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普跟着薛蟠学的招数现在都十分一肚子坏水了,薛蟠十分高兴,带着这些人随军最大的风险不是沿途逃走或者是走漏风声,而是在两军对垒的时候,说不得这些人突然闹起来前后夹击就是不妙了,若是换做是别人,比如咸宁等人,早就把这些英国人一股脑儿的给砍了,薛蟠不是这样心狠手辣之人,自然不会如此残忍,但也不能轻易放了他们,对于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有了这么一伙人帮着看管,成效甚好,还可以拉着这些英国人来帮着运送物资搬运,民夫倒是可以轻松一些,这些英国人薛蟠还有大用,自然不能简单的放了或者是杀了。薛蟠再一次的离开了柯布城了,城里头的富商和老百姓们已经习惯了薛蟠等人的到来,这一次欢送的时候还十分雀跃的问薛蟠等人何时再来,人永远是不会去问是谁让自己受到了伤害,而是要问到底是谁给了自己包含毒药的甜蜜糕点,柯布城此处之前第一次被薛蟠扫荡一空,然后后来这些英国人再次收刮起了不少钱财后,却第二次被薛蟠打劫,再次用购买粮食的形式馈赠给了柯布城的各个阶层,故此大家伙越发痛恨英国的时候,也是越发的喜欢薛蟠等人,薛蟠敢笃定,若是下次自己再来攻打柯布城,只怕这些人敢半夜开门迎接自己这些代表正义的军队了。出城朝着西北行军三日之后,尾随薛蟠的那一小队英军才气急败坏的到了柯布城,这一支带队的英军将领被薛蟠神奇陀螺式行军路线绕昏了头,前几日还在中南部的高地上到处找薛蟠,等到他们走出迷雾的时候,没想到中国人又把柯布城给占领后而且又离开了!他气急败坏的想要率领军队出击,但是在经过拷问柯布城的本地土著之后,他冷静了下来,“中国人居然把这些该死的天竺佬给带走了,我就说,这些该死的下等贱人,根本就不值得我们英国人的信赖!”这位英军将领虽然傲慢,却也还不傻,知道可皮尔带领的这些驻守柯布城效忠中国人而去的土人部队战斗力还算不错,再加上那些中国人,他们联合起来,就靠着自己这些人,是绝对不可能战胜的,于是他色厉内荏的在柯布城墙上大骂了一通,诅咒这些该死到处打劫的中国人不得好死,然后于是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他决定,“把这些该死的天竺佬的税收再收上来!总督大人马上就要开始攻打占西邦,这个时候赋税比什么东西都重要,我们的税收被中国人抢走了,必须要问这些有钱的天竺人收回来!”“我们必须要坚守住柯布城!”英军将领脸色坚毅,表情镇定,语气低沉,显然是十分坚决,“中国人虽然朝着北方走了,但是按照以前他那样狡诈的行军路线,很有可能还会继续来攻打柯布城,这里虽然是无关紧要的小城,但是我们不能够让他们再来随意攻打了,在总督大人解决占西邦之前,我们必须要守住这里,并且出动我们的士兵,去城外也要收集粮食,然后给查理将军送过去!”自然,被收刮和剥削的场景又一次出现了在柯布城内,大家不会怪罪薛蟠施舍自己,只会越发讨厌起英国人的暴政起来,薛蟠原本这样做的想法慢慢的成为了可能,从可能又成为了现实,起码在薛蟠过境的这些城市被英国人光复后所一系列的倒行逆施之行为,越发的让天竺人有些不满了,富商和土豪们囿于财产和生意都限于天竺本地不得不被英国人辖制的缘故,不会在明面上做什么反抗之事,但暗里地做一些不作为的事儿,让英国人治理地方上多遇到一些阻力,这还是简单的,英国人对于在这些地方发生的变化有些懵懂,也有些不清楚,他们心里头就没有打算到这些天竺人会敢反抗自己。红头发的查理今日穿了一件银光闪闪的短袖铠甲,他的手臂上露出了健美的肌肉,身后披着一件米黄色的披风,整个人英俊潇洒又十分的孔武有力,他站在山坡上,手里头拿着头盔,表情淡然的望着山谷之中陆续行军的英军士兵队伍,边上的人对着他汇报行军的情况:“将军阁下,按照之前的计划,各部军队已经开始集结,在三日之后,可以陆续到达占西邦首府!”“很好,”查理纽斯曼点点头,“不要顾及中途那些天竺人的骚扰,马上就直达占西邦首府,没有必要在路上被他们纠缠。”“可是尊敬的将军大人,我们不理会这些路上的骚扰,意味着我们没有可能扫除这中间的通道,我们从新德里来,总督的要求是希望可以解决占西邦所有的叛乱,”边上的文书官小心的提着建议,查理转过头来淡然瞥了他一眼,文书官顿时就连忙解释,“请您不要误解,我只是提一个建议,您是这一次战斗的主帅,拥有所有的指挥权!”“我明白你的担忧,我们的确是需要解决占西邦所有的叛乱,但是我们必须要去打击最关键的敌人,占西邦的人,不可能和那些中国人一样到处流窜,他们叛乱的最大因素就在占西邦首府,如果首府可以打下来——这是肯定会发生的,那么其余零星的叛乱自然就是会停息,这是我在布尔地区和那边的叛乱人士打交道的经验,我身为皇家指挥学院最优秀的军官,是不可能帮你们解决这些小问题的,”他冷漠的看了一眼那文书官,“我只是来解决关键问题,明白吗?请你要记住这一点,我会对这一次的战斗负责的,我相信你可以做好文书登记后勤粮草的运送工作,其余的不要你多过问,谢谢你的配合。”文书官脸上爆红一片,低着头不敢说话了,查理有他骄傲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