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盯着织田信长。猪皇在他脑海中挥舞长刀的场景渐渐清晰。横为岭,侧为锋。刀中自有山河。而织田信长的居和斩也在他眼前渐渐凝成了巨浪般滔天的凛冽杀意。秦风最近实力确实是在飙升,尤其是荣耀之刃涅槃成荣耀,alex又给了他原型体传承。可以说除了雷恩外,聚集城中已经没有他的一合之敌。这种非对等的较量中,根本没有使用技巧的必要。创刀自然也就被秦风搁置了下来。不过秦风这会儿将自己的实力压在了和织田信长一个水平线,自然也就感受到了技巧与杀意上的巨大差距。若说他以前在战场上学到的技巧是杀人技,那织田信长的刀法就是杀人技中的杀人技。杀意凛冽刺眼,只有直面那把锋利太刀的刀口才知道那是多么可怕的压力。秦风虚起了眼睛。他强由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秦风横了起了野太刀。织田信长活了几百年了,就是天赋再低,刀法也必然是炉火纯青。秦风虽说刀用的也不错,一来他擅长的是博依刀这种中型刀具。二来,就算他天赋再高,毕竟用刀年头不到织田信长的十分之一。高下立断。秦风心里有数。但他依然答应了这赌约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野太刀一横,织田信长的凌厉一刀正劈在秦风的刀背上。由于刻意压制了自己的实力,秦风三百多公斤,七百余斤的自重竟然蹬蹬蹬退了三五步才稳住跟脚。“好刀。”秦风瞥了一眼织田信长的刀口后笑道。日本战是个统称,我们日常所指的日本战是日本刀中的打刀。但除打刀以外还有太刀、肋差、短刀等。太刀刀长一米开外,就是用夹钢和附土烧刃技术强度也有限。秦风与织田信长的交锋要以吨来计算,哪怕最好的玉钢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现实和理想有着很大的差距。经常能看到武侠剧中古代侠客过招乒乒乓乓数百招,但实际情况是…估计不等到那个时候,兵刃早就豁齿断掉了。秦风和织田信长刚刚交手一个回合,织田信长的刀刃上就能看到一个明显的豁口。织田信长毫不在乎的挥了两下刀。“再来!”秦风糅身而上。创刀!举重若轻,声东击西!创刀的刀法远没有居和斩来的暴烈。但飘忽中自带浑然天成的大气与浩然之气。教之居和斩并不落下成。只见秦风横刀佯挥,织田信长刚起手格挡,秦风忽的弃刀一掌拍在织田信长的刀面上。织田信长万万没料到秦风会有这一手,仓促收击,收力不及,也是后退了一步。正待他反击的时候,忽的背后一阵寒意。矮身!挥刀!秦风刚刚弃刀只是个幌子,实际上仗着他个子高出织田信长一个头还多,手长脚长的优势,在刀还未落地,他就已经有脚挑了起来,正向着织田信长的后心扎去。织田信长靠着极其丰富的战斗经验躲过了秦风的奇招,顺带用个头小,灵活的优势在秦风小腿上填了一道伤疤。只是因为这刀本就是率性而为,力道小的可怜。这一刀不过划破了秦风一层油皮。二人交错而过,秦风趁着织田信长侧身而过的功夫,一脚踹在他肋巴扇上,踢出了织田信长嘴里一口黄色的粘液。想必这就是他的鲜血了。也不知道织田信长在这数百年的时间里都经历了什么,刚刚秦风那一脚竟没能踢断他的肋骨。秦风和织田信长同时转身。创刀vs居和斩!创刀此时短处暴露无遗,灵动飘逸在正面对敌的时候无意会给人造成巨大的困扰。但论速度与爆发力,要比专为拔刀式而生的居和斩慢上三分。秦风知道这么下去织田信长的刀必然早他一步。于是乎横刀拦截。“嚓!”一声脆响响起,秦风手中的太刀被横着刀面砍成了两段。秦风也借着这个机会跳出了织田信长的攻击圈子。看着手里的半截断刀,秦风反倒感觉底气足了一些。他本就擅长用中型刀具…荣耀纯粹是本身太过强大。根本不用什么使用方法。这才成了他的主力武器。手中断刀随意捥了个刀花,秦风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意。“老头儿,你那么猥琐的笑是以为自己赢定了?图样图森破。”事实上,织田信长脸上都没有皮肤了,肌肉估计也早就僵死,毛表情都做不出来。说织田信长在笑纯粹是秦风的脑补…织田信长过了这几手也摸清了点秦风的路数。在他看来,秦风虽然招数精妙,刚刚弃刀勾脚那一下更是神来之笔,但明显不是自小习武之人。招数的精妙掩盖不了挥手间的粗糙。秦风所有刀式都是信手拈来的,没有经过千锤百炼的肌肉记忆,在织田信长眼中成了最大的破绽。只需要在交锋的时候…织田信长狭长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迎风一刀斩!秦风同样一刀正正迎着大太刀砍去。“叮!”一声脆响,两把刀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缺口。“怎么可能!”织田信长看着好整以暇的秦风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秦风刚刚一改飘忽的刀法,如最刚烈的勇士办和他对劈了一刀,看那路数,根本就是自己的迎风一刀斩!秦风嘴角扬了扬。创刀本就是肆意的刀法,在织田信长出手后,秦风动用了创刀意随心动的能力,模仿着织田信长的刀法,用一模一样的力度和角度正正砍在了迎面而来的刀上。就凭这个,秦风就已经立在不败之地。织田信长愣愣看着刀上的缺口。秦风模仿着刚才的感觉又一刀砍了过去。这回织田信长看的真切。就是自己的迎风一刀斩!只不过要粗糙了些。“你…”织田信长有些失神“你也从师符离?!”“蛤?!”这会轮到秦风发愣了。符离?不是赵洪秋的老师么…不是那个将军的学生,活了好几千年的老怪物么?怎么织田信长也认得他?而且那个也字…太值得琢磨了。“哈哈哈哈,你不知道符离的名字!你不知道符离的名字!老师果然只有我一个学生!”看着癫狂大笑的织田信长,秦风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