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ps:感谢书友“宋代大侠”投的2张月票,书友们的支持是我码字的动力。“禀主人,东城三门守将派人前来传信,陛下降旨,派赵节、李安俨、贺兰楚石三人换防三门……。”长孙无忌听到一半,便瞪着眼珠子,憋了一会,喷出一口鲜血来。长孙冲连忙上前扶住父亲,“父亲,父亲……。”长孙无忌却没有晕倒,他怔怔了一会,一抹嘴边血迹,喝道:“快,快派人去往城外传信,明日万万不可攻城。”长孙冲急道:“可三门已经换将,信如何送得出去?”“糊涂。”长孙无忌厉喝道,“李安俨是李沐的人,派人由春明门将信送出去。”长孙冲也急了,应道:“孩儿这就派人去。”“不,你亲自去,一定要劝阻李沐和两位国公攻城。”长孙无忌厉声喝道,“如果明日平叛大军遭遇伤亡,为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长孙冲连告退都来不及说,转身冲出门去。长孙无忌脸色阴沉,嘴边挂着血迹,显得格外狰狞。他呐呐自语道:“镇静,一定要镇静,此时传出消息还来得及,只要明日不攻城,我还可以继续安排第二次……。”可显然,天不从人愿。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已经冲出去的长孙冲匆匆跑了回来。长孙无忌指着长孙冲急问道:“你不去传信,还拖拖拉拉地做甚?”长孙冲带着哭声道:“父亲,府门外全是东宫卫,出不去了。”东宫卫,那是李承乾的亲兵,虽然李承乾已经登基,但大家都叫习惯了,依旧称为东宫卫。长孙无忌震惊之余,问道:“可有问东宫卫为何封锁?”长孙冲道:“孩儿问了,说是崇仁坊中有人聚众械斗,意图谋乱。”长孙无忌急道:“就算有人谋乱,与我太尉府何干?为何禁止府中人出入?”“那带队校尉声称奉陛下旨意,封锁崇仁坊十二个时辰,没有陛下特许,任何人不得出入。”长孙无忌的脑子迅速转动起来,这绝对不是意外。仅仅有人聚众械斗,就算是有人谋反,也不会将自己堂堂太尉府也封禁其中。必定是李承乾闻知了什么,但没有切实证据,才会以此为借口封锁崇仁坊。想到这,长孙无忌全身发冷。他明白,这时就算自己去李承乾面前澄清,也无法改变一切了。长孙无忌双手剧烈地颤抖起来。长孙冲见状不妙,抢上前去。只是长孙无忌已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长孙冲仅仅搀扶了父亲的一只手。长孙无忌大叹一声,仰天悲呼道:“这是天要灭我啊!”说完,狂喷第二口血,晕厥过去。……。这个晚上,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尉迟恭、程咬金二部中间,隔着李沐的神机卫。但二人以与李沐商议军机的名义,一起来到李沐军营。可并未与李沐说明次日战事。二人碰头之后,决定瞒下与长孙无忌谈妥之事。平叛首功,绝不能让李沐得了去。只要攻入城中,李沐就算想抢功,也无处下手了。而李沐早已通过李安俨得知了大致的情况,尉迟恭、程咬金的欺瞒正中下怀。如果他们不瞒自己,那自己还真得与他们一起进攻了。这样,长孙无忌的罪就会被洗白,那李沐也就只好等下一次机会了。可现在尉迟恭二人刻意隐瞒,那李沐乐得装作不知。不过过,李沐从李安俨口中得知李承乾换防之事,心中便有了计较。……。次日寅时三刻,尉迟恭、程咬金在进攻前的最后一刻,分别向李沐送来了急报。上面清楚地说明了进攻的原因。而李沐收到急报时,攻城早已经开始了。李沐自然猜测得到尉迟恭、程咬金的意图。在尉迟恭、程咬金看来,神机卫这时开始整军,进攻估计也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那时,通化门、延兴门恐怕早已攻陷。说实话,尉迟恭、程咬金对长孙无忌还是信任的,在他们看来,长孙无忌在李世民那的地位远胜于李承乾,长孙无忌怎么可能谋反?可二人绝对想不到的是,昨夜李承乾已经换了东城的守门将领。尉迟恭、程咬金二部甚至连必要的弓弩压制都没有,就下令全军进攻了。进攻一开始,就遭遇了守军顽强的抵抗。开始尉迟恭、程咬金都以为是长孙无忌故意安排作秀。可战局的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大量产生的伤亡让二人骤感觉中了长孙无忌的计,于是慌乱地下达了撤退命令。一个时辰之后,这场如玩笑般地第一次攻城结束了。尉迟恭、程咬金二部各伤亡了二、三千人。而城墙上守军竟无一人伤亡,可谓是大败。尉迟恭、程咬金此时才忙不迭地跑来李沐军营,向李沐请罪。“我等无状,致使大败,请殿下惩处。”二人跪在李沐面前道。其实两部伤亡二、三千人,不值得二人向李沐行如此大礼。他们的罪在于不遵主帅号令,擅自动兵,并隐瞒军情不报。当然,如果这次真攻进城去了,那谁也不会追究。可问题是败了,那就得新旧帐一起算了。李沐出乎意料地起身,搀扶二人道:“二位国公也是受奸人蛊惑,不能全怪你们。”尉迟恭、程咬金见李沐以德报怨,并无怪罪之意,心里还真有些感动。程咬金恨恨地说道:“长孙老贼明为归降,实为诱歼我军,其心可诛。”尉迟恭也道:“某本以为长孙无忌明有反正之心,如今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追随伪帝了。”李沐却摇摇头道:“孤倒觉得恐怕事有蹊跷,长孙无忌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吧?”尉迟恭、程咬金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可如今李沐这么一说,二人反而接不下去话了。二部合计近五千人的伤亡必须有人来背这个黑锅。不是长孙无忌,就是自己二人。尉迟恭、程咬金异口同声地道:“必是长孙无忌施奸计无疑。”李沐这才改口道:“既然二位国公如此肯定,那孤便按二位国公的意思如实上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