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洪天成后来打下的两座小镇都是主动投降的,没有浪费一枪一弹还缴获了大批弹丸和黑火药,弹药充足的一塌糊涂,不在乎这点战争损耗。波兰人都开火了,太平军火枪兵自然不会干瞪眼,即便是处于‘打飞’的边缘境界,对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终归还是有战果的,而对射中太平军这面死伤的却全是挡在最前面的波兰奴隶兵,死多少洪天cd毫不心疼……在砰砰乱响的自由射击下,无论是波兰火枪民兵的阵列前还是太平军的城头,都被庞大的白烟所笼罩,不过双方开火命中的概率基本上都是看上帝的脸色,也无所谓是否有白烟了,波兰火枪民兵只需要向前瞄着即可,太平军火枪兵则是向前下方瞄准。对射中,波兰火枪民兵阵列不时有人倒下,但相对于波兰火枪民兵的整体基数而言不值一提,对面的波兰奴隶兵同样如此,但波兰奴隶兵是眼睁睁的无法反抗被打死,与波兰火枪民兵战斗状态中战死感受自然大大不同!因此对射开始了半个多小时后,波兰奴隶兵的阵列就产生了大面积的骚动,要不是后面的波兰太平勇士极力弹压,乃至杀死了数十个企图逃跑的波兰奴隶兵,恐怕这群波兰奴隶已经自行崩溃了……克雷什托夫对于波兰贱民方阵的骚动也是意料之中,随着他进一步命令的下达,波兰火枪民兵开始前移射击线,逐渐逼近波兰奴隶兵的方阵,这样一来,双方的伤亡也开始了稳步上升!战场上火枪对射打的十分欢实,命中率再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伤亡也开始变得骇人起来。终于,随着波兰火枪民兵的射击线的接近,波兰奴隶兵再也无法支撑这种‘肉盾方阵’了,他们感觉自己就好像上了刑场一般,不断面临逼近的‘死神’收割。理所当然的,波兰奴隶兵自己的阵列彻底乱了,即便太平军波兰勇士们极力镇压,也于事无补,不少波兰奴隶兵向着左右没有敌军和‘友军’的空地逃脱,哪怕是面对枪林弹雨他们也认了。准确来说,这些波兰奴隶已经快要疯掉了!后方的克雷什托夫看到溃散活着逃出去的波兰奴隶兵,对身边的骑兵指挥官吩咐道:“派一队骑兵把那些掏出交火区的波兰贱民抓回来,这些人可都是青壮,对我们还是有用的。”在这个时代的战争中,普通的平民士兵战俘,往往会被贬为奴隶或者是干脆被泄愤杀死,当然,泄愤杀死的情况不多,毕竟奴隶的价值对贵族们更大。在波兰奴隶兵的逐步溃散中,太平军火枪兵也不是毫无收获,第一线的波兰火枪民兵几乎已经换了一茬,大批战损严重的波兰火枪民兵已经被替换了下去,补充上来生力军。波兰人可不是太平军这帮视死如归的勇士,如果本队的伤亡过大,会给士兵极大的心里压力导致战斗力极具下降乃至溃逃,所以战时往往会轮替着用生力军替补第一线的士兵,这样一来也会让士兵们心里更加平衡一些,不至于产生上头把自己当炮灰兑子的不利思想。正因如此,波兰民兵才能挺着伤亡继续战斗,他们普遍的心里都是再顶一顶就能活下来被替换下去了……像是战争影视剧里那样一波兵从头打到尾死的不要不要的情况,战场上是不会出现的,至少在后世那种可怕的战争思想出现前,士兵们是很难坚持一刻不停战斗的。打仗都是分‘波次’进行的!在波兰火枪民兵压近到50米距离之内后,波兰火枪民兵呼啦啦的向自身方阵两侧撤回,一直呆在后面跟进的波兰长枪民兵在军官的带领下,呐喊着冲杀了上去!波兰民兵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冲锋,主要是因为对面的波兰奴隶兵阵列此时已经溃散的毫无阵型可言,甚至连带着波兰太平勇士的战线都变得不稳!波兰长枪民兵的对战对象自然不是无用的炮灰奴隶兵,而是那些真正具有战斗意志的波兰太平勇士营。这些波兰奸组成的士兵冷兵器方面还是蛮齐全的,大刀长矛应有尽有。就这样,波兰长枪民兵顶着城头太平军火枪兵越发准确的射击,与溃散的波兰奴隶兵和波兰太平勇士方阵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展开了血腥的肉搏。瑞典资深剑士则是静静的矗立在城墙下方,看着眼前泾渭分明互相对捅对砍的波兰人,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命的冷漠。这群来自日托米尔城的波兰长枪民兵战斗力虽然高于波兰奸组成的太平勇士营,但他们却要面对头顶上连绵不绝的排枪,每时每刻都有大批波兰长枪民兵被打死。波兰长枪方阵推到两侧的波兰火枪民兵虽然极力抬枪向上反击,但在对射中明显处于下风,损失惨重!没用多久,波兰民兵的方阵潮水般退了下去,留下了满地尸身。克雷什托夫满意的看着贝舍夫城墙下已经‘消失不见’的波兰奴隶兵,斩钉截铁的下达了总攻命令:“让雇佣兵和民兵生力军一起进攻,半天时间内,务必将贝舍夫城墙下的太平军士兵全部歼灭!”“杀~~~大波兰万岁!!!”高高飘扬的波兰立陶宛联合王国的王冠旗帜填满了贝舍夫小镇城墙前的空地,铺天盖地的波兰民兵和雇佣兵在火枪兵的掩护下,如同层层扑击海岸的浪潮一般,击打在已经脆弱不堪的太平军波兰勇士营阵线上!不是太平军波兰勇士营不拼命,他们的家眷都呆在贝舍夫小镇里,他们自己很清楚波兰人对叛徒的做法,他们在投靠太平军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与波兰军队战斗的准备!可惜,做好准备和拥有无畏生死的勇气是两个概念,在波兰军队总攻开始的第三次冲锋中,波兰太平勇士营就全线崩溃了。下到最底层的波兰太平勇士营小兵,上到投诚被委任百人队卒长的法斯托夫小镇和贝舍夫的镇长与城防治安官,一一战死在城墙下方。城头上的卡巴斯基和汉姆斯邦德脸色苍白的看着这真实而惨烈的一幕,心里不禁对自己在太平军刚刚起家之时遇到洪天成感到庆幸。然而这种庆幸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城墙下的防线已经陷入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