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侍卫快步上前,到马车前跪倒抱拳,朗声向寿王回应道,“已经派人把守朱府的各个出口,没有殿下的口谕,不会有任何人能走出朱府。”“好,都给我看紧了,把朱三这人给我带过来!”寿王帘子都没撩开,直接指挥侍卫道。周末一直透过窗户,看着朱府张灯结彩的喜庆样子,像是要结婚。心里没由来一阵焦灼,想立马下车找杨玉奴,但是寿王未动,他也不好擅自做主。很快,高个侍卫就带着穿着一身大红色婚服的朱三走到马车前,说道:“给寿王跪下!”。作为寿王的贴身侍卫,他知道寿王因为朱三很不开心,见朱三到马车前还不说话,就一脚踹在朱三的屁股上,强制让朱三跪倒在地。“寿..寿王,不知寿王殿下,大驾光临寒舍,如此兴师动众,是有地方得罪寿王了吗?”朱三颤抖地说道,虽然他是洛阳城里有名的富商,但是也不敢冒犯皇室寿王的威严。寿王在车厢内静静不语,不过周末却忍不住想问杨玉奴的下落,当即伸出头去问道,“杨玉奴身在何处,朱三你强抢民女该当何罪?”朱三听着声音不像寿王的,壮着胆子抬头看去,看到周末一脸着急的模样,脑中闪过昨日杨玄洼说过的周老板,他的手下回来时也提醒他,抢走马车的唯一目击者便是一位和杨玉奴在一起的年轻人,也就周末会这么着急杨玉奴的下落。“早就听闻周老板是公主眼前的红人,而寿王与公主感情很好,应该是公主安排来的救兵,过来之后寿王也没有出面,我名正言顺的纳妾,想必皇室也不好插手。”想到这里,朱三的胆子突然大了起来。刚想站起来,正正嗓子回道,旁边的高个侍卫看见,直接把手按在朱三的肩膀上,说道,“想干嘛,给我老老实实跪着。”朱三没办法,只能继续跪着,他体型很大,跪着对他来说真是一种折磨,而且大喜之日,如此丢脸,有点失去理智,直接对着周末大声说道,“杨玉奴是我的小妾,她的三叔杨玄洼把她允给我了,周老板难道对我的小妾还有想法?”越说声音越高,胆气越大,感觉自己站在理这一方,说罢就想挣扎的站起来。周末心想,”我是很有兴趣,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过现在是你死到临头,我这是在救你啊。“进去搜人!”寿王心情很不好,没耐心听朱三废话,直接吩咐侍卫。侍卫手中早有杨玉奴的画像,横冲直撞地进府搜查杨玉奴的下落,这画像是寿王当时去杨府顺手拿的,杨玄洼为了杨玉奴发布很多她的画像在街坊之中。朱三知道,这婚今天是结不成了,心里暗怪自己花钱雇佣的那个混混头目,让这么大的麻烦找上门来。他挣脱不了高个侍卫,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只能跪在那里。很快侍卫们押着一个中年男子回来报告,朱府内没有杨姑娘的身影,但是朱府管家的表现显得鬼鬼祟祟的,好像知道些什么。寿王立即明白那个中年男子就是朱府官家,目光冷冷地扫一眼他,问道:“杨玉奴现在哪里?”朱府管家颤颤巍巍地走到马车前和他的老爷朱三一样跪下,说道,“这位爷,杨玉奴应该是从府里逃走了。因为,杨玉奴本来半个时辰前,被我们老爷关在后院翠芳居里梳妆打扮,准备今日洞房的,可不久前,我们府里大小姐突然闯进翠芳居,把杨玉奴给带走了。小的本来要将此事禀报我们老爷,哪知爷你这边的人突然过来,是以,这事,我还没来得及向我们老爷禀告。““什么?”朱三没想到杨玉奴居然被自己女儿给带走了,瞪圆眼睛,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周末由此看出朱三对杨玉奴还未死心,突然觉得寿王要弄死他是个很好的选择。他饶有深意地看了朱三一眼,转头问管家:“大小姐带走杨玉奴后,是往哪里走?你凭哪一点认为杨玉奴已从府里逃走了?”“小的不久前听下面的人说,大小姐带走杨玉奴后,没有回她自己的院子里,而是直接从后院把人带出府了。”管家看周末跟寿王坐同一辆车,觉得他必是贵人,回答问题倒也算积极、恭敬。“去把后院看门的人找过来。”寿王受到启发,吩咐手下。很快看门的人被找过来了。是一个粗使婆子和一个家丁。寿王不屑跟这等下人说话,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冲周末摆摆手,示意由他来问。周末急于知道杨玉奴的下落,自然当仁不让,马上板起脸,沉声问粗使婆子和家丁:“你们府上大小姐今晚什么时候出门,带了几个人,往哪个方向走的?”家丁胆子大些,抢先回道:“禀贵人,大小姐是一刻多钟前出门的,带了新姨娘和一个大丫头一块乘轿子出去,像是往西大街那边方向走的。”“她对那个新姨娘态度怎么样?”周末灵机一动,特意多问了一句。“她们似乎相谈甚欢,我听到大小姐叫新姨娘姐姐。”家丁没注意这一点,粗使婆子倒是细心,这时适时回道。周末立刻心里有了底,冲寿王很笃定地说,“看来,玉奴极可能是说服朱家大小姐,逃回我的住处了,不如殿下让人用马车载我一程,先回我住处看看?”“我陪你一起回去吧。”寿王放心不下杨玉奴,说完,不给周末回绝的机会,直接示意车夫驾车按周末的指点,赶往他的住处。“好的。”周末本来是不想让寿王看到杨玉奴落魄的一面,才会要求独自己回去,现在寿王主动要求一起回去,说明他很担心杨玉奴,这样的话,他自然也不好拒绝。马车刚到周末租的小院门口,还没停稳,周末就迫不及待跳下车,冲进院里,边喊着玉奴的名字,边仔细检查每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