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准备充足,薛婳借着晚上泡澡的时候,躺在浴缸里将高级基因优化剂喝了下去。
要说有什么感觉,就只有一个字,痛!
痛得她质壁分离。
不断破碎,然后又极速愈合,每一秒都有无数个她在死去,又有无数个她新生。
循环往复,永无止歇。
为了不将浴缸捏碎,或是在痛得发狂的情况下对浴室造成破坏,她从商城里兑换了专门的咬牙棒,还有手柄,都是用特殊材料打造而成,非常耐造。
饶是如此,咬牙棒和手柄上还是出现了裂痕。
不知过去了多久,这个不断毁坏又重生的过程终于结束了,痛意如潮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饥饿感,饿得她能将嘴里的咬牙棒都吞下去。
薛婳甚至连身上那一层厚厚的血茧都来不及清理干净,就赶紧从空间里拿出一大块煎牛排,大口吞噬,几乎没有咀嚼的过程,三两口就咽进了肚子里。
吃!吃!吃!
此刻她只有这一个念头,根本无暇思考其他。
“叩叩叩。”
浴室门忽然被敲响。
“薛婳,你不至于吧?就算想吃独食,也不必跑到浴室里去吧?”
薛婳:“咳咳咳……”
“我没吃独食,你搞错了。”她打开水龙头放水,继续啃手里的烤兔腿。
裴寂:“就算流水声可以将将你狼吞虎咽的声音掩盖下去,但是我还有鼻子,你现在在啃烤兔腿,对不对?”
薛婳:“对对对,我就是在吃独食,你赶紧走开,不要打扰我,不然小心我连你都吃掉。”
裴寂:“……”
这是喝了多少,居然膨胀到这个地步?都敢对他这么说话了?之前不是还怂怂的吗?
手握在门把手上,然而他到底做不出闯进去的举动。
磨了磨牙,他决定等她出来再好好收拾她一顿。
然而这一等,裴寂直接等到了半夜,准确来说,是“听”了半夜。
拜敏锐得堪比雷达的听力所赐,他将薛婳吃东西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他越是想要屏蔽,反而听得越清楚。
那声音听得他牙痒痒,两侧的尖牙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这女人是不是太能吃了?这都几个小时了?真的不会被撑死吗?
——咔嚓咔嚓。
仿佛是啃炸鸡的声音。
裴寂忍不下去了,从床上一坐而起,大步来到浴室门口,握住门把手,咔哒打开,然而没等他推门而入,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穿着吊带小睡裙,身上氤氲着水汽的薛婳,诧异地看着他,“你不会一直在这里听墙角吧?”
裴寂没说话,幽幽的带着火的目光,凝在她雪白柔嫩的脖子上,修长,美丽,看起来脆弱极了。
他甚至能听到血液在她皮肤下流淌的声音,汩汩的,就像林间的清泉,欢快而又活泼,透着清新甜美的气息。
这对于干渴的人而言,无异于是一种极大的诱惑。
裴寂耗费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没有扑上去,他手指紧握成拳,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凸起,像一尊冷白而美艳的雕像杵在门口,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露出那两颗迫不及待的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