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这些人,甄命苦一声令下,暗卫军闯入王府。
王世充的府邸很大,十几公顷的建筑面积,几百个丫鬟家丁,上千守卫,一千暗卫军搜寻半个时辰,撂倒了几百名守卫,才在府东的厢房院落一座假山后面,找到了躲在一口水井里的王玄恕。
暗卫军抓了他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他剥了个精光,绑了起来,押出王府。
……
暗卫军押着王玄恕在洛阳大街巡游了一遍时,王世充带着两千左翎卫军赶到,由老将杨汪领军,单云英在在其中。
其中骑着高头大马站在王世充身边的,正是从荥阳逃出来的二贤庄主单雄信。
看见甄命苦,他的眼中冒出了熊熊复仇的火焰。
若不是王世充拦着,他已经带兵冲上前,跟甄命苦性命相搏。
“甄命苦,你好大的胆子,你把我儿怎么样了!”
甄命苦却看也不看他一眼,盯着王世充,嘴角含笑:“王大人,稍安勿躁,王公子毫发无损,就是少了几件衣服。”
王世充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怒喝一声:“别以为你是暗卫大将军本王就不敢对你怎么样,真要惹怒了老夫,对你没什么好处!”
“王大人可知道王公子对本将军犯下的罪行,若本将军向皇上告御状,王公子就算不被充军,也要判一个诋毁上司名誉的罪名,革除功名爵位,本将军只是小惩大诫,他若再犯,可就不是今日这样简单!”
单雄信在一旁向王世充低声道:“王大人,这人一向狡猾,不必跟他过多口舌,直接拿下再说。”
裴行俨哈哈一笑:“这位就是二贤庄的单庄主吧,你也不看看周围什么情况,说这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兄弟们,给他们长长眼!”
话音刚落,只听见嗖嗖嗖——
弩箭破空的声音响起,单雄信也不是吃素的,大喝一声:“保护王大人!”
数十盾兵围在王世充的座驾前,组成防御屏障。
只是弩箭却射在他们面前几米远的地方,似乎并无意攻击他们,只是示威。
再一看,地上的弩箭竟五颜六色地排成了一个暗卫军的军徽,两把钢刀,一个虎纹铁盾,张牙舞爪,虎虎生威。
单雄信微微色变。
他已经看见了周围方圆三百米内的房屋和路边的树梢上,到处都是暗卫军的弓弩狙击手,仗着特制弓弩的远射程,高精度,向他们展示了暗卫军的训练有素,暗卫军占尽地利的情况下,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王世充虽手握十二卫府重兵,此时也拿暗卫军无可奈何,平时朝中官员个个见他唯恐不能巴结讨好,哪敢得罪,偏偏这甄命苦从来不给他面子,处处跟他作对,而他偏偏对他没有办法。
杨侗与甄命苦是一体的,他想要对付甄命苦,就必须名正言顺,出师有名,否则靠蛮力未必能拿暗卫军怎么样,然而要让杨侗同意出兵对付甄命苦的暗卫军,就等于让杨侗自断臂膀一样可笑。
迟早有一天,他会将这两个人吊起来,活活用乱棍打死,但今天,他只能将这口恶气吞下。
“甄将军,我儿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替他向你道歉,还望甄将军看在老夫的面上,放了我儿,今天的事,老夫就当没有发生过,既往不咎,否则真要打起来,甄将军你未必能讨得了好!”
甄命苦淡淡一笑:“我夫人名誉受损,这笔账怎么算?”
“甄将军不就是要银子吗,尽管开出价来!”
“银子我不需要,我只要王大人贴个告示,替王公子公开声明雇人诋毁我夫人名节的事实!”
王世充怒道:“你自己藏首藏尾,不让人知道身份,现在你夫人为你蒙受污名,关我儿何事,再说,就算我贴出告示,你又如何解释你夫人跟她楼里的护院勾搭上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