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公子,出事儿了,族长他被纽约警局的人给抓走了。”听到这话,鲁雄愣了一下,旋即看向了张天元,以为是张天元捣的鬼。“你别看我,我既然收了你的东西,就不会从中捣鬼,不如先回去看看吧,我还要在纽约待上几天,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随时打电话。”张天元摇了摇头道。“我相信你,张哥。”鲁雄知道张天元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于是不再怀疑,和鲁妙一起说了声告辞,就转身离开了。话分两头,各表一枝。话说这纽约有不少人都相信风水,但凡修房造屋、葬墓起坟,都要请来风水先生择地选址,以阴阳五行生克而言祸福,以干支相配而论吉凶,名曰“风水术”。风水术,又称堪舆术。而在美国,有三个非常厉害的风水师,那是相当出名的。而且这三个人还被排了名次。这排名第一的,就是风水山小镇的那个瞎子元有知,人称“阴阳眼”。只是元有知早就不帮人看风水很多年了,他现在只是一个老光棍而已。排名第二的,则是美国风水师协会纽约总会的会长,风水晴明。人称“晴明在世”。日本不是有个唤做晴明的人,算是日本的阴阳师祖宗嘛。这排名第三的,就是鲁家的族长鲁正风,人称“活神仙”。只是鲁正风和风水晴明有些仇隙,一直都不怎么和谐。就在张天元在酒店的房间里鉴赏古董那会儿,鲁家忽然来了几个警员,不由分说将鲁正风给抓了,然后直接带到了纽约警局的刑讯室。鲁正风以为那些警员把他抓错了,心想见了纽约警局长官的面,只要说明白自己是谁,肯定会被释放。谁知道一说名字,那警局的警官居然瞪了他一眼,厉声喝道,“抓的就是你!你睁开你的眼睛瞧瞧,那边的那个人,你认识吗?就是他来报案的,而且有确凿的证据可以告你!”鲁正风心里头纳闷,扭头看了一眼,认出来那个人是纽约某华裔财团的陈老板。是个相当有钱的老板,而且出手非常阔绰。月初,陈老板的老父死了,鲁正风去帮忙看的阴地。“警官先生,就是他害了我母亲。”陈老板哭诉道。“我怎么害你母亲了?”鲁正风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虽然他明知道这个时候尽量不要说话,最好是等自己的律师来了之后再说。然而他就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啊。陈老板抹了把眼泪,说起因由来。月初,他的老父去世,为了把老父葬好,护佑后代子孙,陈老板请鲁正风帮忙看了一处“潜龙地”。陈老板说,就在前天早上,老母独自一人前往坟前拜祭,许久未归,陈老板到墓地一看,发现母亲已死在坟前,口鼻流血,面孔扭曲,神情惊惧。为何母亲会突然死在父亲坟前,而且死相那么可怕?陈老板心想可能跟父亲的墓葬有关,联想到此前听到的一些风水先生搞鬼,致使主家家破人亡的传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前往警局报案。这纽约警局的最高长官是刚刚调来的新人,年纪也不大,只有四十多岁,对纽约这一块的情况并不熟悉。所以他也不知道鲁正风是什么人。听了陈老板的申告,半信半疑,便传来“晴明在世”风水晴明,坐着警车和他一起去看了那块墓地。风水晴明看了回话说,那处墓葬不仅没有风水,而且还是处“死绝地”。风水晴明说,所谓“生死殊途,情气相感”。父母的骸骨为子孙的根本,子孙的形体是父母的枝叶,彼此相贯一气。如果有美地好穴埋葬父母,就等于是一棵树的根基深厚,肥沃沛实,那枝叶自然就茂盛,果实也自然丰硕。如果埋葬的是一块恶地,根基自然枯朽,枝叶必然凋零。风水晴明告诉警局的长官,如果鲁正风看的是一处“死绝地”也就罢了,不至于立即害人命,但是他在看风水的过程中,施了妖术蛊咒,使得那处“死绝地”成了“凶煞地”。“还会继续死人的。”风水晴明说。由于风水晴明是美国风水师协会的会长,又是这个警局长官的大学师兄,所以他对风水晴明的话,还是十分相信的。想到这里,便急忙派了警员去将鲁正风拘来。弄明白了自己被拘捕的缘由,鲁正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大呼冤枉。“你妖术害人,还叫冤枉?老实交代,究竟使了什么妖法?”警局长官亲自审问,这态度可不怎么好,大概是为了尽早立功吧。毕竟他有些太年轻了,震慑不了属下。“警官先生,您这话说得可是不怎么客气啊,我只是一个老老实实看风水的,哪里会什么妖术?你知道什么是妖术吗?”鲁正风不住地叫屈。“我知道你有点后台,可是这一次害死了人,你再狡辩也没有用,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的。”这个白人警官对于黄种人向来没什么好感。风水晴明要不是他朋友,他估计也会当成阶级敌人来对待的。当然,明着在审讯室里打人肯定不行,那是要出问题的。但按照美国的法律,拘留二十四小时还是没有问题的。毕竟这可是大案。他就不信平日里享福习惯了的鲁正风,能受得了被关在那铁笼子里。到了第二天,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鲁正风被重新放出来的时候,警局里竟然哭天喊地的。原来就在昨天夜里,陈老板的老婆也离奇地死了。“妖人鲁正风,你究竟用的什么巫术妖法,居然这么厉害!”警局的局长也是焦头烂额了,这案子没破,反而又死了一个人,对他的影响可不好啊。“我说警官先生,你们这也太不讲理了吧,我可是被关着的,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情?我要见我的律师!”鲁正风现在已经不想跟这个警官讲理了,因为对方很明显根本就不信任他。而且昨天一晚上被关在这里,他不仅担惊受怕,而且连顿饭都没吃,到现在已经饿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