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标曾收藏过的晋唐书画,是当今所见绝大部分晋唐藏品的来源。根据李虹霖的研究表明,“梁氏在鉴定晋唐书画时,经他题签、题跋者很少,沿用前人者居多。从当前流传下的作品来看,经梁清标题签、钤印和考证者最多的是两宋时期的书画,且大都精审得当”。有聚就有散,藏品也是这个道理。不过如此惊人的收藏品,也是不出三代,就消散殆尽。据《正定县志》记载,梁清标之孙梁彬,在176o年“引疾归田”“资用屡空”,家道中衰,所余藏品必然难得保全。根据相关史料记载,其实自梁清标死后,其藏品就开始大量流出。他的藏品后来大部分进入清内府,收入乾隆时期编纂的《石渠宝笈》,很多法书还刻入《三希堂法帖》。这位姓梁的毫无疑问是古代的一位大收藏家。虽说他死后家道中落,藏品大量外流,但这也改变不了他曾经辉煌的收藏史。关于梁清标的事儿,张天元以前在书中就看到过,他也是引以为戒,所以在收藏东西的时候,他并不打算将神罗集团直接交给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继承。他要建立的是一个完善的经理人机制。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只要能过上富足的生活就行了,有能力可以自己去创业,当然是站在他这个巨人的肩膀上。他觉得那样比直接把神罗集团交给儿子和女儿更好。江山都不可能代代相传,更何况只是一个企业。张天元也从来没有那样的心思。他做事儿,全凭本心,努力去做了,最起码不会后悔。“大叔,那里有一家店铺要转让,不如咱们去看看吧,你不是想在这里开店吗?”温蒂听罢了张天元所说,心中对于张天元的理想还是有些无法理解,不过她这个人有个优点。那就是无法理解的东西,那就干脆不钻牛角尖了,反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不是吗?张天元想要在这里扎根,最好的做法当然就是开店了。开一家古玩店,能够招揽很多人来这里出售古董文玩,这也是一种好手段啊。“嗯,进去看看吧。”温蒂的建议和张天元的想法不谋而合。宝华街这个地方,还是很有意思的,虽然规模可能比不上潘家园,但是东西的丰富程度,却是一点都不逊色。毕竟这里有着包括中国、日本、欧洲、印度等地几乎所有你能想象到的古董和艺术品。在这里开个店,保不准能行。而且他也需要一个店面来做中转。不然这旧金山的人想要卖东西,还得去洛杉矶找他,那多麻烦。两人走进了这家店。店面倒是不小,估计有上百个平方,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董艺术品。先不说东西好坏,光是这里的物品种类,那还真是挺齐全的。偌大一个店面,却没有几个人,甚至连客人都没有。伙计也就一个。而且看这伙计的年纪,估计只有十六七吧,应该还是上学的年纪啊。摇了摇头,张天元决定不去管这个闲事儿,他要先看看这店里头有没有好东西。这都已经是职业病了,成了他一直以来的习惯,想改都改不了。一幅画很快映入他的眼帘。那看店的年轻人瞥了张天元一眼道:“那可是黄公望的画,价格不便宜。”年轻人并没说不让张天元看,只是提醒了一下。黄公望在绘画史上独树一帜,被尊为“元四家”之。由于成名时已是全真道士,浪迹江湖,所以即使是同时代的人,也没有讲清他的籍贯和逝世时间、地点。黄公望的绘画在元末明清及近代影响极大,画史将他与吴镇、倪瓒、王蒙合称元四家。著《山水诀》,阐述画理、画法及布局、意境等。有《富春山居图》、《九峰雪霁图》、《丹崖玉树图》、《天池石壁图》、《溪山雨意图》、《剡溪访戴图》、《富春大岭图》等传世。黄公望的山水画,很多创作于7o岁以后,在富春江畔创作的《富春山居图》,长636.9厘米,高33厘米,用水墨技法描绘中国南方富春江一带的秋天景色。在构思时,他跑遍了春江两岸,用六、七年时间才画成,画面表现出秀润淡雅的风貌,气度不凡。他在创作风格上主张学习前人,并提出见到好山好水就随时写生,不被动绘画创作。作为地位显赫的富贵文人画家,王原祁更关注纯真的绘画语言,他“为艺术而艺术”的迷狂心态,值得后人学习。如果是黄公望的画,那还真得是挺贵的,也不怪那年轻人提醒。“不可以看吗?”张天元笑着问道。“看当然可以看,买都可以,反正我们这店也已经开不下去了,如果你喜欢,这幅画,不,店里头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给你按照八折来算。”年轻人说道。“呵呵,我是想要,不过你这幅画当真是黄公望的吗?”张天元笑了笑道。“不是黄公望的还能是谁的?你若是说对了,我再给你优惠,五折卖给你。”年轻人有点惊讶地看向了张天元。能够一眼看出这幅画不是黄公望真迹的人,其实并不多。所以他有些惊讶。不过惊讶之余,却又有几分质疑。因为或许有人瞎猫逮住了死耗子,只是胡乱猜而已。如果张天元真能说出这幅画的真实信息,那他才是真正的佩服啊,因为这种事儿,恐怕知道的也就是一些专家了。而像张天元这样年轻人的游客,那基本是不可能知道的。“这有何难,不过小哥你的话算数吗?”张天元笑着问道。“当然算数,你尽可以放心。”年轻人点头道:“如果不算数,我也不敢这么说啊,只是就怕你牛皮吹破了,不知道的事儿却非要说知道,那就有点装大尾巴狼了。”“这是方琮《仿黄公望山水》轴!”张天元突然说道。“什么?”年轻人似乎没听清楚。“我说这是方琮《仿黄公望山水》轴!”张天元重复了一遍道。“你这个方什么的是什么人?”年轻人问道。很显然这年轻人并非是一个行家,对于一些比较陌生的画师的名字,他根本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