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朵南果闻言,眼神煞气腾腾,朝那斥候厉喝道:“谁让你们杀人的?还当这里是东荒么?”
三斥候军士脸色一白,正要下马请罪,唐宁却挥了挥手,摇头叹道:“既是人家不问青红皂白先动的手,我们虽是客,却难不成不许反击么?他们无错,只需传下去,能不杀人,便不杀人得好。”
三斥候皆是躬身道:“是,遵殿下令。”
唐宁听到“殿下”二字,想要纠正,那为首斥候却是看着唐宁道:“敢问殿下,这两人该当如何处置?”
唐宁叹了一声,也懒得纠正了,挥了挥手:“放了吧,既然是客,总得先通报一声,派你们去,怕留不下性命回来,就让他们代劳好了。”
三斥候躬身行礼应是,枪尖一挑,那两人立时落在马背上,又被三斥候风驰电掣带去了不知哪里。
朵南果嘿了一声,道:“这些杀才,在东荒杀人太多,一下止不住手,该教训教训才是,否则以他们的手段,刚才那几个不过刚刚踏入修行之人,轻易擒拿便是,怎会闹出人命。”
唐宁笑道:“既是精锐,自然会有些傲气。我们事先没有下令不许杀人,如今被人打到了脸上,若不反击,那才古怪。”
朵南果皱眉道:“只是我们此番是来求人的,如今这样……”
唐宁仰头北望,只见丘陵连绵,绿树葱葱,极北方朦胧青色云雾遮掩间,可瞧见几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即便相隔遥远,仍可见得一座巨大城池。
唐宁笑道:“既来之、则安之。那位平遥真君若愿意借道,自是最好,若不愿,至多不过重新回去便是。”
朵南果闻言,也不知想到什么,看着唐宁的目光竟是一阵炽热,过了良久,才慨然叹道:“之前从东荒回来,途中听闻过不少殿下的事迹,东夷境内,几乎人人称颂,如今见到,才知殿下清风霁月、生性豁达,实乃豪杰,传言果真不虚。”
“……”
对于这种现象,唐宁只能归结于“情人眼里出西施”,以至于对自己一句寻常话过度的解读。
譬如一旁的方禹,此时已经笑得前俯后仰,大抵是想到了自己在南疆的不少窘境狼狈。
又往北行了十余里,却听更北方蹄声雷动,不多时,东北方向又传来古怪巨响,宛如什么巨兽碾压土地而来。
小半刻钟后,一支龙牙卫斥候自北飞驰而回,距离尚有两里,便一边奔跑一边厉声大叫道:“敌袭,敌袭,骑兵十万,空骑万余,十步而来。”
喊完话,朵南果挥了挥手,他身后骑兵令旗挥动,那支斥候军看见令旗,不等靠近,勒马迂回一圈,又朝北疾驰而去。
几乎同时,东北却又有一支斥候军驰来,竟大多周身鲜血,甚至多有身体残破、奄奄一息者,领军斥候真气鼓舞,大声急呼:“敌袭,东北骑兵四万、空骑两万、战车四百乘,地龙无数,三步而来。”
这边话音未落,便听西北声音已经传来:“敌袭,西北空骑无数,二十步而来。”
看那传音斥候,一支二十人的斥候小队,竟只剩下不到十人,且个个伤得可怖,其中两人更是周身插满羽箭,纯凭一口气撑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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