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奇道,“少普兄,你有什么好法子?不过想着也没有什么正经的主意,不如先听我的意思,班首,我这里头也有一个好去处,你要不要听一听?”“且慢,”李少普拦住了李曼,“今个可是我先说出来的,李委员,若是想要说给班首好去处,也要等着我先说了我的这个好去处才是。”众人脸上也都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薛蟠有些惊讶,“你倒是帮着我想了不少事儿!还给我介绍差事了?你来说说。”“家父之前升了礼部侍郎,在管着太学、国子监和翰林院,知道班首乃是大才,诗文都甚是了得,故此说若是班首愿意选这几个衙门,最好是翰林院,不需要班首日日去应卯,只要时不时的作出诗文佳作即可,若是能够有什么长篇大论,不刊之论能发表出来,他老人家做主,你日日在家里头玩就可以,不用在衙门里当差,如此如何?”李少普笑眯眯的说道,“过了几年,即刻提拔,不用等吏部的铨选。”所有的官员任命都要过吏部,但惟独只有礼部的官儿,有一定的自主权,因为这天下第一部,是礼部还是吏部,两部之间争论不休,从未停过,故此礼部在这些地方要和吏部别一别苗头,的确他们自己个,有一定之权,尤其是翰林院这样的清贵文臣之地,一般的升迁都是内部消化的。薛蟠还没说什么话儿呢,李少普就连忙又推荐起自己说的这差事多少好了,“班首大才,今日这半阙沁园春,就连圣上也是说好的,才华出众,是半点都没错,大家伙都知道这班首啊,不愿意干那些脏活累活,天生最是富贵闲适不过,这个差事,又是翰林,又是作诗,还不用当差应卯,就算是在翰林院里头当差,也是喝酒作诗写文章的,算不得什么辛苦的活儿,时不时的还可以入大内御前奏对,写一些御制诗,这差事又空闲又清贵,实在是最适合班首不过了!”“依我看,这诗文班首当然是做的极好,但班首大才,又不是仅仅局限于诗文之道,”金宁不以为意的说道,“班首最厉害的是这层出不穷的绝世妙计,若是把这军事上的东西都学会了,日后可不仅仅是一位谋士,而有可能成为一代名将,主帅!也是妥妥当当的,家父已经言明,若是为班首自身计还是要选武职的才好,兵部和新军大营那边的差事都可以当的,家父建议文龙兄选新军参谋司参谋员外郎一职,这个地方,最能锻炼文龙兄你的大才,日后咱们兄弟二人,我为文龙兄之前锋,文龙兄坐镇中军大营,兄弟齐心,所向披靡!”李少普朝着金宁瞪眼,“金委员你说的什么?我都说了班首最怕辛苦,你怎么还要推荐他去新军大营呢?”“怎么会辛苦呢?”金宁笑道,“有我保驾护航,必然不会辛苦,文龙兄只管运筹帷幄就是了。”“何况文龙兄的性子,也不是说事无巨细,都是一一过问的,他只管最重要的事儿,其余的事儿,在天竺咱们还不晓得?都是咱们这些人干了,他只是负责总揽全局,一点也不算累的。”金宁笑道,“文龙兄还信不过我?只要您吩咐,我绝对是指哪打哪。”李少普哪里肯善罢甘休,自然又和金宁斗嘴起来,“论理,我是最不该说话的,”马致远笑道,“奈何也有长辈托付我,要我和班首说一句话儿:班首能够帮着册立詹西国,最好的去处,就是理藩院。”“这倒是真的不错,”曹成笑道,“上次我去送拿头盖骨,理藩院的几位堂官可实在是客气的很,不仅请我喝了茶,还问了咱们班首在天竺的事儿,末了还叹道若是薛蟠在理藩院只怕是藩属国可以源源不绝的来朝了,果然呢,这一下子理藩院就看中了班首!”“这不就叫脱颖而出嘛!”李曼笑道,“班首我倒是觉得可以去理藩院,到时候占西女王来朝,恰好请班首作陪,公私两便,岂不美哉?”众人都嘿嘿嘿的奸笑起来,薛蟠忙打住了,“嘿嘿嘿,就别嘿嘿嘿了,赶紧着商议着职位的事儿吧,我怎么听着自己个好像是成了香饽饽了?怎么这么多衙门都要呢?我什么时候成了大红人了?”卢连山也点点头,“是的班首,您这天竺之行,已经是打出名气了,家父前些日子问我,问班首你愿不愿意去户部,若是愿意去户部,起码就将江南一带的织造,都交给你管理。”大家伙这才真的震惊了,户部尚书号称地官,端的是位高权重不得了的人物,论起身份高贵,那自然是比不过吏部和礼部,但是手里头的权柄,可是实打实的可以和吏部抗衡,整个大越王朝的所有资金——除却内务府皇帝自己留着的银子,其余的所有赋税都要经过户部的手才能发出去,如果一定要形容,户部就是日后的民政部、财政部、国税局、地税局、海关、工商总局、商贸部这几个部的超级组合巨无霸,还要加上所有的国企,这个户部是如何的惊人,自然不必多说了。户部尚书这么说交给薛蟠江南的织造,可是实实在在的大好处,薛蟠自己本来就是江宁织造府提督,如果掌管江南的织造业,那么以前那胡光庸号称蚕神,薛蟠再过几年,也可以称之为“衣神”了。这个本钱下的可真大,众人都十分震惊,李少普瞪着卢连山,“老卢你在搞什么鬼,这样的价码开出来,你就不怕令尊怪你骗人吗?”“班首面前,我哪里敢骗人,”卢连山笑道,“你们说的班首的大才,却忘了班首一日之内在扬州变出两亿两银子来,这样的生财招数,谁都办不到的,人尽其才的话,班首自然最适合去理财,这可不是我乱说的,家父言明此事,若是不行,可以直接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