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晶莹的橙黄色液体缓缓流入高脚杯,克劳迪娅雅致的双眉不经意地皱起。这家伙……应该还没下药吧?克劳迪娅在心中如此揣测,心里期盼着这次仅仅只是喝酒。菲利克举起酒杯,在对方的酒杯上轻轻触碰了一下,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他露出微笑,抬头将橙黄色的液体灌入喉中,冰凉的酒水从嘴中进入胃部,沁人心脾的清香在唇齿间残留,好酒!“虽说不能见到太阳,但你们的生活真是贵族才能享受到的啊。”菲利克感慨道。克劳迪娅:“毕竟已经存在了这么久了,在物质上的积累总归比人类要多出很多。”菲利克沉默了一下,然后指尖轻轻发动魔力,一小块冰块凝聚而成,掉入酒杯之中,他也给克劳迪娅的杯子里加了块冰,然后他开口道:“克劳迪娅,脱衣服。”“哈?”这家伙在说什么?突然让自己脱衣服,这是疯了吗,难道是忘记还没下药了吗,现在自己该怎么办?正当她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候,菲利克双手按着桌面,整个人探了过来,他将嘴凑到对方耳边,轻声说道:“难道这次也要让我帮你吗?”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猛地劈中了克劳迪娅的脑袋,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炸裂了,大量信息涌入,让她不能分析现状。看到克劳迪娅惊呆的表情,菲利克将身体缩了回去,他面无表情地打量对方,似乎对对方的反应有些不解。“你应该也知道了吧,贝琳娜给我的那个药是假的。”“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啊。”克劳迪娅的脸红彤彤的,目光躲闪,呼吸急促,就像罪行败露的罪犯一般。克劳迪娅的反应,菲利克早就料到了。他可不想一直保持那种奇怪的关系,人都有**,何况他是**之魔王,面对克劳迪娅这种绝色说不动心是假的,更何况早已逾越了最后一线,怎么可能不收入囊中。不存在拒绝!不存在隔阂!他会将克劳迪娅的顾虑全部砍掉!当他侵入克劳迪娅的樱唇时,被对方推了一下,但力度连抗拒都说不上,身体都从僵硬变得柔软。怎么办?究竟该如何是好?克劳迪娅脑袋一片模糊,被菲利克这么一抱着,克劳迪娅好像更难压制住自己的感觉,她的手已经不由自主的开始探向菲利克的胸口,嫩滑的手指在菲利克胸膛上来回摸索,好像在寻找什么一般。克劳迪娅的脸上火辣辣的,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稍稍有点儿意识,她觉得自己的行为很羞人,急忙抽回手,呼吸急促满面娇红的看着菲利克。“我可不可以咬你!”克劳迪娅鼻尖儿上冒着细汗,抬起脸,目光蠕动的看着菲利克。“以前你可不会问。”菲利克笑着。克劳迪娅还真的轻点脚尖,抬头去咬菲利克的脖颈,可是嘴唇刚刚接触到菲利克的皮肤,她就变了卦,原本的啃噬,突然变成了吸允。轻轻试探一下,好像十分享受,她再次踮起小脚,把火热的唇印在菲利克的脸颊上,用力贪婪的吸允着。她的双臂不由自主的绕上菲利克的脖子,两手也开始在菲利克胸膛环绕,随着亲吻的动作,克劳迪娅已经开始享受,她鼻尖轻哼的用力向菲利克索吻,似乎也顾不上契约什么的,抛开身份,抛开立场和一切,现在,她只想要他!克劳迪娅喉咙里发出渴望的呻吟,她用力抱着菲利克的腰肢,眼睛微眯。“你……真是个恶魔!”克劳迪娅轻轻睁开眼睛,这样说着,眼睛却是渴求的看着菲利克。“不,我是魔王……仅此而已。”……基多堡。这个地方是和魔族交战的最前线。也是最坚固的堡垒了,这个地方甚至称得上一座小城。沃特在城墙上走动着,抬头望向几万米开外的战场。这并非她视力很好,而是最前线战场的中央地带,魔族和外界的部队交锋,双方都不会停止法术轰炸,一刻不停的法术轰炸将天空映照成五颜六色的样子,不断有大大小小的法阵浮现于几万米外的上空,光照甚至连晚上都不用点灯,这看起来美丽无比的景观,却无时不刻带走着珍贵的生命。“首领,已经很晚了。”“艾伯塔,我已经说过了,革命军已经不存在了。”“可是……”“没有可是,现在的我们,只是一介佣兵而已。”沃特说道。基多堡是前线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它的前身是百年前前一任人类皇帝建造的堡垒,但在长期的战争中失去过很多次,期间被精灵族、兽族、魔族都占领过,久而久之,它的归属成了很大问题,到现在,便成了佣兵的聚集地。这里的佣兵全都受雇于某个国家,或许是人类,或许是精灵,也有可能是兽族,总之这里的佣兵很杂,来自各处,互相没有交际和羁绊,唯一相同的只有目的,那就是讨伐魔族!他们讨伐魔族也只是为了雇佣金,靠着魔族的头颅来换取客观的奖赏,如果到了自己所预期的金额,一般都会选择回乡。当然能成功返乡的很少,十个中有九个死在了战场上,这里是亡命之徒用生命换取未来的地方,当然也是某些人躲避通缉的去处,比如说谋反之人。正因为基多堡不归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所以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能力到这里抓人,当革命军造反失败后,那些残军第一时间前往基多堡,在这里他们虽然也在用自己的生命冒险,但却也有着生的希望。想要顶着某犯罪安然居住在帝国境内是不可能的了,但在这里,他们可以用自己的实力来换取资金,如果运气好的话,他们甚至可以重新组建起强盛的军队,然后再沃特的带领下东山再起!自古功大,莫过从龙,造反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事业,他们除了荣华富贵外,也有着更高的信仰,那就是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但现在,除了信仰之外,革命军的每个人都背上了新的东西,那个东西叫罪孽。在发动革命后,非但没有让帝国迎来新的时代,反而使其分崩离析,百姓更加苦不堪言,排除动机,就结果上来说,他们每个人都是罪人,所以为了赎罪,他们才要重新来过。沃特也是如此,比起别人,她的负罪感更加深厚,因为她最初的动机就不够纯粹,说是她将帝国推向覆灭的也可以。但是……背负了如此之多,她反而比以前更冷静了,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首领!皇帝陛下行醒了!”突然,一个士兵冲上城墙冲沃特喊道。刹那,沃特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