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闼见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有奇怪,五味杂陈的样子,以为她只是担心她相公的安危,也没多在意,扭头紧盯着场上的战况。
这时场上一人喝道:“小心他的暗器!有古怪!”
转眼间,就有一人被甄命苦抬手一针,给射了个正着,软软地瘫倒在地。
其他人登时谨慎起来,也不急着将他拿下,只是团团围住,稳打稳攻,显然是想用疲劳战术将甄命苦活活累垮。
李密虽已经妥协,却也不希望甄命苦死在这里,他倒不关心甄命苦的死活,他只是关心甄命苦手中握有的暗卫军精良装备的制作秘方。
他看出来了,甄命苦手中的匕首不但锋利,而且耐磨,甄命苦靠着一把匕首,多次格挡了徐世绩的攻击,徐世绩的大刀已经被硬生生被削出几个口子,而匕首却完好无损,足见其锋利坚韧,这种兵刃若能用来装配他的千人近卫队,毫无疑问,战力将得到数倍的提升,到时候就算陷入重围之中,也能像这把锋利的匕首般,削铁如泥地刺入敌方心脏,所向披靡。
更遑论那让瓦岗军不得寸进的守城水龙炮了。
而且甄命苦的麻醉暗器,也让他颇为心动,麻醉针的厉害,他已经见识过一次,越发坚定了要将甄命苦笼络帐下,获取这些精锐装备制作方法的决心。
“留着他的性命!”他急忙提醒众人。
这时,张氏突然大声哭喊道:“相公,你别管我了,你打不过他们那么多人的,你快跑,快跑啊!”
她这一喊,登时将翟让的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转身朝她走来,刘黑闼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挡在张氏身前。
翟让喝道:“刘黑闼,给我让开!”
刘黑闼纹丝不动,冷眼盯着翟让:“大当家,你身为瓦岗首领,这么欺凌一个有夫之妇,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听吧?”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私人恩怨,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让开!”
刘黑闼冷哼一声:“你们对付甄命苦俺不插手,男人之间的事,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不过这个女人是俺的救命恩人,俺是保定她了!谁要动她,先过俺这一关!”
“你想造反不成,难道你就不怕我砍了你脑袋!这瓦岗寨现在还是我翟让说了算!”翟让怒形于色,从腰间抽出佩剑来,指着刘黑闼。
“俺这辈子干的就是造反的勾当,俺谁也不伺候,惹火了俺,反了他娘的又能怎么样!头没了也不过是个碗口大的疤!”刘黑闼也抽出刀来,两人争锋相对。
李密在一旁冷眼看着,一言不发,翟让今天的行为,已让他生出一丝杀意,这刘黑闼又向来不合群,他们两人若起什么争执,以刘黑闼的身手,要杀个翟让简直易如反掌,正好乘着机会两人都一并除去,到时候瓦岗就是他李密作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