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贝儿惊呼一声,挣扎着起来,惊慌失措地哭道:“甄郎,你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伤哪了,有没有事,你不要死……”
甄命苦一脸无奈,叹了一口气:“哪有那么容易就死,比起头上的伤,你膝盖对我造成伤害更大,赶紧起来,你这女人是不是老爷天派来毁我的……”
长孙贝儿这才发现他为了保护她不受伤害,手揽在了她的腰上,她的一只膝盖正好顶在他的要害处。
吓得急忙坐起身来,只是起来的太过慌忙,一不小心又跌在了他的身上,手肘正好击在他的小腹处,甄命苦再次发出一声哀鸣。
“对不起,对不起……”
长孙贝儿连连道歉,又想起身,甄命苦怒喝:“你别再动,你再动一下我说不定就真被你弄死了!堂堂暗卫大将军死在了洞房花烛夜里,传出去我这一世英名算是毁在你手里了!”
长孙贝儿本来还伤心欲死,被他这一声抱怨,惹得噗嗤一笑,随即觉得这实在不是笑的时机,急忙掩嘴,趴在她身上不敢再动。
甄命苦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缓缓坐起身来,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床边,将她放躺在床上,“再敢做刚才那种蠢事,别怪我打肿你屁股,事情已经这样了,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别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最烦的就是你这种女人!”
嘴里骂骂咧咧着,看着长孙贝儿红肿的双眸,脸蛋皮肤吹弹可破,水嫩如豆腐,暗想明明是个大家闺秀,却偏偏干出这种与她身份样貌不符的事来,她这样的女人,嫁给哪个男人不将她当成至宝似地捧着疼着,偏偏倒贴地嫁给不认识她,甚至只见过她一面的男人,实在让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他刚才一直没仔细打量,如今才发现,她微微敞开的衣襟处,隐约可见一道深深的乳沟,雪白的肌肤上隐约还有红红的唇印,不用说,一定是昨天晚上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纪念品。
他知道自己干得出这种事来,张氏,凌霜可以证明这一点,只是,对一个陌生的女人干出这种事来,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我们以前见过吗?我跟你有婚约?”
长孙贝儿气呼呼地瞪着他。
连生气的样子都那样俏丽,甄命苦别开眼神,“你也别太气,仇你也报了,我昨天喝了太多酒,晚上的事我不太记得,不过你放心,我既然做了,就不会赖,等我弄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该负责的我一定会负责,所以再也别干蠢事,明白吗!”
说完,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只觉得一阵头晕,站立不稳,坐倒在床沿。
长孙贝儿吓得急忙坐起身来,匆匆下了床,连鞋子也不穿,向门外跑去,边跑边说:“你别动,我去找大夫……”
“你穿这样怎么出去!”甄命苦喝住她,颇有些不耐地指了指一旁的书柜,“我只是酒还没醒,伤没什么大碍,里面有药,给我上点药就行……”
长孙贝儿这才半信半疑地站住身,走到他所指的书柜旁,取了药和纱布,走到他身边,给他的头上了点创伤膏药,细细包扎。
甄命苦闻着她身上的阵阵幽香,有些发呆,她太过仔细小心地为他包扎,以至于没有发现她胸口的衣襟已经敞开了大半,动人春光泄露了大半,被眼前的男人窥视了个遍。
甄命苦吞了吞口水,移开眼神,转移思绪,说:“鹅鹅说我被人催眠了,有些事情我也想不起来,也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如果我真的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一定负荆请罪,所以这段时间,请不要因为我做什么傻事,万一我真的想起来什么,你出了什么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长孙贝儿点了点头,轻声道:“只要你不赶我走……”
“我赶你做什么,犯错的是我,这事换了我们家乡,我就该进牢房了,虽然不是我可以犯的过错,但不管怎么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放心,我会负起这个责任。”
长孙贝儿沉默不语,许久,甄命苦突然开口问:“你是不是伤到哪了?”
长孙贝儿身子轻轻一颤,急忙摇头,脸却红得像个苹果。
“那走路怎么一瘸一拐的,坐下,我看看是不是扭着脚了。”
甄命苦将她按在床上,蹲下身,将她的脚抬起放在膝上,仔细查看,她的小脚儿除了像艺术品一样精致白皙,并没有受伤的痕迹。
“奇怪,也没有扭伤,别乱动……咦?”
长孙贝儿被他的手弄得奇痒难耐,想要抽回双足,却被他紧握在手中,只见他盯着她的小腿处那一丝从上流下来的血迹,登时羞得无地自容。
他突然抬起头问:“我以前是不是给你包扎过脚上的伤口?”
长孙贝儿微微一愣,脸有喜色,“甄郎,你想起什么了吗?”
“有点印象,不过只有零星帮人包扎伤口的画面,人却没什么印象,也不知道是你还是鹅鹅,又或者是霜儿。”
长孙贝儿正待跟他细说当初他为了救她,闯入西凉皇宫救她出来,飞天逃离,一路历尽艰险,逃到洛阳,又从婚礼上抢婚的事,身子却如触电般一颤,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处,低头呆呆地看着他,咬着唇颤声问:“甄郎,你在做什么?”
甄命苦头也不抬,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抹了清凉的创伤膏,伸进了她的长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