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麻烦的事,你还惦记着大餐,还有奖金,你猪脑子啊?”郑毅心里简直是五味杂陈,每个案子到手,就算是不太费功夫,也得好好谋划下,况且是这种异地办案的事。他这么想着,脸上却是和朝阳一样有耐心,有光泽。“你想想啊,在这地方出了名,张君怎么看咱们?毛大扬还不得给我溜溜的啊,是吧,到时候请我吃饭,我还的看心情呢!”朱能喜欢名利场,遇到升官和发财的事,向来当仁不让,这会自言自语的说着,仿佛那一场场盛宴就在眼前。若是常人看来,他的想法也没错,谁不喜欢这些东西。“嗯嗯,这个真是的,都怪我想的太实际了,还是你有眼光啊,猪猪,你的变化太快了啊!”郑毅似乎感觉出自己目光短浅了,不由的感叹起来。朱能看了看他,啧啧了两声,深有感悟的说:“小郑啊,凡事不能总想着业务的事,多动动脑子啊,好不容易有个市长重视的事,多好的机会啊,算了,不用感谢,我帮你揽下来了。”说话间,他还像是宽宏大量般的拍了拍郑毅的肩膀,提醒他赶紧想办法,好早点把这个案子弄下来。“好滴,猪猪,行,你,你有哪个吗?”郑毅一边说着,脸上露出了难言之色。朱能愣了愣神,恍然大悟的说:“烟啊,我看看啊,还有几根了,我一直抽玉溪呢,就是价高了点……”说着,他抠抠搜搜的掏出一根,拿着火机,递给郑毅说:“自己点吧,抽完了,你好好琢磨下,凡事的用脑子,要不是我……”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一直沉浸在自己揽下这活的喜悦中。“不是,我说管头疼的药,我脑瓜子嗡嗡响,可能感冒了……”郑毅毫无前兆的说着,看样子很难受,不断的揉着太阳穴。这是什么情况?朱能来不及摸兜里有没有感冒药,直接摸向了郑毅的脑门。这期间,郑毅做个发力的小动作,朱能丝毫没看到,嘴里还念叨呢:“怎么说病就病了啊。”“这脑袋,猪猪,来的时候,咱们是不是没喝当地的土水啊,连姜汤也没喝啊,我恶心啊……”郑毅捂着脑袋,嘴里不由的干恶了两声,慢慢的蹲在了地上。朱能一只手帮他拍着后背,不断的埋怨起来:“哥啊,不,上帝啊,怎么赶这时候病了啊,活谁干呢?”没别的办法,朱能赶紧叫来亮子,开上车,一行人往招待所赶去。到了招待所,亮子给郑毅盖上被子,找来药片,吃下后,开始给准备水果饮料什么的开胃品。过了一会,走廊里传来一阵着急的声音:“毅哥,咋了?你怎么还病了啊?服务员,服务员!”这个声音里带着着急和上火,脚步声沉重而有力,一听就是沙波回来了。到了门口,朱能小眼睛眨巴了几下,正想和他说接了个案子的事呢,沙波看都没正眼看他,直奔郑毅而去,上去就端详起来,嘴里焦虑的说:“真是的,都是我没照顾好,服务员!”他看到服务员到了门口,干脆利索的交代起来:“有没有好点的房间啊,要是没有的话,你赶紧换换床单,对了啊,再弄点来苏水什么的,消消毒,这样能好的快点,大姐,这地方有诊所吗?我想……”他很是认真的说着,直接安排了好几件事:准备陪着郑毅去诊所输液治疗。马上对房间进行消毒。然后央求服务员给买点清淡的面条什么的,再放一个荷包蛋。他这么一弄,眯着眼睛的郑毅心里感慨万分:“老沙啊,你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兄弟,我病了你比谁都着急,起码比死猪用心啊。”说话间,沙波端起水杯,放在手里摸了几下,放在郑毅嘴边说:“喝点,喝点,去去火。”郑毅扭了扭头,可怜巴巴的说:“老沙,我从小很少感冒,一年也就一两次,但是特麻烦,一生病就得两星期才能好。”他们这么说的,气的朱能在旁边直跺脚,咬牙切齿的试了几次,然后对着窗户恨铁不成钢的说:“活见鬼了,真是活见鬼了,关键时候怎么还病了啊。”从他一下子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上,沙波感觉有些纳闷,连忙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这朱能坐在自己床上,滔滔不绝的讲起了广场上的事,最后总结时,满是上火的道:“老沙,你说这案子咱都接了,他病了,下步怎么办啊。”当沙波用目光询问亮子时,亮子摸着耳朵,有些犯愁的说:“是这样,朱哥一答应这事,我们局里领导轻松了,兄弟们也好受了,就等着配合你们弄案子了,可,可……”他虽然着急案子,可同时也着急郑毅生病了,心想早点康复啊。这个想法和朱能有些不一样。沙波看着郑毅躺在床上很难受的样子,想了想,安排说:“案子再大,也得以人为本,本来就是着急的案子,咱不能给耽误了,可也不能浑身是病去拼命的,猪猪啊……”沙波建议朱能去找张君,把这个事先推一推,等郑毅感冒好了再接。朱能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抽着烟,没好气的嘀咕着:“我还打包票了,说神探组合呢,弄了个病号。”十分钟后,看他终于下定决心,准备去给张君解释了,郑毅仰着头,强打精神的和他摆摆手说:“兄弟啊,一定好好和人家说说,也就是个三四天,我的病我知道……”听到关门声响起,沙波关切的问郑毅:“咦,哥啊,怎么听着像挺严重似得,重感冒吧?”郑毅没回话,只是一只手搭在他手腕上使劲捏了捏。看到亮子不断的点着手机键子,很是专注的写着。“亮子,咋了啊?不行你也回去休息休息吧。”郑毅有些虚弱的说着,可眼睛却机敏的看着他的眸子。“毅哥没事没事,毛队长听说你感冒了,说那就多休几天,还说要来看看你。”亮子一边发信息,一边随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