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原有十发子弹,一枪给赵有财等人提了个醒。
这就剩下九发子弹了。
而刚才连开九枪,打光了枪膛内的所有子弹。
第一枪穿糖葫芦,穿过一头野猪,打在了猪神的肩胛骨处。
第二枪,还是穿糖葫芦,最终打在了猪神的屁股上。
而在打剩余的七枪时,赵军不断将枪口向西,追着那猪神打,但这七枪不是打空,就是打中了其他的野猪。
此时,坡下山岗上,五头野猪躺在血地上。
之所以是血地,只因它们无一全尸,全都血肉模糊,将周围雪地染成了血色。
这些野猪,比起赵有财他们打的更惨,全被同伴踩踏而过,踩的血肉模糊。
“哥哥,还追吗?”
“不追了,回家吧。”赵军说着,拉开枪栓,重新给枪膛里上满了子弹。
这不是为了打猎,而是为了防身。
二人按着原路往回返,抄近路回家,等回到永安屯时,已经是五点多钟了。
天都已经黑了。
赵军和李宝玉各回各家,临分别时,赵军对李宝玉说:“明天早点起来,咱俩坐小火车去镇里。”
“好啊。”
这山区穷,还没有通客车,往返镇里只能靠小火车。
比起那种绿皮火车,这种黑皮的小火车只有三截车厢,每两天一趟,绕着整个山区跑上一圈。
不要听这是一圈,就以为路程很短,要知道山南是黑省,山那边可就是吉省了。
赵军进院、进屋,一进屋就见王美兰坐在炕桌旁,赵虹、赵娜则在炕里玩呢。
炕桌上,放着盘子和小盆,它们又都用盘子扣着,看来王美兰应该早就做好了晚饭,等着赵军回来吃,又因为怕菜凉了,才用盘子扣着。
可赵军往两边屋里一看,却问王美兰说:“妈,我爸呢?”
“没回来呢呗。”王美兰有些担心地说道:“这出去野一天,也不知道打着啥了。”
赵军笑道:“应该是没打着。”
“没打着还不早点回来!”王美兰又恼了一句,但瞬间反应过来,感觉自己不应该和儿子发火,才放缓了语气问:“儿子啊,夹着大皮没有?”
“夹着了。”赵军笑着把那紫貂从兜里拿了出来,对王美兰道:“妈,你帮我给它扒了呗。”
王美兰看见紫貂,直接从炕上下来,几步来在赵军身前,伸手把那紫貂接过,感受着紫貂皮毛那种特殊的手感,王美兰笑道:“还是我儿子厉害,赶紧洗手,暖和暖和吃饭,不等你爸了。”
“好。”赵军笑着应道。
等赵军吃完了饭,王美兰也将紫貂皮给扒了下来,因为是夹着的,整张皮从头到尾没有破损,王美兰将其卷成个桶状,垫着脚要往炕柜上放。
“妈,妈。”赵军忙叫住了王美兰,对她说:“给我吧,明天我和宝玉去镇里溜达一趟,给它卖了。”
王美兰闻言,把大皮交给了赵军,但却嘱咐道:“分那钱可得给妈拿回来呀,妈攒着给你娶媳妇,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和你爸……”
“好嘞,好嘞,妈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把钱给你拿回来。”
赵军从王美兰手里接过大皮,拿着回了自己的房间,将其放在了挎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