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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那狗皇帝!师父对他忠心耿耿,却落得被追杀的下场!活该他被亲信杀死,真是现世报!!”房子镇气冲牛斗。如果不是前朝皇帝听信谗言,师父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他也不会跟师父失散这么多年。
赵步凡笑笑,道:“这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师兄,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歇着,我们明天再叙。”
“好不容易找到你们,我有好多话要给你们说!今天我不走了,李力,看还有房间不,给我开一间,今晚我要跟师弟秉烛夜谈!”房子镇感觉一切好像一场梦,生怕自己一离开,梦就醒了。
余小草父女此时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小声地交谈着。
“爹,没想到晗哥还是将门之后呢!”余小草从房子镇的言谈中,提炼出最主要的中心:赵爷爷是大将军,因前朝皇帝误信谗言而遭追杀。
余海缓缓地点头道:“我早就发现,赵大哥一家功夫都了得。是武将出身,这就不难解释了!”
“爹,赵爷爷的义子是当朝将军,那赵爷爷和赵大伯,会不会也被平反封个将军爵位什么的?”余小草眼睛亮亮的,晗哥成了将门子弟,多帅!
余海却不看好:“赵大叔毕竟是前朝的将军,还曾跟太上皇对垒过。太上皇再大度,也不可能给他分封的。再说了,现在的皇帝,可不像太上皇重武轻文。”
余小草也觉得自己异想天开了,她笑着道:“也是!刚刚想到晗哥一家要是被封赏的话,肯定会离开东山村。那以后再也没机会跟他一起上山打猎了。还有些失落呢,现在好了,没那顾虑了!”
余海想起什么似的,哈哈一笑,道:“你还想着上山打猎呢!我都被禁止上山了,何况你?有你娘看着,咱爷俩是别想往山上跑了!”
余小草半真半假的抱怨着:“娘也是!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西山外围又没有猛兽,干嘛把爹和我拘这么紧?”
余海叹息一声,道:“你娘是被我那次给吓坏了!反正咱们现在也不指着打猎维持生计!草儿,幸好有你,要不然咱家还真不知如何熬过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
余小草往被窝里躺下去,揉揉困倦的双眼,含含糊糊地道:“爹,都是一家人,干嘛说这客气话?以后,咱家会越来越好……”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小草白皙恬静的脸上,长长的睫毛留下一道暗影。余海静静地看着女儿越长越精致的脸蛋,回想起她刚出生时候瘦得跟小猴子似的,哭都没有力气的可怜样。心中无限感慨的同时,有庆幸小女儿苦尽甘来……
父女俩是被赵晗的敲门声吵醒的。余小草揉揉眼睛,半梦半醒地穿上衣裙。赵晗略带不好意思地道:“把你们吵醒了?真不好意思!”
“晗哥,怎么起这么早?”余小草用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赵晗扁扁嘴,道:“还不是我那大师伯!昨天晚上跟我爹聊到半宿不睡不说,今天一大早天没亮,又敲门进来了。早知道,昨天让师伯和我爹住一屋,我住师伯的那屋了!”
“你师伯跟你爹三十多年没见了,当然有很多话说不完了!要不,今天咱俩去送大雁,就不打扰赵伯伯跟你师伯的叙旧了!”余小草用昨天刚买来的牙刷,站着青盐仔细地刷牙。
穿来后,家里人都是用柳条弄毛了刷牙的,她还以为这时代没牙刷呢。柳条刷牙一不小心就把牙龈戳出血来,她用着很不习惯。
昨天逛夜市的时候,发现了这种用猪鬃做成的牙刷,用热水烫过后,刷牙还挺不错的。青盐也是在那个摊子上买的,据说府城人都用这种青盐刷牙。
余海也被女儿逼得跟着刷牙,他一边漱口一边道:“赵大哥没空,你爹我可是没什么事的。知府府上规矩多,你们两个半大孩子,小心惹了祸端。”
余小草笑嘻嘻地道:“爹,你太小看我们了!送个大雁而已,能惹什么祸?再说了,咱现在也是有靠山的!晗哥的大师伯,那可是昭勇将军,正三品的大官!看他的面子,知府大人也不会为难我们的!”
“你少在那狐假虎威了!你啊你,胆子向来比天还大,府城里水深着呢,少惹事!”余海拉拉女儿的小辫子,郑重警告她!
余小草冲老爹吐了吐舌头,皱皱小鼻子道:“知道了,你闺女知道轻重!别拉我辫子,好不容易编好的!”
余小草平时在家,都是简单地编个麻花辫,对于发髻之类的她还真弄不来。对着洗脸水,照了半天,才勉强弄出个能出门的辫子,还特意簪了珠花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