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云极所料,秦大廉的确得罪了人。秦大廉有一个生意上的对手,背景雄厚,堪称手眼通天,名叫肖潘奇。就在一年前,秦大廉与肖潘奇为了娱乐城的一个项目而结仇,两人各用手段,别看肖潘奇手眼通天,秦大廉也不简单,两人斗了个不相上下。最后趁着肖潘奇去外地的功夫,秦大廉不惜重金,一举得到了那个项目的所有权。他虽然赢了,但也就此坐下了病根,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如果没遇到云极,秦大廉都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我现在还记得当时肖潘奇回来的时候,得知竞争失败,那种恶毒愤恨的眼神,那家伙私底下跟我放话要弄死我,当我秦大廉怕他么!”秦大廉灌了杯啤酒,道:“其实后来我也有点后悔,当初不应该和肖潘奇争得那么狠,那家伙的底细我知道一些,他身上好像背着人命,别看身家过亿,那家伙就是个亡命徒,经过这次重病我也看开了,钱这东西啊,赚起来就没够,还是身体重要啊,肖潘奇那种家伙以后少惹为妙。”秦大廉道出的商业对手,居然是一个法外之徒,云极倒是有些意外。“过亿身家,就能手眼通天?”“那倒不是,一个亿的身家离着手眼通天差远了,肖潘奇那家伙的靠山了不得,他才能在银山市混得风生水起,要是没有靠山,就凭他一个街头混混,能坐拥上亿身家?做梦吧。”“他的靠山,是谁。”“肖潘奇的靠山,是我们银山市的首富,吴半城!”吴半城的名号,经常在电视上出现,各种捐款活动上基本都会看到这位银山首富的身影。云极点了点头,道:“原来是银山首富做靠山。”“可不是么,其实那肖潘奇就是吴半城手下的一条狗而已,混出了头,吴半城起来了,他也就跟着沾了光。”秦大廉哼了一声,道:“要是没有吴半城,他肖潘奇算个屁!”谈及老对头的时候,秦大廉是一百个瞧不起,而且没什么忌惮,看得出这位的身后也不是没人坐镇。“连银山首富的人都敢争,看来你也不是省油的灯了。”“嘿嘿,云老弟有眼力!我的确不怕肖潘奇,吴半城就算出面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这其中的缘由,别人可不知道,除了自家兄弟,我从没往外说过。”秦大廉得意洋洋的想要等着对方追问,见云极没什么兴趣,他尴尬地笑了笑,继续讲了起来。“其实吧,我有个远房的亲戚,托这位亲戚的福,我才能爬到如今的地位,我这位亲戚别看是远亲,身份可了不得,人家是长秦集团的老总,你们长秦学院都是人家盖的。”长秦集团的财力,别说一个银山市,在整个华夏都数一数二,怪不得秦大廉连银山首富都不太忌惮,原来人家有个好亲戚。秦大廉如何发迹,云极不感兴趣,那尸气银针的来历,云极倒是略微好奇。“肖潘奇这个人,有可不同之处,一年前争夺项目的时候,你们动没动过手。”“肖潘奇就是个高级点的混子,街头流氓一样,他能有什么不同,当时我们倒是撕扯过,他曾经使劲的拍我后背还骂我,那家伙是个小瘦子,我站着不动让他打,他都打不疼我。”秦大廉倒是骄傲,一身肥肉有时候也有好处。“肖潘奇拍了你的后背,原来如此。”云极终于知道了尸气银针的来历,应该和那个肖潘奇有关。尸毒只是一种毒素,腐烂的尸体上就存在,算不得少见。但是尸毒银针却不同。那是一种将大量尸毒浓缩成针体的手法,十分精巧,已经类似炼器之道,绝非常人能施展的手段。秦大廉要是没说谎的话,肖潘奇那种高级混子不可能懂得尸气银针的炼制,如此说来,他手里的尸气银针一定是别人给的。没有太多的线索,尸气银针的猜测陷入了僵局,如果再往下猜测,或许连吴半城也逃不掉干系。见云极沉吟不语,秦大廉喝着啤酒,随口问了一句:“云老弟,你说我这病不会和肖潘奇那家伙有关吧,那家伙会不会恨我恨到给我下毒啊。”说着说着,秦大廉喝不进去了,看着面前香喷喷的帝王蟹都没了胃口。他觉得一阵冷气从后脊梁升起,直接冲进天灵盖,下毒这种猜测,实在细思极恐。“不会吧,难道真是那家伙要弄死我?”秦大廉变得胆战心惊了起来,两只肥手都在微微颤抖,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既然是亡命之徒,难道还怕多背一条人命么。”云极语气平静的说道。“他吗的肖潘奇!别落在我秦大廉手里!”秦大廉一拍桌子,已然满脸冷汗,劫后余生般的感慨道:“没准真是那孙子在算计我,幸亏遇到云老弟,你就是我的救星啊!啥也别说了,今后你就是我亲兄弟!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我儿子就是你侄子!来干了这杯!”咕咚咚喝掉了一大杯啤酒,秦大廉这才安稳了许多。他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岁数,四十多岁的人了,知道轻重缓和,这次的哑巴亏他只能自己吃。如果再年轻二十岁,秦大廉非得打上门去,找肖潘奇要个说法不可。秦大廉的诚意,云极看得出来。只是他没兴趣和一个凡人称兄道弟,更没兴趣多个侄子。秦大廉走后,云极继续着自己的修炼。连房租都免了,这回想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只不过天地灵气实在少得可怜,云极修炼的速度无比缓慢。开学后一个多月,已经到了深秋,天气转凉。秋高气爽,最适合用脑学习,当然更适合脑力竞赛。满城落叶的季节里,银山市迎来了一场浩大的竞赛。超级脑力的年度决赛,正式开始。这场吸引全国观众眼球的节目,每一季的决赛都会变更地点,这一次的决赛地点,恰好设立在银山市的长秦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