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军试探着向田永贵问道:“田爷,你着急是咋的?你那屋里,不挂那么些鹿枪呢么?”
“不是啊!”田永贵抬手,比划着对赵军说:“孩子你这就不懂了,老辈人说啊……”
说到此处,田永贵掰着手指头,给赵军讲道:“春生、夏长,是秋收,冬藏啊!”
这老头儿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拿腔作调的,但赵军哪懂这个,听得皱眉、瞪眼的。
“啥意思呀?”赵军问道。
“鹿啊,全身都是好东西呀!”田永贵道:“你看那大个子,一天天不消停,天天折腾交配。但到刹冷前儿,它也不折腾了,你知道为啥么?”
“冻挺呗。”还没等赵军说话,一旁的解臣脱口说道:“零下好几十度呢,有点水儿再冻上可咋整?”
田永贵:“……”
赵军强憋着笑,手往解臣大腿上一拍,示意他别瞎说话。
解臣这话,整得田永贵都不知道该咋接了,老头子干脆当没听见,略过解臣直接和赵军说道:“你看这玩意哈,就跟咱种庄稼似的,冬天不种了,它不还能缓缓地力吗?”
“啊……”赵军茫然地点了两下头,他想说冬天不种庄稼,不还是因为冷吗?
但田永贵那么大岁数的人,赵军也不想跟他掰扯这些事儿,含糊地过去得了。
“这前儿吧,大个子不折腾了,它就养精蓄锐呀!”田永贵道:“你看冬天前儿,它那鹿血都滚烫啊。”
这话倒是不假,但好像跟这老头子说的养精蓄锐也没啥关系。别说鹿了,就打个野猪,冬天把猪膛打开后,把手往里头一摸,那猪血还烫手呢。
老头子的这些话,赵军虽然不太认可。但他的意思,赵军是听明白了,无非就是说冬天的鹿鞭效果好呗,但赵军也没放在心上,在与老两口告辞后,赶紧让解臣开车往家蹽。
汽车驶离田家门口,一路往屯外开去,路上解臣就往西边瞅,边瞅边嘀咕道:“军哥,咱上回给送野猪那哥们儿,他家是不是搁这头儿啊?他叫张什么来着?就家养个小赖狗那个?”
“张雪峰。”赵军接了一句,引来解臣附和道:“对,对!”
“对什么对?”赵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手往窗外一比划,道:“张雪峰家不搁这头儿吗?你指唤那边儿,不是老郑家吗?”
被赵军道破实情,解臣也不装了,转头对赵军道:“军哥,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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