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同志,到你了,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都算是死过一回了,有什么就说吧,毅哥又不是外人。”沙波很是成熟的盯着他的眼睛。现在他伤口上还缠着绷带,沙波虽然不清楚郑毅在救他中到底发挥了什么作用,可多少也能猜出来点。郑毅又帮了你,你总不会不说实话吧。这时候,外卖已经送来了。朱能假装咳嗽的看了一眼热乎乎的可乐和田园鸡腿辣味汉堡,悻悻地说:“唉,又该打针了吧?对了,体温今天还没量呢,毅哥,劳驾你跑一趟,量体温的大姐这会在一楼吃饭呢吧。”郑毅挥着拳头在他脑门上晃了几下,看他伤势还很严重,也就硬着头皮下去给他找人了。“老沙,你不愿意吃这玩意吧,真没什么营养。”朱能厚着脸皮很是自然的说着,一手抓起汉堡,往嘴里一塞,说了声“香死我了”,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他是用右手去拿的汉堡,刚才一挤压,伤口难免剧烈的疼了起来。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沙波伸手就要给夺下来。“不是那,那好差不多了,我这是烫的,太热乎了,你闻闻。”他咧着嘴笑着,告诉沙波给自己抽点纸巾,省得郑毅一会看到了自己,该挨收拾了。沙波善意的骂他别惹郑毅生气了,这几天他心情不太好,朱能看了一眼门口,信心十足的说:“放心吧,大姐帮我买盒饭去了,我告诉她中午再送来,毅哥下去也找不到人家。”沙波看他因为一顿饭下了这么大的功夫,继续保持着死不要脸还很坦然的样子,只能催着他快吃。等郑毅回来时,朱能舒服的躺着,一只手托在下巴,做着深入思考状。“死猪,哪有量体温的啊,咱这医院……”郑毅气呼呼的告诉他,金盾医院是警察系统的,很多服务还不太完善,根本找不到量体温的。“别打岔,正想着呢,你想不想知道当时情况了啊……”朱能不耐烦的摆摆手,告诉他知趣点,自己正费劲的想着呢。郑毅眉头一皱就想急眼,手都快要抬起来,沙波一把给他摁住了,悄声提醒他说:“这就不错了,医生说至少静养两星期呢。”朱能消化着胃里的美食,开始慢慢的讲了起来。昨天他和小飞燕逛了一会,俩人走的有点热了,找了个相对僻静的石头椅子上,就是那种特别窄的单人椅子,坐在了一起。这种椅子小,只能朱能坐在下面,穿着短裙的肖飞燕坐在上面。场景可以想象了,男主角又是朱能。“那地方啊,环境优美,天然氧吧,就是蚂蚁多,有两个爬到我后背衣服里面去了,飞燕心疼我这个未来的老板啊,一个劲的帮我找呢,那女孩子的手啊,一抹就知道是练过钢琴的,还有那大长腿,至少一米一还得多吧,腿要不长,能够着蚂蚁吗!”朱能说到具体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得意之色。“说正经的啊,你这个荤腥不忌的死猪。”郑毅不轻不重的砸了他小腿一把,气急败坏的责怪起来。“不愿意听啊,算了,算了,我该睡觉了,咳咳,胸口怎么发闷呢。”朱能被砸的猛的收了收腿,看着郑毅气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赶紧歪着脑袋,就要睡觉。“猪猪,说吧,下面我给你想好了,人家不叫抓蚂蚁抓的好,那叫善解人衣,说吧,毅哥,你尊重点病号,有的地方没准是发烧烧的胡说呢。”在沙波打圆场下,朱能说了半是实话的事:当他俩抓蚂蚁抓的很投入,很投入时,喘息声加大,相互搂在了一起。“这个美女真就是货真价实的模特,那肌肉,那比例啊,我就像抱着了一件罕见的艺术品,凝神聚气的感受着,简直是忘记了一切的感觉,连地球转不转了都不知道了,可突然……”朱能说,当他沉浸在感受中,脑子几乎是空白状态时,突然感觉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是那种刷刷的声音。很小,很小,可听起来却是很恐怖的感觉。他当时寻思是激动的出现了幻觉了呢,在浓浓爱意猛拽下,都想放弃了不想了,可一个生硬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脚脖子上,顿时猛的抬起头来。望着上坡的地方看去,什么都没有。等他调整情绪再次进入了那种缠在一起的大脑空白状态后,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心悸,再慢慢抬头时,只见一道长长的影子映入了眼帘。虽然他没听说过这地方有野人出现什么的,可事发突然,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顿时后背吓出了一片冷汗。“管他什么玩意呢,坚决不能害了我的小飞燕,我随手一摸,摸到了个尖锐的利器,冲着那个影子就砸了过去。”朱能说自己担心这是个什么怪物,直接抓起个东西就砸了过去。几乎就在这时,他听着对方一闪身的动静后,意识到大事不好,抓着小飞燕就推了出去。这时候,枪声已经响了,一枚金黄@色的子弹破空飞来,射中了他心脏旁边的位置。“当时没感觉怎么疼,就是浑身发麻,我可不管那个,大喝一声‘警察,警察!’接着……”朱能想起了当时自己呼啦吧唧的一幕,不由的习惯性去摸腰间的枪套,一下子疼的哎吆一声。按照他的讲述,他拍在了那个石头椅子后面,看清了枪手的大体样子:是个穿着绿迷彩的中年男子,瘦瘦的样子,五官晴朗,黝黑黝黑的,因为戴着个原形遮阳帽,没看清具体长相。他向着枪手那看去,那家伙估计是没想到朱能一下子扔出了个女人的高跟鞋,一听喊着是警察,躲在那后面迟疑的观察呢。“小飞燕太好了,她的高跟鞋救了一个优秀警察啊,我可不能光顾着自己,就几下子翻滚下去了,我,必须保护她,再后来……”朱能慷慨激昂的说着,好像自己在生死之间做出了一个伟大的抉择似得。他好像是累了,叹了口气,费力的竖起大拇指,恬不知耻的对着自己比划了下,接着指了指沙波,示意该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