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路队并非职业军人,铁道兵平时也要做工的,他们的职责是保护铁路沿线的安全,所以史可法大军过来的时候,这边喊话了,让他们绕道走。这边的的曹勇可不干了,咱人多势众啊,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吵吵嚷嚷的就要冲过来抢东西了。护路队毕竟是护路队,穿着工作服呢,不是军装。史可法听到手下禀报,知道这也是起点城的人后,怒了,果断下令“有胆敢拦路者,杀无赦!”于是战争在不经意间打响。拦在史可法当面的是一个护路旅,仅有一千二百支三七式步枪和十二门三七火炮,而史可法却有三万多大军,对比悬殊。虽说护路军是工程兵性质,但天策军的武装人员日常训练强度基本都差不多,而且护路军中有许多都是从治安军退役的老兵,无论是战斗技能和素养都不是明军可比的。因此开打后,一千二百支三七式步枪和十二门三七式火炮竟然使明军寸步难行。史可法站在高处,看的明白,下令道“传令,从左右包抄,看他们还能撑多久!”“得令!”别看史可法是军盲,这点常识还是懂的。“上车,上车,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护路队这边不缺的就是各种工程车辆,数十台机动车辆开上了战场。“哎呀妈呀!”从两翼包抄过来的明军,遇见的是机动车辆大军的横冲直撞,没有多少见识的曹勇们像看见怪物似的扭头就跑。正在这时,又一路人马从南面杀到,滚滚烟尘中,护路队的援军乘着各种工程车辆和马车及时赶到战场,这是两个旅的护路队接到求援电后迅速赶来。自去年起,微波通信已由海上覆盖到了京浦路和沪宁路沿线,有线电话线路也即将连通起点城和上海县,起点城的通信手段已经极大丰富。接到求援电后,还在途中的护路军旅共有五个,最远的在四十公里外。护路军来了援军,士气大振,加上数量众多的工程车辆,直杀的明军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明军连番发动了六轮进攻,都被击退,眼看天色将晚。“大人,何必与他们在此纠缠?不如我军绕道南京。”漕运总兵潘国柱建议道。“哼!”史可法气恼道“真是一帮废物,如果我们连这些辅兵都打不过,何谈收复南京?”之后他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传令埋锅造饭,歇息一晚,明日再战!”“得令!”但是明军看来很难安然等到明天了。明军刚刚开火做饭,斥候来报“报…禀报史大人,东面来了一支敌人援军,数量约三千人。”“报…北面来了一支敌人援军,数量大约三千人。”“报…!”一直到巳时(晚上九点),八支护路军旅已全部就位,总兵力为两万四千人,分布在明军四周各个方向。“传令,警惕敌军夜袭我军大营!”史可法隐隐感觉情势不妙。护路军的进攻是在黎明时分发起的,“轰,轰,轰!”八个旅九十六门三七式火炮率先发动了炮击,九十六颗带着巨大动能的炙热弹丸,从四面八方扑向明军。睡梦中的明军被惊醒了,曹勇们首先炸了锅。“大人,敌军火炮射程太远,我军火炮无法应对。”潘国柱急匆匆而来,向史可法汇报道。史可法也慌了,连忙道“小心敌军趁乱袭营,一定要给本官守住,乱了阵脚,拿你是问。”“末将得令!”可惜史可法还没有充分领教起点城的厉害。天空正在放亮,远处的空中传来“嗡嗡嗡!”的声响,从南京起飞的四个波次一百二十八架直十八运输机终于凌空。“轰,轰,轰!”空袭就此展开,明军的溃势再也无法阻挡。“妈呀!”曹勇们夺路而逃,四散而去。“撤,向北撤!”轰炸中,灰头土脸的史可法终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但是为时已晚,明军的溃败已经一泻千里,曹勇们功不可没。“杀呀,不要让史可法跑了!”“冲呀,活捉史可法!””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和天策军的音节一样,护路军的冲锋号吹响了。“降了,降了,爷爷饶命!”酒色财气的曹勇们哪里跑的过护路军,这些家伙们被护路军冲锋时的气势所慑,投降的嘎巴脆。“哒,哒哒,哒哒哒!”自动武器的枪声响起,这是驻守浦口的一个治安军甲字旅赶到了战场,英勇断后的池州兵哪里挡得住?也跟着溃败而逃。经过两天的连续追击,疲惫不堪的史可法在定远县年家岗附近坠马受伤被俘,宣告漕运总督属下的兵马全军覆没。“史大人,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合。”九月二十一日,原南京兵部衙门,现在的天策军南京军区临时司令部,王越与被俘的史可法会面。“呸,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鼻青脸肿的史可法怒不可遏“王贼,我劝你悬崖勒马,回头是岸!”王越却摇摇头道“史大人,你搞错了,我王越可没有反,我只不过是清除变法过程中的障碍罢了。”“变法?呵呵呵!”史可法冷笑道“王贼,你这不是变法,你这是在与民争利,是在夺人之财,百年之后肯定是要被万世唾骂的,想一想当年的王莽吧,那就是你的榜样!”政治部长黄博在一旁喝道“史可法,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家司令已经够给你脸面了。”说着他向王越敬礼道“司令,别和他废话了,这等腐儒留来何用?”王越却觉得史可法自有史可法的用处,他向黄博摆摆手,对史可法道“史大人,你口口声声言称变法是与民争利,可能你心中的概念民只有地主士绅吧?看来你的思想太过于局限了。”他转首对一旁的谷秀全道“秀全,你安排几个人带史大人去乡下走一走看一看,让他知道什么是民,什么是民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