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前,满大街都在游行示威,人们敲锣打鼓欢庆某帮倒台。白客在忙着给纪伟补习功课。纪伟的老爸就是酒厂的一个车间主任。白客是过来人,自然有办法迅速提高纪伟的学习成绩。因为徐老师教的是算术,所以白客只需要帮纪伟提高算术成绩就可以了。根据名单,白客挑选了五名同学,只要提高这五名同学的学习成绩,整个班级的成绩多少也会提升一两名。除了纪伟,还有他爸是养猪场场长的黄福江,以及老对儿卓玛。另外两位也是白客精心挑选的。一个是粮库主任的儿子蓝军,还有一个是火车站调度室主任的女儿李青。选择他们,一方面因为他们的父母有利用价值,另一方面他们的学习成绩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拉一把就能上去。眼下,各个单位都在忙着示威游行,搞庆祝活动。刚到新单位的白策和秦咏梅却异常忙碌。十七中本身就缺老师,白策刚到学校报道,就不得不身兼数学和化学老师,每天的课件只能临时制作。秦咏梅也被自己的老乡刘县长忽悠了。刘县长说外勤民警有没有文化不重要。可秦咏梅刚到县公安局报道完,就开始了漫长的学习和训练。训练还好说,这本来就是她擅长和喜欢的。但学习各种规章制度、各种法律条文,就让她头大了。白策闲暇之余,不得不帮一帮她,有时帮她补习文化,有时帮她训练捕俘技能。星期天的时候,白策、秦咏梅和白客、白宗,一家四口来到爱民小学的操场上,活动活动,也散散心。当白策在单杠上玩起大车轮时,白客惊呆了。大哥白宗倒并不惊奇,估计他在部队已经见识过了。白策是个身材瘦小的南方人,估计也就一米六二三的样子。而且整个人的气质都是比较文弱的。在部队的时候,白策也是偏文职的。并没有真正带过兵,都是担任参谋之类的职务。没想到白策的军事素质这么过硬。他转完大车轮后,又开始在单杠上做单臂引体向上。虽然是反手做的,也惊到白客了。这水平,中学体育老师也没几个能达到。老爸身体这么棒,这一世一定能长命百岁呢。“粑粑,你好内害啊!”白客忍不住嗲声嗲气地喊。白策从单杠上下来,气喘吁吁地摸一摸白客的脑袋:“你们要多练单杠,对长大个儿有好处。”秦咏梅在一旁挖苦:“你倒经常做单杠……”白策笑了:“哈哈,品种不一样嘛,俺是华南虎,你是东北虎。”白宗、白客哥俩也哈哈大笑起来。秦咏梅摆摆手:“行了,你们哥俩自己玩吧。来,老头儿,你看我学的对不对。”眼前的这根单杠是小学里最高的,白宗轻轻一跳就搭上去了。白客却离得老高呢。白宗又下来,看看白客:“要不要我抱你上去?”“不用!”白客说着,顺着单杠的桩子爬上去。白宗比白客大六岁,眼下的个儿头已经跟白策差不多了。上一世,白宗成年后的个子是一米七六。这一世如果营养均衡,又加强锻炼的话,白客感觉哥哥能长到一米八左右。因为白宗从小就比同龄的孩子高一些。在南方的时候,大家都叫他高长子。白宗和白客正在单杠上玩着,不远处正跟白策比划着的秦咏梅突然喊:“看好你弟弟啊,摔着了,老子不打死你。”白客心说,当大哥的真倒霉啊。不过白宗虽然经常被老妈收拾,但实际上,在上一世全家人中,白宗跟老妈关系最亲近。在单杠上耍了一会儿,白客就下来了,看老爸老妈在沙坑前比划着。单杠旁有个大沙坑,是平时用来训练跳远的。不小心摔倒了,也不会受伤。秦咏梅不停地向白策进攻着,又抓又挠的。白策左躲右闪,前拨后挡。秦咏梅始终奈他不何。比划一会儿,秦咏梅急了,开始拳打脚踢起来。白策连忙喊停。“民警是抓罪犯,又不是打罪犯,你这是……”“打懵了不就抓住了吗?”白策叹息:“罪犯哪那么容易打懵,很多罪犯跟平常人不一样,他越受伤越暴躁,必须在尽短的时间内将其制服。”“我倒想制服你,可你老耍赖,动来动去。”“哎呀,罪犯又不是木头,哪能任由你随便抓。”“教官就是这么教的啊,你比教官厉害?”“哎,好吧好吧。你随便打,我用捕俘拳抓给你看。”秦咏梅又开始拳打脚踢起来。白策左躲右闪,突然大吼一声,如脱缰猛虎一般,伸手一搭,一下就搭住秦咏梅手腕了,往回一带,就将秦咏梅的胳膊拧住,整个人制服了。白客暗暗吃惊。老妈平时仗着自己个头大,经常欺负老爸,看来老爸只是不跟她计较而已。“轻点!轻点!”秦咏梅挣扎不脱,气急败坏地大喊。白策刚一松手,秦咏梅立刻就飞起一脚,踢在白策屁股上。白策挨了踢,还连连认错:“对不起啊,对不起,我下手有点重。”白客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叹息:“这也太欺负人了。”“可你刚才怎么抓住我的?比教官手头还快,我再看看。”白策将自己的捕俘拳招式拆开,一招一式教秦咏梅。白客以前一直以为部队的捕俘拳是花架子,没想到这么厉害,甚至比警察的擒拿手更实用凶狠。白客不知道,捕俘拳捕俘拳,顾名思义就是侦察兵抓敌人舌头用的。在敌人心脏地带抓走一名舌头,必须迅猛快捷,不能发出一点声响,又不能让敌人有丝毫反抗的机会。同时又不能把敌人弄伤,不然没法顺利带回去。经过白策的耐心指导,秦咏梅基本掌握了捕俘拳的这个招式。然后开始互换角色。“现在我当坏人,你当民警。”“我本来就是民警,你是坏人,大坏蛋。”两人又演练起来。秦咏梅把白策擒拿住了。正得意洋洋的时候。白策问:“怎么样?好了吗?”“当然好了,你已经被我抓住了。”没想到白策转身一活动,一下又脱身了。秦咏梅顿时懵了:“我明明已经扭住你了?”“你没卡住关节,扭住也不行啊。哎,哪天我给你好好讲讲人体解剖。”“少在这故弄玄虚,刚才你没教对,再来。”白客看了一会儿,又爬到单杠上跟大哥一起玩起单杠来。玩了一会儿下来,看到老爸和老妈又在沙地上摔打起来。他们在练习怎么把罪犯按在地上戴上手铐。只见秦咏梅把白策按在沙地上,用膝盖压住他的脊背。白策挣扎了一会儿,便不动弹了。白客吓得连忙跑过去,一把推开老妈。白策一翻身却坐了起来。秦咏梅怒目圆睁:“兔崽子!反了你了!”“别把爸爸弄伤了嘛。”“你心疼你爸,不心疼你妈是吧?你个小南蛮,老子白疼你了。”“爸爸身体不好嘛。”白策笑笑:“没事,没事。”“大南蛮,小南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