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兄,这次多谢你了,帮助我许多。”
唐牧之真诚道。
“呵。”何远自嘲笑笑,薄片眼镜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帮助你?牧之,我所做这一切,不过是为我自己……”
“你了解术士吗?术士是一群从万事万物的生生变化中寻找规律,利用规律之人。但因为有你,我才知道,规矩也是可以打破的,原来人类,也可以违背变化的规则!”何远已经没有往日的冷静,他起身激动道:“井底之蛙……我深深理解到了,这天下的术士不过都是一群井底之蛙!”
说到此处,他眼里居然有激动的泪光跳动!
“蹉跎时光啊……亏我何远从超越时间的层面上观察众生还沾沾自喜……人定胜天!这是我因为你所学习到的,事物的变化不单单能被观察,还可以去尝试掌握!”
“……”唐牧之一语不发。
看来术士也有共性,被规则约束太久,一旦遇到打破常规的事物,就要拼尽全力去探索掌握。
唐牧之并不希望何远陷进其中,成为类似原著中因风后奇门而沦陷的陈金魁。
他穿越、重生,却没想过探索其中的原理。就是因为他知道,穷极一生去追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珍惜当下的时光,做自己想做的事。
当然,如果何远因为他身上的变故,去努力追求,到死前能有所悟,这也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
……
“再过一段时间我还会去四川拜访你。”
何远和唐牧之互换了联系方式。
唐门有公用电话,何远如果打进来的话会有人告知唐牧之去接听。
二人走出房门,夜已经深了,只有唐观海在外等待。
“方医生他们我已经打发走了……你,毕竟是我们唐门的人,你的事,只用向自己人交代就是了,不用在意他们。往后身体要是还有问题,唐门会尽全力为你解决。”见唐牧之还是沉默,唐观海一反常态,轻声安慰道。
唐牧之想,这件事,唐观海大抵是向杨烈请示过了,便答应一声。
他现在确实不知道怎么和方劝、毕渊等人解释。
他的异常既然与疾病无关,自然不想再让这些医者为他劳心费神。
方劝他不了解,大概会就此放手吧。毕渊却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或许就要以此为理由黏上他。
顺其自然。
唐牧之总不可能要求何远和毕渊忘掉这一切,按照原著的路线继续走。
……
陆家的这场盛宴终于落幕,清晨各个门派都在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