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笑着,神秘兮兮地说:“那你可知道,我曾败在三小姐的剑下,被她绑起来在树上吊了一夜,这件事本来是我的耻辱,打死我也不愿让人知道的,你若是看不起她,可是要吃大亏的。”
程咬金张大了嘴,一脸震惊,许久才回过神来,依旧摇头:“那也不行,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听娘们使唤,说什么也不行。”
甄命苦见他如此执着于男女之别,知他这人顽固,只好摇头苦笑,两人酒足饭饱之后,出了酒馆骑马离去。
程咬金站在酒馆门口看着他离开背影,嘴里喃喃自语了一句:“长安李家吗?”
发了会呆,转身离去。
……
翟让的府中。
“报!仓城急信。”
翟让从信使的手中接过信笺,拆开看了,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回头对坐在一旁的王儒信笑道:“仓城已被元真拿下,李密大本营已失,是时候动手了。”
王儒信沉声道:“李密这几天一直在府中与他几个手下密谋,现在若要动他,一定要找个由头,否则引起军心动荡,后果不堪设想,毕竟李密在瓦岗军有赫赫的军功,若不是犯了大错,随便除掉他只怕难以服众。”
“那总不能等他动手我再对付他吧,他身边高手如云,我可不想冒这危险。”
“没有由头,我们就给他安一个由头,他不是在暗处,装被陷害的一方吗,我们就到他的地盘上去,给他演一出谋逆犯上不遂,愧疚自杀身亡的戏码,到时候将他一干亲信全都下狱判刑,其他人就算有怨言,死无对证,又是在他的地头上出事,也不好再说什么。”
翟让一脸犹豫:“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当家若不放心,大可让单庄主与徐将军同行,有他们两护卫在旁,别说李密不敢名目张胆地在他自己的地头上弑逆,就算他想铤而走险,有单庄主和徐将军在旁,逃出重围并非难事。”
翟让还是不放心,沉思了好一会,说:“让单将军率领一千精卫暗中跟随待命,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冲进李密府中来救我们。”
王儒信笑道:“大当家放一百个心,我这就去找单庄主徐将军过来商议。”
……
单雄信,徐世绩等一干亲信接到书信之后,很快赶到了翟让府中,商议除去李密的大计。
“我与大当家,徐将军三人以登门安抚为名,一起前往李密府中,他明知有诈,也定不敢在他自己府中动手,疏于防范,到时候单庄主领一千精兵布防在李府周围,我摔酒杯为号,徐将军乘机取李密性命,单庄主则立刻率精兵冲进府中,见人就杀,务必不让李府任何一人逃脱。”
徐世绩似乎有所顾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皱眉道:“大当家,都是自家的兄弟,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自相残杀只会让他人看了笑话,瓦岗军也恐怕要人心涣散,难道非得闹到刀兵相见,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