时要幼小得多,不过也难怪,小家伙出生还不到三个月,成长这么高这么壮实应该是她以阳郡王的名义,捎过来的特制饲料的缘故吧?
小红朝着狂风发够了脾气,眼馋主人给儿子梳理毛发,赶忙跑过来把儿子挤开,将自己的大脑袋伸到主人的面前。小草无奈之下,只好帮这个醋坛子梳理梳理油光发亮的皮毛。
朱俊阳见状笑道:“小红还是那么强势,狂风也纵着它的性子,被咬得遍体鳞伤,都不舍得冲它龇龇牙!都说马随主人,爷养的马儿对自己媳妇这么好,是得了它主人的真传!”
“切——”余小草一边安抚着小红,一边跟小马驹联络感情,口中不忘怼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你确定你要跟狂风比?你确定你有狂风这么好的性子?”
“爷在你面前,性子不好吗?京中传言都说了,爷这个可怕的大凶兽,到了你面前温柔得跟小白兔差不多!爷在你面前,绝对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停顿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道,“不信,你也咬爷几口,看看爷的性子是不是比狂风还温顺?”
余小草见那个没脸没皮的家伙,撅着嘴巴把脸凑了过来,小脸一热,怒瞪了他一眼,啐了一口道:“有一点,你跟狂风的确挺像的!”
“哦?哪一点?”好不容易碍眼的苏大总管不在身边,朱俊阳一把揽过小丫头,在她红润诱人的唇上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在小丫头恼羞成怒之前又把人放开。
余小草向后退了两步,手背抹了抹嘴唇,瞪了他一眼,恨恨地道:“都一样的死皮赖脸,会死缠烂打,没脸没皮!!”
“都说烈女怕缠郎,爷要是不主动一些,什么时候能抱得美人归?”朱俊阳人前很高冷,人后却吊儿郎当,如果被他手下看到了,肯定以为主子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呢!
余小草冷哼一声,漫无目的地在草原上踱着步。她的身后,跟着一大一小两匹良驹,此时又多了个舔着脸跟过来的狂风。不知道的,还以为马场多了个饲养员小姑娘呢!
“草儿,提醒一句,明年你可就十六了哦!”朱俊阳别有所指,朝着小姑娘飞了个媚眼。
余小草假装不知道他的意图,漫不经心地道:“是啊!又老了一岁呢!”
朱俊阳见她故意不搭腔,开门见山地敞开了道:“你看,爷是不是该让母妃准备三书六礼了?”
“现在准备,是不是太早了点?不是说响应朝廷的号召,十八岁才成亲吗?”余小草继续吊他的胃口,其实经过多年的观察和考察,余小草心中早已认可了这个人,且越来越发现,朱俊阳的好处来。
其一,嫁给朱俊阳,他不会像某些老古董,觉得出嫁后就应该窝在内宅的一亩三分地上,相夫教子。他曾明确申明过,婚后她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不会强求她的改变。
其二,朱俊阳对她的包容和宽容,是她确定心思的主要原因。她的思想,应该算是跟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不过,无论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或者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他总是挑挑眉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