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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红盖头的张氏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听到门口的动静,两只放在膝盖上的手幽雅地握在了一起,看样子她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直坐了两三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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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两对烧得正旺的大红花烛,新房窗户上,贴着大大的双喜字。
甄命苦随手取了桌上那根碧绿的玉如意,走到她身边,轻轻撩开盖在张氏头上大红盖头,露出那张千娇百媚的羞涩容颜。
她眼帘低垂,睫毛显得又弯又长。
甄命苦单膝跪下,将她的柔荑握在手中,百看不厌地打量着她,尽管他已经看过她不下千遍,但像现在这样心安理得地打量,还是头一次,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他的人了。
看着看着,突然开口感叹说:“我竟娶了个仙女回家。”
张氏噗嗤一笑,无意中发现了甄命苦手臂上的伤口,惊呼一声,一脸紧张。
甄命苦怕她多心,随便扯了个谎,张氏没多怀疑,起身走到自己的嫁妆盒里,取了上次长孙贝儿给她的金疮药,扶着他坐在床头,给他手臂上了药,又用纱布包裹起来。
她神情专注,一副生怕弄疼了他的样子。
待她包扎完毕,甄命苦一只手悄悄地搂住她的小蛮腰,张氏身子轻轻一颤,红霞爬上了她的俏脸,红烛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越发的娇艳动人。
“鹅鹅,我又在做梦了吗?”
张氏抿嘴而笑,却不搭腔。
“你掐我的脸一下。”
张氏笑着,伸出白嫩修长的芊芊细指,轻轻地在他脸上掐了一下,却没用一点力,更像是在抚摸。
甄命苦心都融化了,涎着脸说:“叫一声相公来听听。”
“相公。”
“再叫一声……”
“相公。”
无论甄命苦让她喊多少次,张氏都不拒绝,甜甜地叫上一声相公,每一次都甜得能沁出蜜来。
“听你喊这一声相公,我这一个月来的辛苦劳累,身疲力竭也觉得值了。”
张氏浮出一丝内疚的神色:“对不起,是奴家难为相公了。”
甄命苦笑着问:“是不是怕我有一天也像宋金刚似的,娶个像刘二妹那样的妒妇欺负你?”
张氏红着脸点了点头。
甄命苦伸出一只手,举过头顶:“我甄命苦对天发誓,若我有半点三心二意,教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
张氏急忙伸手掩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