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未婚妻要放超必杀技,梁葆光的脸都发绿了,某天他想把她叫起来一起去大林站边上的天津包子铺吃早饭,结果时间太早惹得krystal犯了起床气,在被窝里排放了某种有味道的气体之后飞快地钻出去趴在他身上,还抓着被角蒙住他的脑袋,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毒气攻击。梁葆光不是半岛男人不用服兵役,那天却真真切切地体验了一把化生房(不知道请自行百度)的恐怖,此后krystal一说要放大招他就呼吸困难,虽然这招受场地限制严重,但威力实在太恐怖了,“那就再睡五分钟。”krystal不是不同情理的人,反正都已经醒了,撒了一会儿娇就放梁葆光去洗漱穿衣,而她自己则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而此时外面的厨房里已经响起切菜的声音,是李淑静正在准备早餐和便当。“葆光啊,中午不要老是点外卖吃,没有家里的饭菜香还特别不健康。”南半岛的丈母娘给女婿做便当是常态,很多人还住在女儿女婿家专门照顾他们饮食起居呢,“而且总给员工买午饭,他们不但不会念着你的好还嫌好识歹的,干脆叫大家都带午饭去好了。”李淑静倒不是舍不得那点餐费,且不谈梁氏诊所一共也没几个人,退一万步讲梁葆光的钱也跟她没啥关系。主要是她一把年纪见得事儿太多,员工们不管公司提供的饭菜多好都能挑出一堆毛病来,还是让他们自己带饭更合适些。“妈妈,我知道了。”对于丈母娘的建议,梁葆光还是能够虚心接受的,现在的诊所里不仅人少,跟他关系也都亲近,中午大家一起点个外卖凑合凑合也没什么,可他的诊所马上就要扩建了,一阶段准备招20个医生50个护士,再这么搞明显就不合适了,不方便也不利于保持他院长的威严。“嗯,拿着吧,中午要好好把便当吃完,我可是安插了间谍在你身边,要是没没爱好好吃或者干脆不吃的话,晚上回来仔细我收拾你。”李淑静笑着把便当装进盒子,然后用一块布包给扎了起来。梁葆光点了点头,所谓的间谍还能是谁?不用猜也知道是崔雪莉,除了她没人会无聊到盯着他的饮食起居。他不明白姓崔的会什么黑魔法,但郑家的三个女人对她似乎都没有太大戒心,拿她当自家孩子一样。拿上丈母娘给做的便当,某人像个普通的南半岛社畜一样去上班了,然而去停车场的时候跟邻居家的孩子在电梯里打了个照面给他尴尬到不行,因为那小子问了一句话,“您的诊所那么近,怎么不跑着去上班?”不知不觉中梁葆光变懒了,在天天嘲讽krystal像头猪的同时,他自己也不再勤往健身房跑了。换做以前他可能第二天就开始跑步通勤,但现在却完全没那种想法,还找了个跑步会被粉丝骚扰的借口自我合理化了一番。“michelle,怎么一大早就愁眉不展的?”梁葆光把衣服挂好后走进办公区域,正好看到李侑晶一脸愁苦大仇深地站在咖啡机前碎碎念,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过她这副模样了,上一次可能还是规培的时候。李侑晶叹了一口气,“早上收进来的急诊,躺在那里一个劲地说自己头晕,再问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检查不出来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李侑晶是早上来得最早的,结果这事儿就摊到她头上了。梁葆光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那烦人烦人饿得老太太就丢给我吧。”“你怎么知道是个老太太?”李侑晶十分惊讶,她还没介绍病人的情况呢。“我就是知道。”这种难缠的病人,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女人,九个里面有八个都是上了年纪的,梁葆光只是说出了概率高达百分之八十的那个选项罢了,“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又不吃早饭光喝咖啡了。”病人是两天前预约的,之前曾在三星医院做过检查,结果那边的医生什么都没查出来只说让她回家静养,可情况不见好转她就往这里打电话了。梁葆光进去的时候,这老太太正在发脾气,“我就是头晕而已,这都治不好吗!”“妈,等梁医生来了肯定有办法的。”床边坐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正在安抚老太太的情绪,看到梁葆光进门之后赶紧站了起来,“梁医生您好,我继母的病就拜托您了,请一定检查出她的问题。”韩语中的继母转化成汉语应该写作“续母亲”,意思并非后妈而是婆婆的意思,也就是说这两个女人是婆媳关系,梁葆光能从这女人的眼中看到什么叫“情真意切”,很显然这位在家里被折磨得不轻,“当然,这是我的职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成素香,是国土交通部林正龙次长的妈妈。”老太太虽然躺在床上,但气场却有五六米高,都快冲破天花板了。“元旦前在尹炳世长官家吃饭,席间来了不少人,可我好像不记得见过令郎啊。”这老太太一身名牌就算了,胸口还别着一个祖母绿胸针,梁葆光最见不得贪腐的混蛋,一个官员的母亲如此高调地炫富他当然不会给好脸色。成素香脸色一变,她平时在外面倨傲惯了,毕竟她儿子的官衔在首尔已经是一流的了,可想了想关于眼前这位的流言,她才知道自己找错对象了,“梁医生您说笑了,也不是一个部门的,哪能私底下常来往。”“说说吧,具体什么问题。”梁葆光给人看病是不会参杂个人好恶的,就算真的对病人有意见也是先把病治好再说,更何况这人的儿子贪不贪和他也没关系,纯粹只是看对方有些不顺眼罢了。“我头晕。”老太太果不其然,还是这句话。“喔,能解释一下你怎么个头晕法吗?”梁葆光翻了翻病历本,没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头晕就是头晕,难道你理解不了头晕这个词的意思?”老太太皱着眉头倔强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