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孙大人,莫非你也想辞官?”王兴道。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心说,一个小小印书坊的总编职位,竟有如此大的魅力吗?“如能著书立说,传播知识,是辞官又何足惜?”孙承宗说道。“别,别,孙大人,我这印书坊可不像你想像的那样,我主要想印一些自然科学方面的书籍,这方面非你所长,你还是安心做你的官吧。刚好相反,徐大人在这方面正好是其所长,而且他的爱好和兴趣也在这儿,正是总编撰的最佳人选。”王兴可不想这么大一个军事家,把才华用到编书去。“是,稚绳,你好好做你的官,别跟着瞎掺合了。”徐光启说道。“子先,你别小瞧人,我怎么是瞎掺合了?”孙承宗不服地说道。“你懂什么叫角?什么叫直角?什么叫直线?”徐光启不屑地问道。“这,这个,这个我是不懂,但我会写诗写章啊,也不能光印什么自然科学的书吧,其它的书也可以印啊。”孙承宗说道。“孙大人,你别掺合了。这样吧,你可以利用闲暇之时,把自己的诗词章编撰成集,我负责给你印出来,不但一钱不收你的,每出一本集,还给你一笔润笔费,如何?”王兴道。“真的?”“当然是真的。不过,你的诗词章可得过得了徐大人法眼才行,他那一关要是过不了,那可对不起了。”“好,那可太好了。我这叫当官作章两不耽误,也是一桩美事啊。至于子先的法眼,也不是看不起他,我的章他得正儿八经地学几年。”孙承宗满意了,开始吹了。“行,孙稚绳,你等着,敢得罪本总编撰,还想出集?做梦吧。”“你敢!”嘿,两个同年好友也抬了。……徐光启乐呵呵地走了,回去写辞呈去了。王兴问孙承宗:“孙大人,皇长孙的功课以前是哪位大人负责?”“是我在负责。”孙承宗道。“不知皇长孙的功课学到哪了?进益如何?”王兴问道。“唉,王大人,不瞒你说,皇对太子讲学一事一直不明确表态,詹事府下事情少了许多。韩爌大人安排我教导太孙,也很少过问。皇长孙殿下倒是非常聪明,只是对圣贤章不大感兴趣,倒是对一些技淫巧非常感兴趣,也表现出了非凡悟性。督促不严,皇长孙在功课又不尽心。所以,进益不大。说起来,是孙某无能啊。”“唔,那倒是难为孙大人了。”王兴理解地说道。朱由校可是有名的木匠皇帝,据说做的木匠活还挺不错。这是个技术型人才,是理工男,让这样的人学那些枯燥的圣人章,的确不会有什么兴趣。没有兴趣还想把功课学好,难度不是一般地大,况且,朱由校贵为皇长孙,又不能像其他百姓子弟一样可以打手心,可以罚站,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教导好他,确实难为孙承宗了。看来,自己也得好好动动脑筋。……问了孙承宗几句,王兴心里有底了。在孙承宗的陪伴下,他起身往太子所在的慈庆宫而去——先去拜见太子,然后见见自己的学生朱由校。……王兴升任詹事府左春坊左允的消息,客印月是通过朱由校知道的。昨天下晌,朱由校兴冲冲地来到客印月的值房,对客印月说道:“客妈妈,告诉你个好消息。”“什么好消息?”“你的那位恩人,状元王兴,升了左春坊左允,来当我的老师了。”“啊?真的吗?”“千真万确!圣旨已经下了,明天大概任了。”朱由校道。“太好了!”客印月听说圣旨已经下了,知道这事已经落实,欣喜若狂,激动地似乎感到心要跳出来了。看到她高兴得有点忘乎所以,朱由校问道:“客妈妈,你怎么这么高兴?”客印月闻听此言,心里一惊:“糟糕,差点露了心迹。还好,是当着校哥儿的面。老爷早嘱咐过,不许露出和他关系密切的事来。看来,以后和他能朝夕相处,更得注意一点自己的言行,切不可露出什么来。”她不好意思地对朱由校笑笑道:“我当然高兴啦,倒不是因为他成了你的老师,是因为他才当了翰林多长时间呀,升了官。恩人升官,我自然替他高兴了。”“嗯,客妈妈,以后,等我当了皇帝,封他当更大的官,让你好好高兴高兴。”朱由校说道。“好,校哥儿,要是那样再好不过啦。也不枉妈妈疼你一场。”客印月见朱由校知道讨好自己,欣慰地说道。朱由校告诉完客印月这个消息,出门找弟弟朱由检玩去了。“明天能见到他了,真好,天天能见到他,哪怕不说一句话,心里也是甜蜜的。老天爷待我真是不薄。”客印月用手抚胸,激动地想道。从这一刻开始,客印月的心乱了,干什么都能想到王兴,想着跟他相处的情景,想着他的眼神,他的面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当然还有做那事时的情景和内心的感觉,也想像着以后如何跟他相处。想到美处,几次高兴地竟笑出了声。一晚她都没有睡好。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匆匆收拾好,特意用王兴送给她的洗化用品好好打扮打扮,搽了粉,抹了油,还在衣轻轻喷了几下香水,又对着王兴送的玻璃镜子,照了又照,觉得各处没毛病了,才出门,往承华宫南暖阁,去伺候朱由校起床。……盼啊盼,终于,听到了王兴进宫的消息。承华宫太监李进忠匆匆来到承华宫,对朱由校说道:“殿下,新晋左春坊左允王兴王大人前来拜见,太子殿下让您过去。”朱由校答应一声,跟随李进忠去了。“啊,终于来了。可太好了,以后终于可以天天见到老爷了!可惜自己不能亲去伺候,要是能亲自伺候他吃杯茶,或者在他累了时给他捏捏肩,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客印月望着将慈庆宫隔成内外的韶舞门,出神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