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剪刀刺下来的时候,司空明没有任何动静,姑娘已经可以肯定今晚就是自己大仇得报的日子。可是当剪刀距离司空明只有半尺的时候,司空明突然向右一翻身,那把刺向他左侧心口的剪刀就贴着他的身体擦过,狠狠地插在了身下的褥子上。
姑娘用尽全力的一刺功亏一篑,她自己因为用力过猛,几乎已经把整个身子趴在了床上。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触碰到了司空明的身上。而那把被她寄予了全部希望的剪刀,却插空了,没能插到司空明的身上。
姑娘惊得轻轻地“啊”了一声,随即惊恐得用双手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紧张地看向司空明,唯恐司空明会醒来。
刚才她的身体触碰了司空明的身体,虽然这种触碰并不是很剧烈地碰撞,可是她能感觉得到,司空明肯定也能感觉得到。
刚才剪刀插在褥子上的力量不小,定然给整张床铺都带来了震动。只是不知道这样的震动,是否会把司空明给惊醒。
刚才她惊恐之下,“啊”了一声,虽然声音不是很大,可是昏迷中的司空明应该也能够听到。
刚才她一时紧张,收回双手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结果剪刀就留在了床上。偏偏司空明此时仿佛因为是受到了她的打扰,居然将已经右侧的身体转了回来,将那把剪刀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姑娘捂着嘴,瞪着眼,傻傻地看着司空明,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片刻,姑娘终于恢复了冷静,将双手从嘴巴上拿下,开始考虑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现在怎么办?
摆在她面前有两条路:一是放弃对于帮主的复仇,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一条路,她实在不甘心。她明知道报仇雪恨的机会微乎其微,可依旧费尽心机进入北斗帮,早已经将生死置于度外,只盼望有这样一个机会。
没有想到,上天如此垂青于她,只进来三天就给她这样一个机会,让她与伤重不醒的帮主独处一室。这样的机会,如果她不能把握,那她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第二条路自然就是将复仇进行到底,只要将帮主杀掉,大仇得报,哪怕是被北斗帮的其他人发现,被千刀万剐也不怕了。
可是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现在唯一能有的杀人武器,就是那把做针织用的剪刀。偏偏这把剪刀她只出手一次,就被司空明压到了身下,让她失去了杀人的武器。
这样一来,她就更不能放手了。剪刀被司空明压到了身下,如果被他醒来之后发现了这把剪刀,定然会明白她的企图,到时候再想报仇就没有机会了。
所以不管是选择第一条路就此放手,再觅机会;还是选择第二条路将复仇进行到底,都必须要把剪刀夺回来。
现在想把剪刀夺回来,最大的难题就是不能把帮主给惊醒。如果为了夺剪刀,把帮主给惊醒,失去了报仇的机会,那就因小失大了。
姑娘想来想去,决定等等,等待着帮主再一次翻身。他既然能够翻一次身,就能再翻第二次。等到帮主再次翻身的时候,她就可以把剪刀拿回来,而不必把帮主惊醒。
姑娘就这样傻傻地站在床前,全神贯注地盯着司空明,等待着他再一次翻身。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连屋里照明用的红烛都燃尽事又换了一要,司空明却如同挺尸一般,躺得笔直,不用说翻身了,连手指头都不再动一下。
姑娘着急地在屋里来回踱步,最终决定不再等下去了,冒着将帮主惊醒的危险,也要把剪刀夺回来。毕竟帮主有伤在身,这么长时间都醒不过来,更没有那么容易被自己惊醒。
于是姑娘大着胆子来到帮主的身边,将纤细的玉手伸出,伸向司空明的身体,想要从他的背下将剪刀掏出来。
褥子很厚、很软,按理说应该很容易把剪刀给掏出来。可是姑娘伸手在司空明的背下小心翼翼地摸来摸去,却连剪刀的毛都没有摸到。
姑娘急得汗都出来了。她看看司空明,依旧昏迷不醒,大着胆子把手再用力向里伸,将司空明的整个背部以下都摸了一遍。可是依旧没有摸到剪刀,就如同那把剪刀根本不存在一样。
姑娘将手伸回来,擦了擦额头上密布的汗珠,决定大着胆子再试一次。刚才从司空明的左侧没有摸到,那就从右侧来摸。
姑娘大着胆子摸来摸去,司空明可是承受不住了。别的倒还好说,可是这姑娘的纤纤细手摸在他的背上,那真的是很痒。他几乎要忍耐不住,大笑着跳起来了。
好不容易忍耐到姑娘将手收回去,以为她就此罢休。没有想到她绕着床转了一圈,转到了他的右侧,又把纤纤玉手伸了过来,伸到了他的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