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禹默了半晌,陡然仰天哈哈大笑,道:“老子就说,我方禹的至交,怎会是寻常人物?修为只是外物,单此一句,老子我便佩服之至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什递给唐宁。
唐宁接过,发现竟是个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古怪牌子,一时不解。
只听方禹道:“这是佘谷教弟子命牌,但凡佘谷教祭祀以上弟子,必以精血制作命牌,供奉于佘谷神殿之中,若是此人丢了性命,这命牌便有征兆,而若是……叛教,这命牌便可指引方向,令其无所遁形。
除此之外,这命牌还有诸多妙用,着实是个利弊同在的玩意儿,故而一直是佘谷教操控弟子的一大法门。”
唐宁闻言,心中又是古怪又是厌恶,只皱眉道:“你跟我说这些……”
方禹道:“这正是孟圣使的命牌,此番自南疆北上雷神山,本是解救孟圣使的,也正是想要还她命牌,所以我特意自神殿中取了出来。
只这事儿当众说出来着实不甚光彩,故而之前一直没什么机会拿出来,如今你既要守她一生,这命牌给你,你亲手还她也好。”
唐宁默了半晌,道:“既然所有佘谷高阶弟子都有命牌供奉在那神殿,如今孟轲丫头的命牌被取了出来,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以后不再是佘谷教弟子了?”
方禹笑道:“如此理解倒也不错,不过这劳什子规矩我早瞧得厌了,那噬日蛊已毁了,这规矩也早晚被我废了。孟圣使若愿意,自然还是紫衣圣使、南疆尊者,她若不愿再回去,毁了这牌子便罢。”
唐宁愕然:“据我所知,孟轲丫头那紫衣圣使的身份在佘谷教中颇有分量,你自行其是,你父亲可应允了么?”
方禹脸上笑意陡然一凝,只摇头道:“此事……他自是应允的。”
唐宁瞧他脸色古怪,又见他说过这一句就不多解释,便知其中必有重大的原委,只是他既不说,自己也不好多问,心中却默默想着:如今竟又欠下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忽而想起他出现时的言语,笑道:“你之前说,什么有趣的东西?”
方禹闻言,脸上纠结登时烟消云散,道:“走走,你要去寻孟圣使,那东西也正好在凤凰山上,寻了孟圣使,一起去瞧瞧吧。”
说着,拿出一根特制哨子,只放在嘴边一吹,空中一直盘旋的白鸟登时落在地上,方禹笑道:“上来,这地方处处都是迷幻、结界、剑阵,危险得很,独独这东西可安然通过。”
唐宁一跃上了那大白鸟背脊,即便两人同乘,那白鸟背脊依然宽敞,展翅之下,直达十余丈,实乃凶禽。
大鸟长腿助跑几步,只大翅挥舞,登时冲天而起,却无太多颠簸。
“倒是个好坐骑!”唐宁赞叹道。
话音才落,陡觉香风扑面,眼前景象竟是陡然朦胧,四周云雾缭绕,瞧不清任何东西,浑如之前在那云台之中。
“竟是结界?”想起之前方禹凭空出现的景象,唐宁不禁讶然道。
方禹笑道:“唐兄无需大惊小怪,这云中城的确是个好所在,精奇的东西可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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