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攻打炮楼陆勋眉头皱了皱,有这么说话的吗?特务团很有名大家都知道,前面竟然加个粗口,要不是看在你是区小队的份上,早就批评你了。“那个陆团长,哦,陆哥,你看我这是一时兴奋,说错话了,要不,这一架子武器全送给你,你看如何?”借着晨光,陆勋看到了一大堆码在木撬上的枪支,顿时大叫起来“卧草,不,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富有了,这机枪是这么放的吗?就不怕给搞坏了?”说完,也不顾各人想笑的脸色,匆匆抱起一挺机枪。“怎么还有掷弹筒?这可是好东西啊!”说完又放下机枪,拿起掷弹筒,“掷榴弹有没有,要是有十来发掷榴弹,不,五发,我就能把炮楼里的鬼子全轰喽!”几个人在陆团长的带领下,来到炮楼前面,只见外面围了好几百号人,但枪支杂乱,好多已经没有子弹了,只能干瞪眼。陆团长让后勤处长分发弹药,回头介绍道“这鬼子也不知发了什么疯,拼命进攻一二二师,而十二连正好在前面马庄,也被鬼子围住了,我们奉命前去支援,却被这个该死的炮楼挡了一夜!”前面的炮楼不大,有三层,小院子竟然是土圩子,上面布满了枪眼,炮楼顶上,有个伪军在拿着铁皮喇叭在吼着“土八路们,你们有没有子弹了?皇军说了,欢迎进攻,只要你们还有人,我们的子弹是充足的,就怕你们不来!”万金松一听就笑了“这鬼子肯定是没多少子弹了,才这样叫嚣!”陆团长道“不,他们还有一挺重机枪,到现在为止,才打了几十个弹板,而我们的伤员大都是在鬼子的重机枪和掷弹筒的双重打击下,才有这么多的。”多少伤员万金松没问,刚才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光牺牲的可能就有二三十,现在要紧的是把这个炮楼给端了,八路军的血不是白流的。“老陆,听说有机枪,还有小炮,在哪呢?只要有子弹,我们机炮排保准打得鬼子叫娘!”一个黑大汉从前面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战士。陆团长介绍道“这是我们特务团机炮排排长秦大有,他可是跟老赵学过的!”,没说的,老赵是谁,八路军的炮神,跟他学过的,谁没有两把刷子?秦大有接过掷弹筒“草,89式的,比我们那几门十一年式好多了,能打五六百米,好东西啊!同志们,把掷榴弹带上,跟我去轰他娘的!”敢情这‘草’不是万小哥一个人的专利啊,这不,个个都会,这下连陆团长都有点下不去了,“嚷嚷啥呢?这可是兄弟部队,打准点,别给我丢了面子!”万金松向二牛使了个眼色,二牛心领神会,也从马背上掏出掷弹筒,和大柱、石头一起上前。这边,万金松也把枪一摆,和几个队员走上前面,他们准备再拿鬼子练习一下枪法。战壕早已挖好,秦大有只是稍微瞄了下,就发射了一枚小榴弹,可能对89式有点不熟,第一发打高了,从炮楼上面滑过,落在院子里,炸出了一片烟尘。炮楼顶上的伪军一看八路竟然有小炮,顿时扔了铁皮喇叭,死死趴在墙下,再也不敢吭声。这边,二牛的一发榴弹也“嗵”的一声打了出去,正中楼顶,那挺一直吼叫的歪把子还没来得及转移,就被连人带枪从楼顶上轰下。“轰”秦大有果然练过,第二发榴弹准确地落在楼顶,这下,几个步枪手也不敢开枪了,可能除了被打中了,其他全都躲下楼了。“咯咯咯”二楼射击口里,一挺重机枪终于发言,一排子弹打在了二牛他们头顶,溅起了一片尘土,接着,又对秦排长他们来了一梭子,一挺机枪就压住了两具掷弹筒。与此同时,一、二楼的射击口里,步枪、歪把子也开始反击,子弹“啾啾”地从众人头顶飞过,有一个没趴好的战士顿时被子弹击中,向后一仰,就再也没能起来。万金松远远地站在后面的战壕里,距离炮楼足有六百多米,这里不是鬼子机枪光顾的地方,也没有八路军在这里射击。得到枪械和子弹的特务团开始暴发,歪把子和三八枪开始向炮楼射击,一道道火线划破了黎明,向着鬼子射去。炮楼二层,三个射击口里,鬼子机枪也开始不计弹药拼命射击,更有一支支步枪向着外面反击,万金松静静地瞄着中间的射击口,那里一挺92式是进攻部队最大的威协,由于带着瞄准镜,这92式的射程很远,凡是被它盯上就很容易被击中,特务团的轻机枪手,只能打十几发子弹就得转移,否则就会有伤亡。“呯”万金松终于打出了一枪,一个疯狂射击的机枪手钢盔上多了一个小洞,6.5子弹穿透了钢盔后,动能不减,仍然掀开了这个机枪射手的头盖骨,一大蓬红白之物浇了后面一个弹药手满头满脸!弹药手手一松,一盒子弹正好砸在自己脚上,痛得哇哇大叫,“呯呯呯”,万金松得理不饶人,连续又是三枪,把机枪旁边一个副射手和一个指挥全都打倒,这才掉转枪口,对准了左边的射击口。“呯呯呯”在左边机枪手倒毙的同时,右边的射击口也被栓子等人和其他特务团射手封住,机枪是响不起来了,就连中间的射击口,那挺一直嚎叫的92重也在众人的射击声音中趋于平静。眼看压住了对方火力,陆团长大手一挥,一个个战斗小组开始冲击,他们有的抱着炸药包,有的拎着手榴弹,弯着身体,一个个象出笼的猛虎,向前冲击!二牛此时已转移了目标,把一发发榴弹射在炮楼出口,这里面最精锐的还是炮楼里的鬼子,可不能让他们跑出来,那些榴弹兵可都是老兵,一旦把他们放出来,冲锋部队又得损失好多人员。榴弹在院内不停炸响,一发发的爆炸更把那具吊桥映得格外耀眼,在冲锋道路上,还有一条天堑,那就是炮楼前面的一条壕沟,足足三米宽!几个抬着长梯的士兵在前进途中,被一挺复活的歪把子打倒了两人,顿时,梯子被丢在地面,另两个战士也只得卧倒避弹。栓子和喇叭几人不停地向着几个射击口开火,而大柱则要扫射围墙上不停探出的鬼子射手,这些人枪法特准,只要被他们盯上,冲锋队员就会一个个倒在地上。万金松借着榴弹的爆炸,瞄准了吊桥上两根粗大的麻绳,“呯”一声枪响,左边的麻绳应声而断,整个吊桥顿时歪了下来。但挂下的桥面却挡住了万金松的射界,他立刻收枪,想向右运动,这时,一道炽热的火线向着吊桥卷去,位于右侧的大柱出手了。这条火线就象一把火红的镰刀,轻轻扫过之后,右侧的麻绳应声而断,整个吊桥“嘎吱”一声呻吟后,“嘭”的一声砸在壕沟上面,顿时连通了内外。二十多个黑点向着院内飞去,这是不顾牺牲,前进到近处的特务团战士扔出了近战法宝——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