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统,第四个年头曹孟德便将目光放在了神洲之外的广袤土地上。依着蔡伯所言,这些年来,因墨家之故,依据符箓飞车为根本,钻研出不少专用于攻伐的战争利器。尤以空中战争利器为主。最初的时候,是将大型的弓弩、砲车安装在中型、大型的符箓飞舟上,对敌时用空战之利,往往一触即溃,无往而不利。因此对周边蛮族的战争,只用了不到两年时间。无论是原本纵横于北方大草原的胡虏,还是南方高山密林当中的南蛮,及至于西方高原的羌胡,皆在战争中逐渐消亡。破其军,诛其君,虏其民,可谓将光光政策,施展的淋漓尽致。青壮皆为奴,修路筑城,榨干每一滴血。妇孺皆为仆,内迁打散,融于万民之中。夺来的土地,草原作了牧场,如今畜牧业愈发繁盛。除了官方牧场、上层贵族拥有的牧场,民间商人和百姓,也逐渐参与到畜牧行业当中。使得天下肉食不缺,无人食不起。山林多作了药材产地。当初赵昱建议曹孟德进行大规模的药材种植,但在平原地区,毕竟要以粮食为主。药材不能当饭吃。于是便将从蛮族手中夺取的南方、西方的丛林高山,作为药材产地。为了能大规模的炼制丹丸,曹孟德在这十年中,建立起了一个完备的医药体系,并将医药学教育合并在文武体系当中,成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到如今,精元丹和养元丹这两种丹丸,在一定程度上作到了普及。至少在大城市的药店当中,有这两种丹丸售卖。虽然量还不大,价格也贵,但已经有了真正普及的雏形。一个崭新的体系,要完全普及,并非那么容易。至少曹孟德必须要先满足统治阶级的需求——军队、官员,然后才会向民间逐渐开放。按照这样的普及速度,大概二三十年后,精元丹和养元丹便可完成普及,成为一种大众化的产品。一旦这两种丹丸完成普及,在五行拳经基础部分已经普及的基础上,人们的体质和素质,必定再上升一个台阶。曹孟德的对外战争一直没有停止,但每一次战争,都在最小消耗的前提下,得到最大的利益,并以之反哺神洲,这才使得神洲在短短这几年的时间里,产生如此巨大的变化。在这样的变化中,埋藏的,是累累的白骨。但赵昱并不会因此而悲天悯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种族的壮大,必定是踩着其他的国家,其他的民族,其他的种族的血肉一步步站起来。地球就这么大,你要的多,剩下给别人的就少。要悲天悯人,就要做好甘心给别人当奴隶的心理准备。无论如何,只要‘我’好,一切就好。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千帆竟航,百舸争流。无论如何的粉饰,丛林的法则,对生灵而言,永远是根本。曹孟德扫平周边蛮夷,将诸夏民族拥有的生存空间扩展到了一个相对极致的局面。在这样的情况下,曹孟德脚步仍然没有停止。藉由飞车的便利,在赵昱离开不久之后,在符箓车船大规模建成之后,曹孟德便令人对这个星球的地理,作了一个粗略的探查。几块大陆,几方大洋,果然如赵昱当初所言的一般无二。曹孟德因之兴奋,麾下文武因之兴奋。然而诸夏民族的人口,暂时还没有统治这个星球的能力。所以说相对极致,是因为人口的限制。便是只扫平周边蛮夷,所夺取的土地,相对于神洲大地上的人们来说,已经足够广大。对土地的需求大大减小。因此到了一个极致的程度。然而极致也是暂时的,是相对的。所以曹孟德接下来几年的对外战争,并不以夺取土地为目的,一则是为了宣示神洲之威,二则是为以后继续扩张作一个前提准备。如此一来,无论是西亚中东,还是欧洲大陆,都受到了曹孟德兵锋的威胁。每每一战,只要各种资源,甚至夺取一部分人口,便则撤退,就如同牧羊人一样,有规律的宰杀成熟的羊。战争的铁蹄,让神洲之外的远方国度,瑟瑟发抖。然而却无可奈何。甚至很多愚昧的国度,把乘坐符箓飞舟的神洲大军,当成是恶魔的军队,甚至天神的军队。“曹公还在东胜洲南北两块大陆上驻扎了一定的兵力。”蔡伯如是道:“听说东胜洲北大陆几乎还处于极为原始的环境,有一些部落形式的蛮族。倒是南大陆上,有成建制的国家,不过已经被打服了。”赵昱听了,不禁哈哈大笑。所谓东胜洲,实际上便是南北美洲。曹孟德有符箓车船之便,横渡大洋轻而易举。以他的雄心,在那两块大陆上驻扎军队,为以后的继续扩张作准备,也不足为奇。东胜洲北大陆,亦即是北美洲,如今这个年代,的确还是蛮荒。所谓的印第安人,被不曾改变过历史的后世疑为殷商后裔的民族,此时还没有那么多人口。至于南大陆,便是南美洲,玛雅帝国也的确是成建制的国家。不过就算没有符箓飞舟,只要这个时代的人能横渡大洋,所谓玛雅文明的军队,也万万不是诸夏民族的敌手。击败他们,更是不足道哉。“南方交州以南,隔海的一块大陆上,曹公也驻扎了军队。对了,还有一块生有黑漆马虎的人的大陆上,曹公也打算驻扎一些军队,只是不知道如今如何了。”赵昱失笑连连。“孟德还真是心大。”依着他如今的所作所为,怕是早已把这个星球看作是自家的园子了。到处驻扎军队。如果此时诸夏民族有十亿人,恐怕曹孟德都要准备进行大移民了。诸夏历代都不缺雄心壮志的帝王,然而很多时候,不是这些千古帝王雄心消磨,而是因为空间距离、环境,以及人口和生产力的限制,便是有心,也是无力。如今到曹孟德手中,各种条件逐渐具备,作为一个雄主,如何能不有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