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万年所在的房间,门开在走廊上,他来到门口,抓住把手,猛地一拉,门口一名负责监视他的家丁猝不及防,被高万年一刀背打昏。高万年没有从走廊出去,而是跑到走廊的尽头,对准对面的一个房间,猛地一脚,踢开了房门。房间里传出来一阵女子的惊叫声,高万年顾不上查看,拉过一张椅子,跳上去,一脚踹开了窗户,跳了出去。高万年跑了。张潭这个郁闷呀。黎明时分,张良才回来了,他带来的消息,总算是个好消息。张良才说道:“侯爷,昨晚我派去的人全都死了,即使有高万年的人落到了李白等人的手里,也无妨,整件事都是高万年等人出面办的,与您何干?”张潭还是有点疑虑,他说道:“高万年跑了,恐怕很麻烦的。”张良才笑道:“高万年跑不跑有什么关系?难道他还敢出面指证您不成?一切事情都是他做的,他躲还来不及呢。即使他被官府抓住,您和他之间也没有文字往来,他能够指证您什么?”张潭点点头说道:“那就好,我就放心了。”天亮了。张潭心里有鬼,睡不踏实,这才刚刚睡着不久,就听到张良才在外面急切地喊道;“侯爷,不好了。”张潭惊醒过来,就听到外面一阵大乱。有人喊道:“快,把这里包围起来!”“张潭在哪儿?快说!”有人喝道。“在、在那里。”这是自己的仆人的声音。不久,房门被撞开了,几名御林军士兵冲了进来。御林军统领陈玄礼,站在宁远侯府的大门口,看到被押出来的宁远侯张潭,一阵恶心。陈玄礼也和杨国忠不和,自然对张潭嫌恶。他嘲讽地说道:“张侯爷,你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那副尊容。还想打人家李慧娘的主意,说鲜花插在牛粪上,那是抬举你了,你他娘的,就是一泡狗屎。”陈玄礼的话,气得张潭直翻白眼,险些昏了过去。陈玄礼懒得再看他,喝道:“把他带走!”陈玄礼押着张潭和张良才等人,正在朝着天牢的方向走去。一个小太监飞马跑来,在陈玄礼耳边说了一番话,陈玄礼哈哈大笑,说道:“好主意。”说完,下令改道,目标妙音坊。妙音坊。安燕儿带着几名护卫,急匆匆地来到了妙音坊,对李慧娘说道:“李娘子,我送给你一个礼物,保你喜欢。”李慧娘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可是看她兴奋的样子,知道肯定是好事,于是就按照她的吩咐,带着妙音坊的人等在大门口。时间不长,陈玄礼带着御林军押着张潭和张良才等人过来了。陈玄礼对安燕儿说道:“安县主,你要的礼物,我给你带来了。只要是别打死他,你们随便!”李慧娘看到张潭和张良才,想起自己遭受的委屈,眼睛立刻就红了。安燕儿手下的士兵被杀,那些人都是她很熟悉的人,心里也是气愤异常。于是,两位美女扑上前去,也不顾什么淑女形象,对着张潭和张良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终于,两位美女打累了,打不动了。就闪到一边,妙音坊的其它女孩们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鸡蛋、烂菜帮子又好好地招待了张潭和张良才。这一幕,是李隆基为了哄安燕儿开心,特地安排的。陈玄礼等人走后,李二宝和史朝忠等人也过来了。大家都兴高采烈的,说着自己的战果。此时,泥鳅和大傻也赶来了。听说了这么精彩的事情,一个劲儿地埋怨李二宝,为什么不带上他们。李慧娘终于出了口恶气,她吩咐下去,中午大摆宴席,这次人数更多,至少要吃掉李白的5本诗集。不过,李白喜欢。有人欢喜有人愁。宰相杨国忠原本打算昨天去见李隆基,利用安燕儿劫牢的事情,给安禄山上眼药。可是,李隆基和杨贵妃去参加李白的签名售书会去了。李隆基的习惯是,如果有重要的公事,可以在上午找他。下午是他和杨贵妃的私人时间,除非有边关战争之类的大事,不准人打扰他。他毕竟是7旬的老人了,精力有限。因此,杨国忠就没有见到李隆基。杨国忠原本打算今天上午求见李隆基,可是,他没有料到,高万年等人急于立功。昨晚采取了激烈的行动,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了自己的预料。宁远侯被抓,他事先没有得到一点消息,这在以前很少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到了中午,他在宫中的耳目,才将消息传到了他的耳中。他这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思索良久,考虑要如何化解这个局面。杨国忠担任宰相的时间仅仅一年多,虽然他利用职权,更换了朝中大批的官员,可是目前还没有能够做到完全把持朝政的地步。他要站稳脚跟,必须依靠大批死党的支持。宁远侯张潭和他的关系大家都知道,张潭出事,杨国忠要是不能救出他来,在自己的手下面前的威信,将大打折扣!张潭必须要救。杨国忠打定主意,派亲信手下去刑部了解情况。中午,李二宝等人正在兴高采烈地庆祝胜利,大家畅饮欢笑,闹成一团。安庆林没有过来,他说请李二宝有空到他那里喝酒。史朝忠晃着小辫子说道:“二宝兄弟,我听说,你昨晚一个人就干死了十几个镖师,还没有用兵器,这也太厉害了吧?”他从小就在军中厮混,军中是强者的世界,他自然崇拜武功高强的好汉。大傻抢着说道:“这、这算什么。我二、二宝兄,一只手就能举起一个人,扔、扔的老远呢。”以前他自负力气大,看到李二宝抓刀疤脸后,就再也不好意思在李二宝和泥鳅面前,夸耀自己的力气了。李二宝笑道;“也没什么,我只是熟悉大厅里的环境,打了他们一个冷不防而已。”安燕儿笑道:“二宝,你就别谦虚了,你的速度都能追上快马了,还……”说道这里,她忽然想起了他们之间那尴尬的一幕,脸上有点燥热,就不往下说了。