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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醋坛子!朱俊阳宠溺地摸摸她的头顶,真是个甜蜜的小负担。不过,情侣间最怕猜忌,不给他家丫头胡思乱想的机会,他选择坦诚:“我不是有窥透人心的能力吗?可是我的能力,到吴君灵身上,好像突然失效了。很让人费解,于是多看了她一眼。”
余小草心中的酸意更浓了:“看不透她的内心?你选择我的原因,不就是窥不进我的心理,相处起来没有压力和负担吗?现在又多了一位特殊的存在,是不是我这个乡村野丫头,就该下岗退隐了?”
下岗是什么意思,朱俊阳不懂,可退隐二字他却听懂了。板起俊脸,直直地盯着小丫头,朱俊阳用沉沉的声音道:“还没有了解事情的始末,就开始给爷定罪了?这就是你给爷的定义吗?爷在你心中,就这么不靠谱?”
余小草面对朱俊阳突如其来的怒火,呆愣了一下,然后委屈地咬着下唇不说话。自从朱俊阳表露出想要追她的念头,她就一直犹疑不决。两人身份上的差距,好似一道深深的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虽然表面上,她装作不在意,谁又能真正的不在意呢?
一直以为,她是他身边独一无二的那个,也是她觉得自己跟京中各色闺秀相比唯一的优势。可是,这样的优势突然间荡然无存,怎能不让她心酸。原来,这个傲娇别扭却又给她温暖的大男孩,已经悄悄走入了她的内心。因为在意,所以惶恐……
轻轻的叹息声,从朱俊阳的口中溢出,他伸手把她鬓边一缕调皮的发丝,撩到她的耳后,声音里有种安抚人心的魔力:“丫头,别胡思乱想了。她跟你不一样,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爷感觉空气中都充满了清新的味道,呼吸都变的畅快起来,身心都得到了放松和舒展。你的气质,是透明的、无垢的,和你在一起,永远不用想着去防备去窥测。她表面看上去单纯可爱,可给我的感觉,却有些压抑,好像乌云盖顶山雨欲来之感。”
朱俊阳的五感,比常人要敏感的多。即使窥测不到对方的内心,也能有直觉上的觉察,他顿了顿,继续道:“况且,她的内心,并不是我窥探不到,而是好像被什么挡住了似的。要么,她有什么宝贝,能够克制我这种能力;要么,她内心防备太重,深深地武装了起来,我的能力还不到能窥透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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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猜测,让小草的表情越来越郑重严肃,她想了想,道:“以你表妹的年纪,应该不会是后者。难道……她身上有什么具有防御功能的神器?”
“有没有神器,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要再误会我,跟我闹脾气就成!”在朱俊阳看来,吴君灵不过是个不重要的亲戚,只要维持面子上的关系就成。
余小草有些不好意思地踢踢脚下一颗小石头,嘟嘟囔囔地道:“只是单纯的误会吗?你对小表妹没意思,能保证她对你也没意思?以我女性的直觉,她肯定是看上你了!”
“哦?你是怎么判断她看上爷的?”朱俊阳见小丫头不闹别扭了,便兴起逗逗她的念头。
余小草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理直气壮地道:“她看你的时候,眼睛带着钩子,含情脉脉、含羞带怯的,脸上就差没写着:表哥,我中意你,快来泡我吧,这些字了!还有一点,很重要的一点,你长着一张招蜂引蝶的脸,太不安全了!!”
“原来,在小草的心中,爷这么帅啊,帅得你都没有安全感了?不行,明儿我就向皇上请命,去西山大营野训,把自己晒黑一点,练丑一点,你是不是就不会怀疑我了?不过,到时候你可不准嫌弃爷。”皇上早有让他接下西山禁卫营的意思,还在哪里搞了个军事实验基地,研究一些火器大炮之类的。估计这次回京交差,就要定下来了,先给小丫头提前预告一下。
余小草犹豫了一下,看着他那张白皙、妖娆的脸庞,想象他晒成黑包公的样子,有点让人不忍直视,便忍着笑道:“其实也不必专门把自己搞得邋邋遢遢的。只要你保持一贯黑脸杀星的原则,不要对那些莺莺燕燕表妹表姐假以颜色,相信时间久了她们就知难而退了。”
“她们?哪里来的她们?就是一个吴君灵,还是你臆测出来的假想敌。吃醋就吃醋,找这么多借口做什么?爷就喜欢看你小醋坛子的模样,行了吧?”
朱俊阳把余小草送到了房府的门前,敲响了旁边的角门。门房打着哈欠来开门,看到阳郡王和自家小姐,忙堆起笑,让人把马牵到后面的马厩中,殷勤地道:“小姐,您可回来了,老爷和夫人都念叨您好些天了。阳郡王,您里面请,小的这就去请老爷……”
“不用了,时间不早了,就不上门打扰了,改日再跟房将军下棋。小草,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朱俊阳凤眸含情地看着余小草,唇畔的笑,比天上的朗月还要耀眼迷人。
看着丰神俊朗的朱俊阳离开的背影,余小草一回头,对上了房夫人戏谑的目光。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干娘,您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