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革新之后,掀掉了以往披在自己身上的神秘面纱,频频在一些本来不去参与的场合露面。
这也是时代的缘故,毕竟现在的唐门没有谁指望那一点佣金过活了,也不必像道士一般种地,弟子们出行一次能获得很多补贴,练功以外的时间也变得宽裕起来。
说到底还是人脉,这年头缺乏雇主,唐门小一辈的年轻人没法和外界构建什么联系,长此以往对门派的发展没好处。
打发走了高少山,唐牧之回到坑洞内思考了一会儿关于赵遐思的事情。
纳森岛内除了纳森卫和纳森王,其他人没法出去……赵遐思应该也一样。
要是他有悄无声息进出纳森岛的能力,现在也不用光明正大地跑上去,将自己未死的消息暴露给全世界。
“不知道赵方旭怎么想……不过人到了纳森岛,他们也就不会插手了吧。”
白天已经睡过,此夜子时,在很多修行人都在打坐的时刻,唐牧之走出坑洞,明月自洞天顶部徐徐照下,耀得整个地面一阵雪白。
手持狼毫毛笔,唐牧之铺了一张宣纸在月光之下,手肘微动。
自肩隆后的鬃毛而下到嵴柱、肋骨,漆黑的墨水将照耀在宣纸上的月光一点点吞没,一条奔驰骏马的轮廓便逐渐显现。
“师兄好兴致。”
叶可馨清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的音量明明不大,却极具备穿透性。
唐牧之很快意识到这是一种异术,将声音压缩成直线传播,这样不会打扰到冢里其他的人。
他抬头望去,只见叶可馨束着头发,单手扶住墙壁,正沿着月影的轨迹朝唐牧之走来。
“谢谢你前几日让唐红送来的被褥。”
“不妨事,你多休息,身体不要坏了。”
叶可馨走来,看到唐牧之画的骏马,感叹道:“这是模彷徐悲鸿画的,不似那些肥马,体型瘦长,蹄宽大,鼻孔粗而有力,体态优美不乏雄健。”
“呵,这副就不必为我夸了吧,远处看看还好,有几分神似,再仔细看看说不定你也分不清是驴是马了,哈哈。”
唐牧之收起画笔,距离远一些还有点意思,姿势体态倒是符合一匹好马;近处再看,马的五官除了鼻孔一律画得歪歪扭扭,整体的笔画也是断断续续,不干脆,够不到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