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唯一接连三天都没有醒来过,南宫少决没日没夜的守着她,看着她惨白无色的容颜,逐渐消瘦的身体,心仿佛在被一把带刺的双手狠狠的撕裂着一样。
为了保证她身体的能量,南宫少决每日用嘴喂着她清淡的稀粥。
若不是还能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或许会真的让他以为她真的已经离他而去。
这时韩郑照常过来给苏唯一换药,照常的输液可以只是暂时保证苏唯一身体足够的营养供应,可是每一次来换药,韩郑都觉得像是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样,根本不敢去看少爷的神色。
而现在苏小姐的症状无疑不是病毒作用,经过血检报告分析,这种病毒在医学上根本就没有先例,所以研制抗生素非常的困难。
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研制出抗生素。
所以现在最快的解决办法也只有像严格说的,只有从给苏小姐注射病毒的人身上下手。
韩郑给苏唯一唤好药之后,正出门时,严格突然大步走进来,面色异常凝重。
“少爷!”恭敬唤道。
“……”
“结果!”凌冽的嗓音如同寒潭深处而来,冷的刺骨。
严格垂首,面色凝重,沉声开口道:“她什么也不肯说?”二十四小时的折磨,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手段都已经用到了极致,但是她仍旧不肯松口。
邢月这几年一直跟在纳兰叶身边,而纳兰叶常年居住在北海市,所以首先以最快的速度封了北海市各大出口,没有想到两天前,邢月果然赶回了北海市,而邢月自然没有想到,严格已经派人守住在各大交通要道。
但是两天两夜的折磨盘问,邢月的嘴巴依旧封的很紧,一个字也不可说,不肯交出抗生素。
可是想来也是,当年因为她假扮荔叶小姐的事情,已经摘除了她的子宫,可是她仍旧什么都没有说,这样的折磨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都是难以承受,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不得不说邢月的确是个很忠心的属下,她的意志力不得不让人佩服,但是毕竟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看着少爷,明显可以感受得出他周身散发而出的那可怕骇气。
南宫少决紧缩目光看着大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苏唯一,手掌缓缓的抚摸在她的脸颊上,坚定深沉的目光,只见他垂首浅吻一下她苍白的唇瓣,“我一定会救你!”
说着,猛地起身,那目光瞬间变得阴寒可怕,大步朝着卧室外走去,周身充斥着可怕至极的骇气,仿若地狱而来,吞噬一切。
阴暗潮湿的房间,充斥着浓烈恶心的血腥味道,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嗜血光芒的刑具。
此刻满身刺骨伤痕,血迹染满全身的邢月被锁链挂在墙上。
鲜血沿着她的手指一滴滴,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丝凌乱不堪,无力从垂着脑袋,看不清她此刻的容貌,而四肢也是没有指甲。
这时只听见一声吽的声响,铁门被打开,一瞬间本就阴冷的暗房,似乎变得更加可怕。
周围站着的保镖恭敬垂首道:“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