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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一笑,“他没动作倒也好,让我安心成个亲。”
裴行俨笑说:“谅他也不敢大肆调动兵马,就凭两三千人的家族亲卫,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
李大亮一向谨慎,对王世充这忍气吞声一事也感到有些蹊跷,皱眉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谨慎点好,这几天我已经在龙门镇各城楼加派了人手,防止王世充暗中捣乱。”
甄命苦钻进了花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从轿子里传来他漫不经心的声音:“明刀明枪的还真不怕他……”
李大亮和裴行俨闻言相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甄命苦这话的分量和自信,没有人比他们两个更清楚,若论防守,一千暗卫军,加上最新研发的武器装备,再加上龙门镇的人力物力,没有一万人以上连续攻打一个月,根本不足为虑,而王世充要调动一万的兵力,这本身就是一个叛乱的行为,到时候有罗士信在洛阳城中率军一击,王世充腹背受敌,别说攻打龙门镇了,能不能保住老巢都成问题。
甄命苦在轿子里敲打了好一会,才从轿子里钻出来,一擦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加上了钛合金片的轿子,外面看来,银光闪闪,如同一个宝盒,轿顶是凤头雕花,上了颜色,栩栩如生,四角系上了彩色的缎带,迎风招展,轿子的四周也都沾上了喜庆的百合花,既美观又牢固。
这几年裴行俨已经很少看见甄命苦为了某事亲自动手打造,一干就是一天一夜了,看甄命苦这少有的认真谨慎,裴行俨忍不住调侃说:“甄爷亲自加固的迎亲花轿,想必就算是强弩,也伤不了夫人半根头发了。”
甄命苦笑了,走到水井边打水洗漱干净后,穿上衣服,带着两人走到池塘边的亭子里,给两人泡上一壶好茶。
两人早习惯了他平时没有上下等级之分的样子,只要不是训练,甄命苦从来不跟人摆架子,但训练的时候,甄命苦下手的狠,在暗卫军中是出了名的。
两人从他手中接过茶杯,喝了几口,聊了些这几天为婚礼准备的事宜,还有后天迎娶时的仪仗和护卫措施。
甄命苦漫不经心地听着,这些事他懒得过问,有李大亮这样谨慎的人打理,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正聊着,院子外传来一声通报:“李将军,洛阳有罗将军密件送与大将军。”
甄命苦接过密件打开,看了几眼,笑了起来。
裴行俨问:“甄爷,怎么了,是不是洛阳出事了?不会是罗将军跟王世充撕破脸了吧?他现在还憋着气呢,上次满身伤一回到洛阳就带了人找王世充麻烦,要不是皇泰主亲自出面,王世充那些亲族非被他抓了游街示众不可。”
甄命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密信给两人递了过去。
信中提到洛阳城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倒是提到最近几天的洛阳城米源突然紧张起来,到处都在抢购粮食,原因是五粮王的两名大掌柜两天之内一个被刺,一个中毒昏迷,包兴隆也病倒了,洛阳城内都觉得会对米价产生影响。
之后就是罗士信的一些不满,他倒是很想跟王世充大干一场,特地写信来问甄命苦什么时候动手,还抱怨抄王世充家的时候,也不告诉他一声。
最后才是才是重点,罗士信在信中闪烁其词地提到一件事,竟是想让甄命苦作媒人,上门向孙郎中提亲,想在甄命苦迎娶张氏过门之后,接着便轮到他迎娶环儿了。
李大亮和裴行俨两人看了,无不失笑。
以前在朔方暗卫军的时候,罗士信的悟性最高,训练最刻苦,年纪轻轻就已经称雄军中,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猛将,唯一的缺点就是,看见漂亮女人就着慌,不知所措,常常被两人引为笑谈。
由于双亲都已经去世,他把甄命苦当成了亲大哥,婚事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年纪也快二十,到了成家的年纪,自然想到了让甄命苦帮忙提亲,一来环儿一向听甄命苦的话,只要甄命苦在她面前给他美言几句,环儿接受他提亲的可能性将大大提升,二来甄命苦曾通过孙郎中的考验娶得张氏,对这事有经验。
甄命苦快半年不在洛阳,也不知道罗士信跟环儿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跟裴行俨打听了一下,原来这半年来罗士信没少往孙氏药馆里跑,有事没事帮环儿跑跑腿,忙前忙后,只是半年了,跟环儿却没说上几句话,都是环儿主动给他递水,他也只会报以傻笑。
不久前他受伤回到洛阳,在孙氏药馆里疗养了一个多月,这才跟环儿多说了些话,渐渐地熟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