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熊火不在,不然让他亲眼死在你面前,那副场景,想想我就热血沸腾。”葛荸又开口补充道,仿佛在脑补那副场面,笑容可憎。
“火儿为父对不起你。”熊姓老人没有说什么我儿不死熊家不灭的霸气之话,有的只是一个父亲错怪了儿子,心中深深的悔恨和自责。
远处的孟白耳朵微动,熟悉的名字清晰的传入了耳中,这个名字给他一种既亲切又敬重的感觉,可仔细想来,却想不起这名字之人的容貌,心中微动,孟白自然知道自己的记忆受到了损伤,可从心中传来的感觉,熊火必然是自己人生中较为重要之人。
此时的葛荸正一脸残忍的看着脚下的熊墨,断玉手散发着柔和之光,瞬间抓向了其胸口。
熊墨此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浑浊的泪水从眼角留下,静静的等待着死亡。
然而一道劲风席卷而至,葛荸面色一变,熊墨在等了一瞬后,也睁开了双眼,露出一丝不解,他似乎并没有死,而眼前有一道身影,正是这倒身影阻挡了葛荸断玉手的袭击。
“是火儿吗?”熊墨暗淡的眸子绽放色彩,可也很快便消散了几分,自己儿子的背影他认得,眼前的人并不是他的儿子。
“你是谁,为何阻挡我?”葛荸快速隐藏下心中的震惊,转而开口询问道。
孟白没有回答,周身元气一震,葛荸下意识的有些戒备,向后退了一步。
孟白则转身快速查探了一下熊墨的伤势后,将两枚疗伤丹塞入了对方的口中,直噎的熊墨将感谢之言吞入了腹中。
看着孟白的动作,葛荸面色沉了下来,同时心中冶有些怒气,自己刚刚竟然被一名源境初期的修士给惊到了,耻辱,奇耻大辱,“小小源境初期修为,也敢插手我的事,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熊墨感受着体内丹药被炼化,身体传来的舒适,这才回过神来,救了自己的人年纪并不大,修为也仅仅是源境初期,不由担心的开口道:“少侠,救命之恩,我熊墨下辈子再报答,现在你快走,这葛荸虽然是源境后期的境界,可真实战力已经堪比源境后期大圆满,不是你可以抵挡的。”
孟白回过头,冲着熊墨微微一笑,笑容从容自信。
远处岚雪儿他们三个人都傻了,不是正商量着准备绕路,避免惹祸上身吗,他怎么直接冲上去了,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大大的问号。
“白大哥,他?”岚雪儿伸手指了指孟白所在的方向。
“额…”莫山和啸风二人无语,不知道怎么回答。
另一边,葛荸看着眼前少年沉默不语,将自己的话无视的模样,顿时心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身影一动,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断玉手向着孟白的头颅拍去。
孟白神色平静,仿佛并没有意识到危险。
这让得熊墨紧张无比,连忙想要开口提醒,可也因为这一急,体内的气血元气再次紊乱,喷出了一口血液。
葛荸残忍冷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孟白脑袋炸开,身首异处的模样。
“呵呵。”孟白轻笑,储物戒光华一闪,一柄薄如蝉翼的长剑出现在手中,元气瞬间注入其内,一剑斩出,正是极风剑。
“啊!”刚刚还在残忍冷笑的葛荸,猛然惨叫一声,只见一柄长剑斩在了自己的断玉手上,无坚不摧的断玉手上,出现了一道狰狞的伤口,足足数寸长,如同一张张开的嘴巴,露出其下森白的骨骼。
这一幕也让熊墨傻眼,半晌才吐出了两个字:“好剑!”
葛荸忍住剧痛,想要抽身后退,可秉承了趁你病要你命原则的孟白又怎会给他机会,立马跟上,手中的长剑或劈或刺或斩,招式普通,竟然还有一丝生涩,显得剑法并不熟练。
当然这也怪不得孟白,当离开了大漠城,他便在这三日内每日都在阅读从大漠城购买的剑法典籍,此时的剑法攻击,完全是按照典籍上依葫芦画瓢。
然而就是这依葫芦画瓢的剑招,却让葛荸苦不堪言,已经吃到巨亏的他,此时已经不敢再硬接这长剑,左闪右避,虽然躲避了大部分的攻击,可身体上也出现来道道血痕。
孟白看着狼狈的葛荸,心中微喜,看来自己的选择并没有错误,练剑还是很有必要的,手中生涩的剑法也变得娴熟。
“啊!”葛荸愤怒的大吼一声,他竟然被一个源境初期的修士压着打,让他愤怒的是这少年大有用他练习剑法的样子,还有那柄剑,有些眼熟的样子,似乎在哪里见过,就连眼前之人的模样也让他有些熟悉。
就在孟白一剑斩出的瞬间,却看到葛荸原本愤怒模样的眸子中闪过一道精光,葛荸的身影瞬间消失。
一剑落空,孟白没有露出慌张的神色,隐隐的有一丝笑容露出。
身影一转,一剑扫出。
只见剑光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后停在了半空中,滴滴血液顺着剑尖滑落。
“怎么会?怎能可能?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你的背后。你到底是谁?”葛荸满脸的不可置信,胸口之上赫然出现一道伤口,正有汩汩血液在快速涌出,让他忍不住捂住胸口,向后退去。
孟白眉头一挑,看了一眼葛荸的伤势,心中有了结果,不在沉默,开口道:“你太死板了。”
“死板?”葛荸喃喃。
“对,虽然不知道你为何拥有几乎肉眼不可察觉的恐怖速度,可你并无法无限制施展,而是有时间限制,而这个时间恰恰被我所计算到了,而你没当可以施展这种速度的时候,你便迫不及待的施展,所以说你很死板。”孟白仿佛在此时话变得多了起来,详细的解释道,但却没有回答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