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说,她说……”
“说什么?”
“一开始通乳会有点痛,乳腺没吸开,小宝宝没有那么大的气力,可能要有大人帮忙……”
甄命苦心中一荡,看着她红润的俏脸,忍不住调笑说:“你知道为夫一定是非常乐意帮忙的。”
长孙贝儿嗔道:“你可以不要笑成这个样子吗?你让人家感觉很奇怪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又不是没吸过。”
“但是这次是不一样的啊,你认真点。”
甄命苦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像是要上战场血战的将军,走上前,轻轻解开她胸口的衣扣,露出一颗雪白馒头一般发胀的丰满胸脯。
他愣了一愣,叹道:“宝宝会吃撑的,千万不能让她吃太饱,剩饭剩菜交给为夫帮忙解决就行。”
长孙贝儿羞红了脸,轻啐了一口:“你再说这种话我赶你出去啦!”
甄命苦这停止了调笑,伸出手,在脸盆的热水里泡热,洗干净然后擦干,很认真地帮她揉开了,长孙贝儿开始有些眉头紧皱,似乎有些疼痛,后见他凑过大嘴含住,发出一声轻吟,抓着他的头发,喘息道:“讨厌,不是这样啊,要吸的啊!”
甄命苦舌尖在飞快地挑动,嘟囔说:“让为夫找找感觉。”
长孙贝儿噗嗤一笑,被他含着她的敏感处,温柔地又揉又吸,心中生出异样的感觉,她哪会不知道,他是怕弄疼了她,所以都是轻轻地在周围挑逗,不时地吮上一吮,循序渐进,殊不知这只会让她感到更难受,他这个色中恶魔想要的时候,可以叫她用手或是用口,甚至用胸部给他帮忙,可她身为女人,想要的时候,却不能放纵自己,这种感觉,他又怎么能体会。
他不是不知道她一向很敏感。
甄命苦折腾了好一会,小婴儿终于吃上了她的第一次晚餐,长孙贝儿看着怀里的甄鹅吮得香甜,模样可爱,忍不住笑了,“还真是饿了呢。”
回头白了一眼旁边一脸羡慕地看着那婴儿,正在那里吞咽着口水的甄命苦,红着脸咬唇道:“你很饿吗?”
“看着她吃,我也觉得有些饿了。”
“旁边还有鸡汤,你吃了吧。”
……
甄命苦这几天一直在历阳城指挥城防的修筑,得到长孙贝儿临产的消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已经一天没吃东西,把长孙贝儿吃剩下的鸡汤连锅端了,吃得啧啧赞叹。
长孙贝儿默默地看着他吃,看他身上的衣服好像已经几天都没换了,有些脏,有些破损,哪里有一点江淮王的样子,身为江淮军的王,却依然这么忙碌操劳,只有她明白为什么他以前会这么讨厌人人都艳羡的位置,还劝杨侗退位让贤,做个快活的逍遥王,对很多人来说,身居要位是获得荣华富贵,尊崇荣耀的代名词,但对他来说,却意味着责任和负担,他对这些并没有多少留恋,因为他不需要从这个位置上获得什么满足。
对女人,他不贪心,对权力,他没野心,对金钱,他更是没有渴望,该有的他都有了,他不是不知足的那种人。
他就想做一个普通人,他想要做好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能给她们母女俩带来幸福的好相公好父亲。
但他却不得不坐在这个炙手可热的位置上,而且既然坐了这个位置,他就不得不全力以赴,对这个位置负责,这绝对不是什么轻松快乐的差使。
作为妻子,她从来没有要求他要为她们母女创造什么优渥的生活条件,她最大的想法,就是想让他多花点时间陪陪她们母女而已,但她也知道,这些都只是奢望,她轻轻地问了一句:“过不久就要出征打仗了吗?”
甄命苦点了点头,边吃边说:“李唐军已经收拾了内乱,缓过劲来,正在调兵遣将,将矛头对准了江淮。”
长孙贝儿神色有些忧郁,她最怕的就是如今的李唐军太过强大,江淮军虽然在他这一年的经营下,稍微恢复了元气,但打仗毕竟是两虎相斗的事,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她最害怕的是他为了给张氏报仇,失去理智,又像以前那样,跟人勾心斗角,发生什么意外,遍体鳞伤,甚至有性命之忧。
甄命苦看了她一眼,将最后一口鸡汤喝下,放下了锅,笑着安慰说:“别担心,为夫现在是江淮王,不是以前那个处处受人制肘的臣子,江淮军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在防守不是进攻,所以这几年都不会主动出击,为的是让百姓休养生息,否则也不会让人全力加固城防。”
长孙贝儿看着他,轻声说:“我知道相公是个要么不干,要干就干得最好的那种人,我却帮不了你什么忙……”
“谁说你帮不了什么忙?没有你这些年帮我缝制的这些衣服鞋袜,我连门都出不了,现在还给我甄家生下这么个粉嘟嘟白嫩嫩的可爱宝宝,你在我心里,是甄家最大的功臣,是我最坚实的后盾,是我至高无上的领导,对我来说,你是我的心脏,我只是一个壳子,我的坚强,只为了你的柔软而存在,没有你,我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变成一个无心的人,所以永远不要说你帮不了什么忙,你跟我是血肉相连的共同体,没有你的存在,我什么都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